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刚才我听袁先生好像未完全道出心中之意吧,袁先生无须紧张,也无须害怕,尽管道出实情来。”
李世民根本不相信袁天纲所出之言,心中虽是不喜,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这要是放任是其他人,说不定直接下达命令了。
“圣上,如我细细回想一下,也好缕缕这其中的问题。”
袁天纲看着盯着他的李世民,心中惶恐。
“圣上让我过来,本就是给那九首相面的,可是,这面到是相了,但这其中之事,我却是不能乱言了,就那位九首小道长刚才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真要我随口一说,说不定今晚就是我身死之时了。”
袁天纲心中清楚,李世民让他过来,本就是来给钟文相面的,而且,还特意交待,要看钟文以后是否有反骨之相,同样,也是想看看钟文在未来是否有对他唐国有影响。
至于袁天纲到是没有看钟文有反骨之相,但这死而复生的命格,却是让他心生好奇。
“圣上,那贫道可就如实而言了。”
思虑了好半天的袁天纲,向着李世民恭敬道。
“如实禀来。”
李世民此时确实好奇钟文的命相,至少,他这个皇帝身边没有多少可用的高手,心中甚是想把钟文留在宫城之中。
而对于钟文这么一个年轻的小道士,他也是无法强求,有着如此的身手,他还真不好下这个命令。
况且,几个月前,他所赏赐给钟文的这些爵位,说来也是拉拢的手段,而这手段,就连钟文的父母都镶括进去了。
只是,钟文这个二愣子,对于这些礼数或者李世民的意思,根本不懂,总觉得因宫城之事而赏赐的爵和物,这都是他应得的。
就连进宫城谢恩,钟文都没有来过,更别说感恩戴德的来巴结李世民了。
“圣上,刚才的那位九首小道长,凭着贫道所察,这武艺想来非常之高,命格之硬,长寿之相,至于圣上要求我细察他是否有反心,这一点,贫道可以保证,九首道长绝无反心。”
“嗯,还有呢?”
“回圣上,九首小道长虽年轻,而且也知进退,想来应该知晓其厉害,再者,贫道听其所言,他的心思应该在修道之上,而且,听圣上前日与我所说,九首小道长乃佃户之子,细细想来,九首小道长应该对自己父母甚是看中,至于其他的,贫道无法看出。”
袁天纲所罗列出来的话语,基本也着他的本意是相违背的,至少,以他对钟文所相之面,就是背道而驰的,毕竟,他感受到了钟文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有些话,还是就此打住吧。
而且,袁天纲也在向着李世民探究钟文的身手,就比如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什么武艺想来非常之高,这也是他袁天纲想知道,钟文的身手到底有多高,至少,他心中也好有个底。
只不过,李世民是不可能把钟文身手之事道出来的,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不是谁都可以乱言的。
更何况,影子曾经与他说过一些关于先天之境的事情,所以,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已是知道了先天之境的人,早已是被下了封口令。
而此时,李世民听了袁天纲所说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
李世民对于袁天纲所出之言,到是不会去怀疑什么,袁天纲相面之名,在他的认知中,已是神级一般的人物了。
随后,二人在这大殿之中又是说了一些话后,袁天纲就告辞离去了。
“去个人,把影子找来。”
当袁天纲离去不久后,李世民向着亲卫吩咐了一声。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离开了宫城之后,返回到惠来客舍之后,就开始着手明日离开的东西了。
“九首,这么多的东西,可不好带回去啊。”
陈丰见着非常之多的东西,觉着要带回龙泉观的话,这着实需要费上不少的力气和工夫了。
“陈叔,这些东西都不带走,暂时就留在这客舍当中,徐福,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看守着这些东西,该花用的花用,但节俭的节俭,另外,金水,你和徐福二人,好好继续经营这家客舍,招上几人做伙计,也可以去长安城城门处拉人头过来。”
钟文看着不少的东西,心中也不忍丢弃,随既,向着徐福二人交待着。
“道长,你们真的要离开长安啊?我也想跟着道长。”
徐福有些不舍。
相识了半年多的时间,论友情,还是有上一些的,只不过,他徐福自认为已是绵谷县侯府的账房了,自认为钟文去哪,他这个账房也该去哪。
“你们留下吧,以后我还会来长安的,所以,你们也无须如此女儿状,再者,这客舍,我可是买下来了的,你徐福可得把我这家客舍经营好,要不然,我拿你们二人是问。”
钟文怎么可能会带着徐福回去,这长安离着利州可不是十里百里的,是有着数千里之远的。
况且,自己昨日才从徐福的手中,把这惠来客舍买了下来,总不能天天空着,无人经营吧,那这可就白瞎了这些钱了。
“那好,我们一定把这客舍经营好。”
徐福心中虽有一些不甘,但不得不同意。
跟一位即是道长,也是县侯之人讲情面,这可没有他反驳的余地。
至于金水嘛,钟文基本也是把他给留了下来了,跟了钟文这么久,想来金水也没什么公务可干,要不然,早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就这么滴,钟文把金水和徐福二人,算是拉到了自己的门下。
开客舍,这是徐福的老本行,只不过,这半年以来,没有生意罢了,而如今,钟文买下了他的客舍,同样,也教了他炒菜的技艺,以后,这惠来客舍,估计能成为这长安城的一景了。
“圣上,你找我?”
