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秒钟的功夫,那箭头,正穿在那人的辫子上。周围的观众,一个个按捺不住,一起哄笑。
箭头挂在头发里,好像簪子一般。大辫子气得脸色涨红,双手抱拳。“箭术不错,真是佩服。”
说着他,往着后面走去,一双贪婪的眼睛,望着宋芷瑶。“这女子不错,在松漠,哪有这般漂亮的。”
与此同时,皇帝望着流奕辰,还想嘱咐他些事。就命令宫女,召唤他过来。宋芷瑶独自呆在那里。
那大辫子,望着她,晃动着粗笨的身躯。“你这女子,真不错,回我们松漠国,做公主如何。”
宋芷瑶望着他,竭力保持克制,一脸和蔼的笑道。“客人,您真会开玩笑,我正是婚上的新娘子。”
只是大辫子,看着她那美貌的容颜,心中的恶念不住迸发。“那又如何,我可以花钱赎你么?”
那几个随从,也一起过来起哄。“跟着俺们王子,去松漠国,过舒服痛快日子,不比这里强。”
他们围着宋芷瑶,逼近着她,那股恶心的气息,无理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难受。“给我离开!”
宋芷瑶瞪大了眼睛,叉着腰,义正词严的说道。旁边的那些人,望着那凶神恶煞的几人,吓得往一边去。
这时,那大辫子,两个手指捏在一块,往她的脸上摸去。“这小脸蛋,真个是光泽,水灵漂亮。”
宋芷瑶被如此粗暴的举动,惊吓的不行。“不管你是谁,离我远一点,我是皇兄夫人,放尊重些。”
那手指,拍在她的脸上,又往下面游走。这一下,弄得宋芷瑶,满脸燥得彤红,高声尖叫呼救。
这时,流奕辰望着那边,发现自己的夫人,竟然被如此非礼,怒火中烧。攥着拳头,猛然跑来。
他重重的一拳,正砸到那辫子脑壳。发出啪的响声。那辫子放过宋芷瑶,伸着双手,向流奕辰去。
宋芷瑶摔在地上,弄得浑身草皮,身子酸痛。“你们别打了!”她无奈的说道。“这是东盛的皇宫。”
那大辫子,一边扭住流奕辰的肩膀,往后摔去。回过头望着宋芷瑶,一脸邪魅的笑。“我偏是喜欢你。”
说着,他撅起嘴唇,嘴里吹着呜呜的口哨声。“到了,我大松漠国,父汗也会喜欢你这样的中原女子。”
宋芷瑶没想到,在婚礼上,竟然会有这等事。她奋力起身,却抬不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话?”
流奕辰在一边,和那几个随从扭打着。弄得他,浑身满是尘土草痕。“你这无赖,妄想霸占我夫人。”
正当他们打的难解难分时,皇帝也看到了这一幕。“那几个蛮子,又耍了酒疯,让卫兵们拉开他。”
司白鸿看着那几个可恨的辫子,气不打一处来。手里拿着弓弩,弦上架着箭,刚要射,就被皇帝拦住。
他转过头去,一脸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什么?那蛮子此等胡来,便是杀了他,也不冤枉。”
皇帝望着司白鸿,无奈的笑。“只是这人,乃是松漠国王汗爱子,塞外有百万精兵,亦不能得罪。”
他们折腾许久,那些卫兵,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王子,酒又喝多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卫兵如此说,自然只是为了给他个台阶下。王汗大声喝道。“我没有醉,我就想娶那漂亮女人。”
过了好一阵,他们几人都被带到宫殿外的客房。流奕辰揉着身体,长长的叹着气,拉着宋芷瑶。
“瑶儿,快起来。”他和蔼的说道。“那几个疯蛮子,随便撒野,已经被陛下惩处,回去好生休息。”
宋芷瑶惊魂未定,只是擦着鬓角上的冷汗,双腿酸软。流奕辰一把扛起她,往着殿后的洞房去。
到了洞房里,流奕辰轻轻的温柔吻着她,拍着她的后背。“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吓一会。”
宋芷瑶抬起头来,轻柔地贴着他的脸。“相公,这如何是好?”伸出手,揉捏着流奕辰摔得青紫的后腰。
流奕辰揽着她的腰,温柔的抚.爱着她的身体。“瑶儿多虑了,那等人,怕我东盛大国,不敢胡来。”
说着,他一把拉起宋芷瑶的小腿,两人幸福的厮磨在一起,温馨享受着鱼水之欢,相拥在一起。
过了许久,流奕辰压在她身上,小声笑道。“瑶儿,相公只是爱你,便是舍出命,你我也不分离。”
宋芷瑶揉着自己飘逸的乌黑秀发,抚摸着自己洁白如玉的身体。“相公,这喜庆时候,莫说不吉祥的话。”
想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宋芷瑶撅起嘴唇道。“相公,瑶儿饿了,给瑶儿拿点吃喝,我有个秘密。”
望着宋芷瑶那可爱的样子,流奕辰心里,自然也是美滋滋的。他披上衣衫,拉开门,招呼着宫女。
那宫女端着盘子,悄然走来。“皇兄大人,那几个蛮子,现在离皇宫很远,陛下,正要遣返他们。”
听到她的话,流奕辰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和那宫女道谢,端着那盘子,上面有一樽奶酒,一块酥甜莲子羹。
宋芷瑶抬起身来,慵懒着舒展着胳膊,喝着奶酒,吃着香甜的莲子羹。“好瑶儿,究竟是何秘密?”
