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已是没了说话的兴趣,更或者此时的她,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她知道自己祖父让她所行之事是何意思,可墨离却是不喜欢这样的状态。
毕竟。
墨离在龙泉观也已是有些日子了。
她喜欢这样的宗门,喜欢这样的生活。
龙泉观不像墨门。
在墨门之内,所有人都少有说话。
哪怕她自己的祖父,父亲等。
都少有与她说话,更别说什么交心之举了。
即便她在墨门行动随意,可一直生活于墨门的她,除了往着深山密林之中钻,就没有可说话的对像。
当然,她有她的小黑,有她不少的动物朋友。
可在龙泉观当中。
她墨离感受到了随意,所有的一切都很随意。
她可以想吃什么,就去向厨房的于丽说一声,她想说什么,也可以找个人说话聊天。
哪怕她想吵架,她也可以与龙玉对骂。
这里的一切,都让墨离很是舒心。
而今日自己祖父的到来,却是打乱了她原本的想法与计划。
“墨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九首欺负你了?”陈丰走近一直沉默不语的墨离,小声的关切道。
墨离笑了笑,“没有,只是我有些想家了。”
墨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好让陈丰相信自己,更或者让陈丰不发现她的心事。
“想家了?也是,你都离开这么些日子,难免会想家,不过对于江湖人来说,家虽好,但还是得经常离开啊。”陈丰听后回道。
对于江湖人士来说。
家是很遥远的。
或许当下的陈丰在龙泉观还有一个家。
可随着他的境界提升。
未来的以后,他真心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儿子,女儿,会不会死在他的前面。
而自己的将来,也许也会如其他的江湖人士一样,孑然一身,浪迹于江湖之上,成为别人口中的江湖人。
听着话的墨离,心思有些闪动,随即向着陈丰问道:“陈道长,我都来龙泉观有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有外人前来拜会呢?我在墨门的时候,听说外面的宗门,经常有人外人来拜会的。”
“哈哈,你说的那是别的宗门,我们龙泉观可不像他们那般,而且,我们龙泉观本来就地处偏僻,而且少有人知道,所以江湖人也少有过来拜会的。”陈丰回应道。
其实。
墨离的话说的到也正常。
而且。
自从东极岛之事结束之后。
着实有一大批的江湖人前来拜会,而且还特意收了九名弟子。
可自从那次之后,钟文就放了话。
如无必要,请不要到太一门前来拜山,因为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太小。
而且。
钟文也不希望那些江湖人士前来龙泉观,把龙泉村的村民们给惊坏了。
话虽说如此。
可龙泉村的村民们,那颗心脏早已是越发的强劲了。
听过这么多的动静,又见过当时钟文他们三人战水妖后的场面,这颗心脏再要是不强劲的话,指不定哪一天给吓死呢。
至于钟文所言怕惊坏了龙泉村的村民们。
这种事情一般是不存在的。
得了话的墨离也不再多言。
但心中却是开始越发的纠结了起来,这心思也越发的重了起来。
当天傍晚时分。
他们这一行人这才赶到了利州城,到了原本的县侯府居住。
而此时。
从天荒追击老驼的天折。
可谓是一路追查,追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
天折从高山之上,一直追到了西域。
而后又是寻着老驼的踪迹,一直追到了突厥。
后又转道唐国西部。
而如今。
一个月过后。
此时的天折,真可谓是越发的痛恨起老驼来了。
一个月的追击。
从南到西再到北。
到了现在,又是回到了南边。
天折站在一座山头之上,看着远方的吐蕃国,眼神无比的凝厉,“老驼,你千万给我藏住了,否则,我必将让你碎尸万段。”
这一路的追踪。
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
如今又是回到了吐蕃国。
可想而知。
天折到底有多恨这老驼了。
再加上老驼从他天荒驻地偷走了如此多的宝物,而且更是偷走了他的一份重要之物,他天折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老驼呢?
