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也好,小人也罢,钟文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
如果是一些穷苦的农户百姓,别说几百文钱了,哪怕他包袱之中的所有钱财都舍出去,他都不会心疼哪怕一秒钟。
可要是换成那僧侣,别说二百文钱,哪怕一个子都没有。
至于那苦虚大和尚如何编排自己,钟文根本也不关心,爱咋就咱滴,自己心无所愧即可。
此时的他,正迈着欢快的步伐,往着上洛县城城西而去。
“道长,你可来了,你要是再稍晚一些,我们可就要走了。”
当那何姓年轻人,见到钟文提着个大篮子过来之后,迎上去,嘴里喊着一些话。
“抱歉抱歉,买了些吃食,担误了些时间。”
钟文看着迎上来的何姓年轻人,解释了一声。
“无事,来了就好,道长,前面就是我家租用的马车,要不,道长,你也一起吧。”
何姓年轻人,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向着钟文说道。
“不用了,我再雇一架马车吧,你们人多,再加上有妇人,我也不便与你们同乘一架马车。”
钟文哪里会与那何家人坐在一块,人家可是有妇人的,总是有些不方便不是,再者,自己这背上背着的包袱,再加篮子,都要占了一些地方去了,那马车估计就更挤了。
“那道长赶紧去雇架马车吧,眼看这天色都晚了些,再不赶路的话,今天可就到达不了蓝田县了。”
何姓年轻人赶紧催促着钟文。
此行从上洛县城,到达蓝田县,那距离可不是一里两里的,那可是一百多里的山路,估计得要一天的时间了。
再者,这山路行路还难,今天能不能到达蓝田县,都很难说。
“好。”
钟文回了话之后,赶紧去了边上不远处的专门出租马车的行栈走去。
这出租马车的行栈,其实不止有马车,当然也有牛车,驴车什么的。
除了拉人的,当然也有运送货物的车架。说来,就是一个货栈也可以说是个租用车架的地方。
随后没多久,钟文雇了一架不大的小马车,坐上了去之后,由着夫车,开始与着何家人所雇的马车,一同出了上洛县城西门,往着蓝田县方向而去。
所雇的马车,价钱还是挺高的。
至少,钟文觉得挺高的,五百文到蓝田县,如果到京城长安城,那是九百文钱,这还纯粹是雇马车的钱。
如果加上车夫的吃住钱,那还得加上一些,当然,这点钱到是不多,估计也就几十文钱。
车夫所吃用的,必然不会太好,能有几个饼子吃,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至于马匹,车夫会专门携带着一些豆子,或者一些其他的东西,给马匹食用。
两驾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延着官道,一路西行。
“道长,前面有大石挡路,我们得去搬开才能通行。”
马车行了两个多时辰后,车夫突然向着钟文说着前方路况。
“那一起去吧。”
钟文出了马车,看到前方官道之上,被一块大石,以及一些碎石拦住了去路。
钟文看了看官道两边,这官道之上的石头,估计是从一边的山体上滑落下来的。
依着钟文的判断,到不像是有打劫的山匪在此盘踞,故意从山上推下那大石块至官道之上,便于他们打劫。
这条通往京城的官道,可不是这些山匪能来的地方,前有蓝田关,后有上洛,随便哪方面来人,都能把盘踞于此的山匪给灭了。
通往京城的要害之地,怎么可能会让山匪盘踞呢。
“道长,前面怎么了?有大石头拦路吗?不会有山匪劫道的吧?”
此时,跟随在钟文马车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何家人也随之下了车架,何姓年轻人,瞧见官道前方面的大石头拦路,心中担忧,紧张的望向官道两边的山头。
“无事,应该是山体之上滚落了一些石头下来的,过来帮把手吧。”
钟文知道,这何家人应该是担心有山匪劫道,随既,向着那年轻人招呼了一声。
两个车夫,再加钟文以及那何姓年轻人,四人合力,开始移除这官道之上的石头。
碎石到是好清除,可这大石块,就稍显有些难度了。
而那块大石头,少说也有五六千斤了,四人还真没那么容易移开至路边。
钟文虽说力气颇大,但也不可能移动得了这么重的大石头,哪怕再加其他三人,也是不行。
“道长,我们人太少了,要不,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过来,也好多些人过来推走这个大石头。”
一车夫看着眼前的这大石头,四人都无法移动,只得向着钟文建议道。
“好,那就等一等吧。”
钟文也是无奈,石头太大,四人还真难已移动半分。
估计再多上五六人,那到是有可能把这大石头移动官道的路边,也好使得马车通行。
随后,一行众人回到马车上,拿下些东西,走至官道一边,准备开始吃起早饭来。
何家人,到是也带着一些吃食,除了饼子,基本也就没啥了。
反观钟文,却是拿着自己的包袱出来,坐在一边,从包袱之中,开始拿着里面的一些肉食吃了起来。
就连他的那个车夫,也分到了一些肉食。
“道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肉食啊?这傍晚就能达到蓝田县了。”
车夫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道长,为何买这么一大包袱的肉食,感觉小道长是不是脑袋长毛了,发了霉,要不然,怎么会买这么一大包袱的肉食携带着。
“何居士,来,这些吃食,拿去给你家人分了吃吧。”
钟文分出一些来,递给边上那何居士,也没有回应那车夫的问话。