听着流奕辰的话,宋芷瑶挤眉弄眼,俏皮的笑。“相公,瑶儿感觉,身上怀了喜,好舒服呢。”
流奕辰望着她,看着她的身子,心中万般激动,却又不敢相信。“瑶儿,让相公来,摸一摸脉。”
宋芷瑶乖乖的伸出胳膊,沉稳的搭在床边。流奕辰握着她的腕,细心的听着那柔动的脉搏。
他听了一会,感觉似乎有些像,但是,自己也不能确定。“瑶儿,一切随着天命,不必着急呢。”
这时,夜色已经深了。两个人躺在一起,疲倦的睡熟。与此同时,皇帝坐的马车,到了客舍。
他走上前去,望着那几个辫子。“虽说今日,你们多喝了些酒,只是朕感觉你们,不该这般做。”
为首的大辫子,从床上下来,一起跪下。“陛下,我们不求别的,只求那女子,嫁给我们王子。”
皇帝无奈的摆摆手。“岂可如此?那女子,乃是朕兄长之妻,若是嫁给了你们,岂不是乱了伦理纲常。”
只是那大辫子,腆着脸,无耻的说道。“那又如何?若是嫁给我,王汗百年后,我就封她为后。”
听着他的话,皇帝不由得皱着眉头,觉得这事,十分难办。“不如这般,朕找个宗室女,赐予你。”
那大辫子,听着皇帝的话,一脸任性的说道。“那可不行,本王就看上她,便是换成谁,也不干。”
一边他的随从,也一起跪下,重重的磕头。“陛下,两国向来和睦,奈何惜这女子,恶了王子的心。”
皇帝看着他们这般,实在哭笑不得。“本来就是他们胡闹,却弄得像有理的样子,朕真是服了他。”
只是想到,松漠国兵精粮足,倘若恶了那王子,引得边界两国交兵,必然百姓遭殃,流离失所。
想到这里,皇帝无奈的笑。“既然王子如此说,那朕就去劝他。”心里想着,再过几日,那王子就忘了此事。
皇帝乘着马车,又回到宫中。折腾了这一晚上,眼看就到寅时,远处,传来了飘渺的鸡叫声。
他回到寝宫,擦着头上的汗。“朕真是累的不行,好生睡一会。”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又去找流奕辰。
望着皇帝,流奕辰重重跪下。“兄弟,那王子,盯着瑶儿不放,朕便是如何劝,只是也不管用。”
一旁的宋芷瑶,听到皇帝的话,眼圈瞬间就红了。“陛下,若是没办法,小女子也只得从命。”
皇帝望着她,摆了摆手,笑道。“瑶儿,朕岂会如此,若答应这无理要求,我堂堂东盛大国不是颜面扫地。”
流奕辰也一脸坚毅地说道。“陛下,无论如何,臣只愿保护瑶儿,便是赴汤蹈火,也不让她离去。”
听着他的话,皇帝朗声笑道。“二位安心,朕自然,会做出该做的事,二位只需好生过婚宴便可。”
皇帝离开了他们,便吩咐太监。“多找几个美貌宫女,去服侍给那王子,他那心思,自然变了。”
很快,他们打扮了几个漂亮宫女,穿着华美的衣衫,脸上喷着胭脂,送到客舍,服侍着王子。
那王子,看见几个漂亮女子,兴奋的不行。“你们陛下,服侍的真周到,我们自然就不客气了。”
那太监低下头,恭敬地答道。“王子,如此便好,小的便回去,向陛下复命。”那几个随从,搂着宫女,满面肆意。
王子手里,拿出一块金子,塞给太监。“这位公公,替我美言几句,好让那妃子,快点来跟着我。”
那太监一脸懵,往回推着金子。“王子,哪里有什么妃子?只有小宫女。”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那王子瞪着眼睛,紧盯着太监。“这是如何说?你家皇帝,答应我,把皇兄妃许配给我成亲。”
听着这话,那太监瞬间汗如雨下。心中想道。“没想到这蛮子,竟然较了真,这样就真难办了。”
他只得礼貌地说道。“王子,小的这就去问。”慌忙到了宫里,皇帝望着他一脸苦相,自然也就明白了。
皇帝对那太监说道。“孙公公,那蛮子王爷,还是要皇兄妃吗?”太监颤抖着身子,轻轻点下头。
接着他手里,又拿出那块金子。“陛下,小的已经尽力,这是他送小人的金子,小人也不敢私拿。”
皇帝望着那太监,思虑许久。“这金子,你便收着,朕自然有办法,公公,你只要口风严些便是。”
想到这里,皇帝叹息一声。“便是让她藏起来就好,深居简出,那蛮子王爷找不到,自然安生。”
与此同时,那盛大的婚宴,依然继续。宋芷瑶的桌旁,坐着员外和老夫人。他们有说有笑,心中好不快活。
宋芷瑶望着老夫人,那苍老的面庞,在温暖日光的照耀下,透着光泽。脸色也比以往精神些。
想到这里,她心中甚是欣慰。“娘,吃个鸳鸯蛋吧,味道不错。”伸着小手,轻巧地扒着蛋皮。
原来那鸳鸯蛋,正是那白鸳鸯所下。她伸着玉筷,夹着蛋青,喂着老夫人。品着那美味,老夫人欣慰的笑。
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我这孝顺姑娘,真好,临到老了,我还进一回宫,真是长了脸。”
宋芷瑶伸着小手,轻轻地擦拭着老夫人嘴边的残渣。“娘,好吃就多吃几口,瑶儿好生孝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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