时过半个时辰后,影子来到李世民所在的大殿。
“影子来了,一个时辰前,九首带着他的那位同门,叫陈丰的,来了一趟宫城,我把袁天纲也叫了过来,给钟文相了面,不过,那袁天纲好像并未说实话,至于……”
影子一到,李世民就开始向着影子讲述了刚才钟文他们所说的话来,而袁天纲首当其冲。
“袁道长的相面之术,还是可以肯定的,我虽对玄术不是很懂,但也是知晓一些袁道长所行之事,所以,圣上请安心吧。”
影子听后,向着李世民劝慰道。
“即然是你影子所说,那我信其袁天纲所言,不过,刚才我侧面向着九首探了话,九首好像并不是很愿意来宫城之中,这接下来该如何?”
李世民随既又是向着影子说起,关于自己心中原本的意思来,就是想把钟文留在宫城之内。
“圣上,九首道长既然不想待在宫城,那在长安城也是可以的,况且,上次这事,想来应该是不会再发生了。”
说来,影子对于钟文不想来宫城,早已是可以断定了,只不过,他不好相劝李世民罢了。
一个年轻的道士,又怎么可能耐得下心来,居住于宫城之内,任是谁都不太可能,更何况,还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如果,换作另外一人,一个后天身手之人,那必然会欣然同意的;而就先天之境的高手,谁又愿意成为一个被俗事羁绊之人呢?
要不是影子有使命在,估计他也早就离开这长安了,换作成钟文,又如何可能呢?
“唉,看来只能如此了,先这样吧,至于以后,我再看情况去向九首提一提吧。”
李世民心中也是无奈。
面对这种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一个皇帝都没有能耐可控制得了,虽说李道陵是他皇族之人,可钟文并不是啊,就算是,那他的这个想法,基本也是不太可能实现得了的。
第二日一大清晨,钟文与着陈丰二人,雇了一架马车,往着长安东城门而去。
马车之上,除了钟文从太乙门搜刮过来的书籍之外,基本也就一些金饼子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基本算是没有了。
而金水与徐福二人,一同把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送出长安城之后,愣在延兴门外,目送着钟文他们二人所乘的马车离去。
“李统领,刚才延兴门处传来消息,道长他们已是离去,不知道是为何故。”
当钟文他们离去没多久之后,李山接到了下属来报。
“什么?小道长离开长安了?你们可知小道长是去干嘛的吗?不会是去某宫观访友吧?”
李山听闻钟文离开长安之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着他的猜测,钟文是不可能短时间离开的。
“据属下所知,小道长应该是离开长安,而不是去访友去的。”
“好,我知道了。”
随后,李山往着宫城内行去。
“可当真?九首他们离开了长安?这是何故?”
当李世民听到李山禀报后,也是不解。
昨日还过来宫城了一趟的,怎么说走了就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着实气愤。
“李山,去寻影子来一趟。”
李世民心中虽气,但此时听到钟文离开长安之事,着实把他接下来的计划给打乱了。
“是。”
李山依言而去,没过多久,影子已是被李山寻了过来。
“圣上,要不我去把九道长追回来?”
影子也是听闻钟文离开了长安之后,心中有些诧异,至少,他也认为,钟文怎么的在离开之前,会来向李世民禀报一声的。
不管是离开,还是干嘛去,你一个县侯,怎么的也要向当今的圣上禀报一声才是吧,要不然,这上下有别的,都乱了套了。
可是,如今还真就乱了套了。
钟文对于他的这个县侯的身份,还真没怎么在意,一心行道人之事,行道人之言,对于勋爵之事,反到是不看中。
有,当然是最好了,没有,也是一副没所谓的心态。
“李山,你先下去吧。”
李世民心中甚累,面对着这么一个不着调且不知礼数的县侯,他还真不知道拿钟文怎么办。
“影子,你看,九首他们这是准备离开长安,返回利州的吗?”
李世民向着影子询问道。
“依李山所言,想来应该是的。”
“影子,你一路跟随一下,去看看九首这段路上,会去见些什么人,依他们此去方向,应该会到上洛,你到上洛之后即可返回。”
李世民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做下此次决定,让影子跟上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想看看钟文这段路上,会去见些什么人。
至少,他要弄清楚,钟文为何突然离开长安,同样,他也想知道,钟文有没有结交一些其他的道人或者什么人。
至于他此时的想法,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反观影子,听了李世民的吩咐之后,直接离开去了,也没再向李世民谏言什么的。
不过,影子到是没有直接离开宫城,反到是把李山喊了过去,问了一些话之后,这才离开宫城。
“我问你们二人话,九首小道长为何突然离长安啊?想来你们二人应该知晓吧?”
影子虽已是离开了宫城,到也没有直线追上离去的钟文,反到是来到了长寿坊的惠来客舍,向着金水徐福二人打问了起来。
“道长他们师兄弟二人说是离家都半年有余了,想尽早赶紧回去,至于其他的,到是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在这长安城中,好好经营这家客舍。”
金水看到来是影子后,心中怕怕,如实向影子禀报。
影子听后,也没再问话了,随既,离开了客舍,要了一匹马,往着长安城东门慢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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