虽说那重要之物只是一本他研究不出所以然来的秘籍。
可对于他天折来说。
那本秘籍乃是一本无上之秘籍。
而此时的老驼。
也是困累不止。
天折追击他。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是知道了。
要不然,他老驼也不至于带着天折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吐蕃国。
老驼实在没地方可去了,所以只能回到他熟悉的地方。
而且。
他还想抵达一个地方,好阻一阻天折呢。
至于能不能阻得住,就看那个地方是不是对天折有效了。
“哼,天折,即便你的纵身术与我相当,你也追不上我,我到要看看你又能追到我何时。”老驼此时正躲在一处山腰间,心中暗恨着天折。
对于天荒。
老驼可没有像别的天荒人一样那么虔诚。
天荒,那只不过他暂时容身之所罢了。
如果现在三荒依然在,他老驼到也不敢随意背叛天荒。
但随着伯溪叛离了天荒开始,他老驼就已是有了这个心了。
对于他来说。
天荒所在之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驼更愿意到唐国的南方去。
那里有美女如云,也有吃不完的美食,用不完的财富。
老驼更是希望这江湖之上的高手全部死绝,这样的话,他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夜深。
很深,深到伸手不见五指。
老驼休息过后,从他所容身之处起身,催动内气,一个纵身之后,就已是消失不见。
时待天亮之时。
天折已是到了老驼昨夜休息的山腰间。
“哼,我看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天折看了看老驼所留下的痕迹,又是瞧了瞧四周,恨恨的盯着西南方向。
说来。
天折心中还有些奇怪。
他奇怪依着老驼的纵身术,断然是不可能这么早就被自己追上的。
这让天折怀疑曾经老驼去探太一门之后受了什么伤,使得他的纵身术发挥不出最佳的程度来。
依着他天折对老驼的了解。
老驼的纵身术,与自己相比,也只是在伯仲之间。
如果动用秘术的话,天折他也知道,他想追上老驼,基本是不可能的。
论纵身术的厉害程度。
水妖当属第一。
而他与老驼二人,不上不下,处于伯仲之间。
但天折心中也明白。
即便自己认为他与老驼的纵身术处于伯仲之间,可真要是狠心比起来,自己还是能胜一筹的。
否则的话。
他也不至于从天荒之时,就下定决心要追击老驼了。
天折不再多想,纵起身形,往着西南方向奔去。
而此时的老驼。
已是到了吐蕃国西南方向某座寺院了。
此寺院名为南迦寺。
南迦寺并没有僧人,也没有任何人。
此寺早年之间就已是废弃。
老驼选择到南迦寺,原因此寺乃是他老驼曾经的一个秘密据点,更是为了逃生之用的寺院。
老驼一到此寺院之后。
就从身上解下他的那包袱,开始布置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
老驼故意在寺院外留下他不少的痕迹,随即往着南迦寺内部的一个通道而去。
时过一个时辰后。
天折追寻着老驼的痕迹,已是抵达了南迦寺附近。
“哼,看来此地就是你老驼的最终目的地吗?绕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你这是想在此监视我天荒吗?今日我必要让你葬身于此不可!”天折瞧着不远处的南迦寺,断定老驼此时估计就在寺中。
天折此时的恨意,可以说直达天庭了。
他的恨。
从未如今天这般。
对于一个背叛天荒的人,天折是不会放过的。
在他这位天荒之主手上。
先是有一个伯溪,而后又出现了一个老驼。
这两人,早已是入了他天折的心头必杀之名单之上。
哪怕不惜一切,都会亲眼看到两人的尸体为止。
虽说天地宗的宗门被毁。
可天折一直怀疑,伯溪并未死去。
而今又出了老驼一个叛徒,他天折只得先处置这个叛徒老驼,然后再去天地宗查看。
心中恨及的天折,随即纵身而起,直奔南迦寺中。
“砰砰砰”
随着天折一落入南迦寺之后,就受到了攻击。
而且这种攻击,全部来自于南迦寺当中的机关。
此时的天折,可谓是疲于应付。
“老驼,出来受死!”天折忙着应于机关的攻击,心中之恨更是大甚。
“砰砰砰”之声不绝。
越来越多的机关开始发动。
机关。
或许对于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起不到任何之作用。
毕竟。
机关乃是人为布置的,而且天折又有是一位绝顶高手,就这点机关,又能拿他如何呢?
可就在天折大恨大喊之下时。
整个南迦寺中,突然飘来一阵异香。
“不好,有毒!”天折闻着这股异香,发现不对劲,立马闭了气息,想要撤离出南迦寺。
可当天折正欲撤离之时,四面八方的机关,更是全部攻击着天折。
天折想撤无法撤身,只得拿着武器应对。
身在半空中的天折,随即落下地来。
要就当他落下地之时,地面之上,一个若大的空洞顿时出现。
天折此时想要回气都已是来不及,直直的落至那空洞之内去了。
“哈哈,天折,你不是想要杀我吗?你杀得了吗?好好在里面受着吧,我老驼走也!!!”随着天折一落至那空洞之后,老驼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大笑几声。
片刻之后。
背着包袱的老驼就已是消失不见了踪影。
而此刻的天折。
被困于那空洞之内。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常年猎鹰,今日却是被鹰给啄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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