她到了那间木棚屋,卷着毛毯。很快就睡着了。“哼。”她满满的一肚子气,默默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司白鸿思虑许久,觉得这般有些不妥。他到了木屋里,升起了温暖的炉火,又独自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他还是像往常一样醒来。只是看着一边,空空荡荡,心里面感觉缺了些什么。
“要是他还在,就好了。”司白鸿草草的穿上铠甲,望着远方跑去。帐篷里,也是一片混乱。
孟文雅望着曦光醒来,看着一旁熄灭的炉火,还冒着烟气。“一定是他点的,只是这又能如何?”
她盘腿而坐,静默的背着女训。到了中午,司白鸿轻轻把大门拉开,望着她,一脸尴尬的笑了。
“本将军本来想好好惩罚你一下,只不过,你做的饭实在太好吃,回去做饭,给我快一点。”
孟文雅却撇了撇嘴道。“将军大人,小的实在不会,很抱歉呢。”司白鸿望着她,重重的跺了一脚。
“这人真古怪,给个台阶不下。”他重重地甩上门,只留下孟文雅,一个人呆在那里,无语凝噎。
一连好几天,两个人的关系都很微妙。他们没有翻脸,只是心里,生出一道微妙的隔阂,好似障壁,消之不去。
那几个士兵,每天都给孟文雅端来食物。“兄弟,向少将军,认个错,这事情也就了结了。”
只是孟文雅,也没有听他们的劝告,每天都静坐在此。与此同时,将军府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老将军高兴地说道。“原来儿媳妇没事,这可太好了,要修一封书信,好生劝勉,不得再出意外。”
一旁将军夫人,笑得不行。“想不到这儿媳妇,真是有胆略,却是那外面的男子,远强的多呢。“
他们找到了孟老,一起合计。“既然已经这样,我们便捎一封书信去,也劝告他,要珍惜媳妇。”
孟老和孟夫人,虽然经过了这一番惊吓,也是很谦和的说道。“事情闹到这般,小女也有错误。”
他们几个人喝着茶,赏着花。“就这么定了,让他们重归于好,然后再回来,正好我也想他们了。”
很快,刘大,就接过那封书信,到了军营。“少将军,家里又送来信,老将军嘱咐,这封信很重要。”
司白鸿看着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无奈的笑。“不知又是什么事?”把那封信丢进木案,继续训练士兵。
他走在路上,重重的和孟文雅碰在一起。“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少将军的路也敢挡。”
孟文雅只是自顾自的往回走去,司白鸿盯着她的背影,笑道。“从来没见过这样胆子大,特立独行的人。”
他又到了校场,那些士兵们,正在操练马术。挥动着马鞭,打的马身,啪啪直响,向着稻草人去。
那校场上,那些稻草人,错落的扎在路上。又放着尖锐的石头,阻挡着他们。不时有士兵摔下。
司白鸿在一旁严厉的喝道。“平日不好生操练,上了沙场,岂有后悔的道理。”过了许久,他才回去。
“这些兵士们,比以前有了长进,不过是一须臾的功夫,骑着马跑了一里半,十人有五人不坠。”
他回到营帐中,发现里面被人打扫过,很是整洁干净。暗笑了一声。“这小东西,甚是有趣的紧。”
说着拿出那封信,拆了开来,缓缓的读着。
司白鸿接着往下读去,那封信,连着读了几遍。“竟然会有这样的事?”他的心中,也是又惊又喜。
想到这里,他穿上衣衫,一跃而起。“真是错怪我的娘子了,赶紧拉她回来,道个歉,好生安抚她。”
外面一阵清冷的风吹过,撩起了他的头发,身上打了个冷颤。“呆在木屋里,也让娘子遭罪了。”
到了木屋里,却发现空无一人。只看到地上,一张破纸,用焦炭胡乱地画着奇特诡异的符号。
司白鸿环顾四周,瞪大了眼睛,泪水奔涌而出。“好娘子,我知道错了,之前都是我不好,快回来!”
一旁巡逻的士兵,看着堂堂少将军,竟然如此失态。“真是奇了怪,这军营里,哪有什么娘子?”
司白鸿心里近乎绝望,匆忙抓住那张纸。“一定是出去了,这个三角,便是大山,那圆就是湖泊。”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骑着马,一拉缰绳,用力的抽着鞭子。“速开辕门!”十分急迫地向外冲去。
按照那张诡异的图,寻找了许久。夜更加深,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荒凉的山地,一片恐怖景象。
“文雅,你在哪里?”司白鸿喊的嗓子沙哑,只听到空洞寂静的回声。远处,一颗歪脖树上,甩着绳套。
司白鸿望着那边,心好像要从嗓子眼儿里跳了出来。“文雅怕不是寻了短见。”打马朝上冲去。
那马蹄脚下一滑,司白鸿身子不稳,摔倒在地,弄了一个嘴啃泥。望着那绳套,挂着一件白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面一个熊抱,骑在了他身上。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少将军,猜猜我是谁?”