说来,钟文实在不愿意看到何家的两个小娃的眼神,老是盯着他包袱中的肉食,嘴里谗的流出口水,这才分了些肉食递了过去。
“多谢道长。”
何居士接过去后,分给家人,心中却如同那车夫一样,对钟文买了这么多的肉食,实在不明。
“娘,我要嘘嘘。”
早饭后一会儿,何家的那小男娃,吃多了,也喝了一些水,感觉有些尿意,向着他母亲说要去嘘嘘。
“让你爹陪你去。”那何家妇人指着何居士说道。
“来,爹陪你去。”何居士到也明白,牵着他那儿子,往着官道不远处而去。
何家的小男娃,不大,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反观她的姐姐,到是文静的实在有些不像话。
打钟文与着何家人乘船开始,那小姑娘,就少有说话。七岁的样子,估计是有可能知道娇羞了。见到钟文之时,都会躲了开去,好像怕钟文这个小道长一样。
何家人一家供奉道君,对于道人,想来应该挺熟悉的,只不过,那小姑娘,好像太过于文静一些。
“爹,爹,有东西咬我鸟鸟,好疼,好疼,呜呜呜呜,啊啊。”
此时,钟文正坐在一边打着坐,突然传来那小男娃的一声疾呼,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何家的两个妇人,听见那小男娃的哭声后,赶忙起身,急跑了过去。
“没事,没事,爹已经帮你把那四脚蛇给打掉了,牙儿莫哭。”
何居士本是带着他儿子在路边去嘘嘘,但却只是帮着他儿子脱了裤子后,就站在一边去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儿子嘘嘘之时,会有一条四脚蛇会窜出来咬了自己儿子的小鸟。
“牙儿,牙儿,不要哭,应该没事的,……”
他的母亲,跑过去之后,忙着安慰了起来,只不过,那四脚蛇早已是被何居士打落了,飞奔似的逃离不知哪去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叫牙儿小男娃的小鸟,就开始流出了些许的血来,而且,也开始肿了起来。
“娘,好疼,呜呜。”小男娃继续哭着。
此时,钟文也站了起来。
他到没有急着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毕竟,人家还没开口,自然也不便自行上去打问的,
“都肿了好大了,快,去请道长看看。”
何家老妇人看着自己的孙儿小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已经肿得老大了,心中担忧。这才建议她的儿媳抱着孙儿,去找那同行的小道长看看。
何居士的妻子听闻后,赶紧抱着她的儿子,小跑着来到钟文面前。
“道长,道长,我家牙儿被一条四脚蛇咬了,你请帮忙看看,是不是有毒,这都肿了起来了。”
何家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到钟文面前后,把那牙儿的小鸟露出来,好让钟文帮忙看看是否有事。
钟文稍显有些尴尬,一个妇人把她儿子的小鸟给他来查看,总觉得有些别扭。
这要是换一个大夫或道人在此,估计也没有钟文的这种心思。
钟文刚才还在想着,那牙儿一个小男娃,嘘个嘘而已,怎么会有四脚蛇咬了呢?心中还有些不明,这大冬天里,哪里来的四脚蛇啊。
“稍待,我去看看。”
钟文看着眼下的情况,实在有些想笑。
那叫牙儿的小娃,那小鸟此时已是肿得像小猪象鼻了,那四脚蛇,明显有毒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肿了起来的。
钟文确实想笑,因为,钟文想起前世之时,他小时候的时候,跟同学们比谁撒得更远,被老师发现之后,集体罚着站在一偏僻处,罚着所有的的同学,一起比谁撒得更远。
就因为这事,后来学校每个知道的同学,都嘲笑他们。
更有甚者,钟文前世,上小学之时,一个同学,去野地里方便之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后,那小鸟肿得就跟眼前牙儿的一模一样,都如那小猪象鼻似的。
钟文查看了一会儿之后,心中虽疑,随既,又是跑至那牙儿嘘嘘之处,开始寻着那四脚蛇来。
这使得那何家人不明所以,这治伤治伤,怎么治到一边去了。
没过一会儿,钟文终于是知道了,原来那牙儿嘘嘘之地,正是一块小石头边,而那小石头之下,正是那四脚蛇的窝。
这冬天里,突然来了一点温热,四脚蛇不得出来窜至更温热之处嘛,不过,四脚蛇却是不走寻常之处,一口咬中了牙儿的那小鸟。
寻找了一会儿之后,那四脚蛇,也被钟文看到了。
只不过,是一只小毒性的四脚蛇,咬上一口之后,最多也就是会肿几天,难受几天罢了。
但是如今却是咬在不同凡响之地,会不会有什么后果,那可就不知道了,毕竟,四脚蛇的口牙之中,说不定还带有一些不常见的细菌。
“无多大事,那四脚蛇稍有一些小毒,敷些药粉,过两天就好了。”
钟文确认了之后,返回马车,从包袱中,拿出自制的白药药粉,倒了一些给那何居士,安慰道。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牙儿莫哭了,道长给了药了,无事了。”
何居士感谢道,何家人也随同感谢道。
钟文看到那牙儿的小猪象鼻,真想此时就哈哈大笑几声。
如此好笑的事情,使得钟文难得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来,好一些的回忆,直冲他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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