司白鸿听着那俏皮可爱的声音,镇定下来。“文雅,我错了,我们回京城去,再也不冷落你了。”
孟文雅双拳打在他的背上,带着一丝怨气。“为了军务,忘了娘子,岂有这样的道理,真是可笑。”
司白鸿再三求饶,孟文雅好不容易才下来。脸蛋亮丽,擦着粉红色的脂粉,发出彩色的荧光。
她一把抱住了司白鸿。“回去和家里道个歉,倘若再冷落奴家,奴家走到天涯海角,绝不相见。”
望着她那气鼓鼓的样子,司白鸿双膝慌忙跪下。“别,娘子,小的真的不敢了。”身子微微颤抖。
孟文雅一把抓住他的发髻,霸气的说道。“今晚花好月圆,就把房圆了,奴家一个人太寂寞了。”
“好。”司白鸿抬起身来,弹着自己身上的灰尘。“就是上月亮,摘星星,今晚,小人也依着你。”
望着他如此滑稽的样子,孟文雅噗嗤一声被逗笑了。“好相公。”双臂搂在他的脖颈上,温暖的小脸贴在一起。
正当两人卿卿我我之时,草丛里扑棱一声响。“什么东西?”司白鸿一脚踢去,草丛下发出吱吱叫声。
“原来是只雪狐。”他借着清冷的月光,一把拧断了狐狸的后脖颈。那毛茸茸的皮,十分柔软舒服。
孟文雅在一旁笑道。“真是福气,抓到这东西,还能做条围巾,也回去孝顺老将军,不是好事?”
两个人拉起了骏马,一起朝着军营的方向去。司白鸿感到了一股特有的浪漫,心里涌入了温润的暖流。
孟文雅的心脏激动的砰砰直跳,双手紧搂着他的后腰。两人的心,经历了这般波折,终于在一起。
那骏马越过营门,那些士兵们,望着两人背影,议论纷纷。司白鸿笑了笑,拉着她进了军帐。
孟文雅走进军帐,轻轻地脱下自己的衣衫,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肚兜。身上那股绵软的异香,美丽诱人。
司白鸿搂着她,小声说道。“不可心急,吃的饱饱的,生个大胖小子,来了兵营,我教他骑射。”
孟文雅把脖颈转到一边,咬着他的耳朵。“相公,便是女孩,又能如何?巾帼英雄,亦能纵横沙场。”
两个人欢快地笑了,拥抱在一起,到了温暖的被窝里。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方才心满意足的出来。
孟文雅揉着自己的身子,那脸颊,由通红变的雪白。“相公,小娘子感觉,能生一对龙凤胎呢。”
司白鸿为她擦去鬓角上的热汗,也笑了。“便是这般,我再来些饭菜。”穿上衣衫,望着门外去。
很快,他就端来了一坛酒,一盘羊肉。“吃吧!”两人卸下了心里的重担,大口的吃喝,不一会儿,又躺在一起。
第二天早晨,那明亮的曦光,穿过帐篷,罩在二人脸上。孟文雅弹着司白鸿身上的肌肉,笑了。
“沙场英雄,情场也是豪迈。”司白鸿贴在她的面庞,喃喃细语。“小女子不可轻视,以柔化刚。”
孟文雅推了推司白鸿的肩膀道。“早些回去,昨晚我梦见家父,他想小女子了,怪不容易的。”
很快,司白鸿的马车上,装载了许多行李。孟文雅一个人隐藏在里面,那些士兵,都没有发现。
司白鸿豪迈地挥了挥手。“弟兄们,再见!”兵士们纷纷涌到车旁,高声欢呼。“少将军,一路顺风。”
望着那些可爱的兵士,司白鸿很是感动。“简直就如亲兄弟一般,同为男人,热血挥洒边疆。”
那些士兵送了很远,他们方才离去。司白鸿赶着马车,一连几日。孟文雅文静的坐在后面,喂马草,搬行李,样样都做。
到了之前休息的那个驿站,两个人又停下来。“这一回,吃点好东西,买些珍玩,回去送给家人。”
那几个店小二,望着二人,议论纷纷。“没想到这么跋扈的女子,听了她相公的话,真是奇迹。”
孟文雅心思正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之中,只是回过头去,白眼道。“你们呐,真是有趣,呵呵。”
两个人坐在桌边,点了许多佳肴。孟文雅大口的吃着,望着司白鸿。“相公,还在等什么呢?”
司白鸿表情紧张,一时语塞。“娘子,没等什么,只是见了家父,怕被他责罚,不知道如何说。”
孟文雅一边往嘴里扒着菜,看着他那样的表情,应该不是骗人。“相公,奴家都不在乎,又能怎样?”
司白鸿望着她的表情,皱着眉头。“娘子,你有所不知,家父是那执拗的人,生怕牵累别人。”
听着他的话,孟文雅不假思索地说道。“相公,包在小娘子身上。”又霸气的一拍桌子。“快吃饭。”
司白鸿不敢违抗她,一把抓起鸡爪,大口吃着。塞得他满嘴流油,又喝了许多酒,方子还完事。
他们到了城门口,孟文雅对司白鸿道。“先不要去家里,我们一起去集市,多买些礼物,再回去。”
很快,他们到了热闹非凡的集市。小贩们手里拿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扯着嗓子,高声的叫卖。
孟文雅看到一旁,有一个老者摆着摊,上面摆着许多草药。“我买些。”端着银子,买了不少。
一连折腾了许久,直到夕阳西下,集市散去,他们方才停下。“这些草药,足够给老将军滋补了。”
司白鸿赶着马车回去,望着大门紧闭。孟文雅一把推开他说道。“我去敲门,你听我的话就好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