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晚纵身离去寻找陈丰的钟文,一路往着房州的方向追去。
一直到了清晨,也未寻到陈丰。
毕竟,陈丰所离去的方向,只有房州一途,有筑水当前,陈丰也不可能涉江而过,所以,只能是房州一个方向了。
只不过,钟文一路查探及纵跃,一直到了清晨停下来后,打眼望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玄真派?”
钟文看着当下的场景,这才明白,自己所来到的地方,距离玄真派已经是很近了。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那心思往着玄真派去,自己还需要寻找到陈丰,才能一同返回龙泉观的。
随既,慢慢行走,一边休息,一边思索着陈丰会去哪里。
虽说,他自己已是向陈丰交待了,到渝州的山云观等候自己一个月,而如今,太乙门之人已是离去,那接下来,自然是要寻回陈丰,一同回去的。
真要是寻不到陈丰,那自己只能到渝州的山云观去等着陈丰了。
至于陈丰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钟文心中也在思量着这个问题。
只要那太乙门的人不追过来,想来问题是不大的,更何况,陈丰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陈丰可是老江湖了,对于江湖之上的事情,自然要比钟文经验老到的多了。
下午傍晚时分,钟文这才来到了房州,准备找一家临近房州城南门附近的一家客舍宿住。
可是,当钟文正欲走近客舍大门之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身无分文,就连宿住客舍的几十文钱都拿不出来。
“唉,看来,我这是要流落街头了。”钟文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身上揣上一两个金饼子呢,为何把所有的金饼子都放在陈丰所背的包袱中呢。
现在到是好了,这流落街头之事,估计今晚算是真的要成真了。
况且,这房州城中,并无宫观,钟文想挂个单,都没个机会。至于这寺庙,房州城中到是有一座,只不过,钟文却是不能前去挂单的。
身无分文,钟文只得离开房州,往着城外行去,好在城门未关,到也可以离去。
出了城后的钟文,只得寻了一处山林,开始猫着了。
至于吃的,钟文没那个心思去弄了,他心中想着陈丰会去哪里,会从哪里路过。
钟文打算,明天在这房州城南门口处等一天,如果陈丰路过房州,那必会选择这个方向离开的。
毕竟,谷城县西南方向,也只有房州这边更容易到达归州,也就可以顺江而上,直接到渝州了。
半夜时分,钟文纵身潜进房州,从一户大富人家家中,顺了一件衣裳,随后纵身返回自己落脚的山林。
话说当时的陈丰,从谷城县逃离之后,一路急奔,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陈丰当时,可谓是慌不择路,遇林就进,根本也未在意哪个方向,毕竟,太乙门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陈丰他可不想再一次的被那太乙门人给抓住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早就使得他心悸了。
时至半夜时分,累及的陈丰,只得寻了一处无人的山林,打坐恢复内气,顺便休息一下。
黎明时分,陈丰内气稍有恢复之后,就又是急奔,往着房州方向纵去,虽说,他根本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所处之地是位于何处。
直至天明之后,他这才知道,他位于房州所在的位置,离着房州还有一天的距离。
但是,陈丰却是没有急着赶往房州,而是往着就近的一些村落里去,找了一户农户人家,花钱换得了一身的衣裳,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开始往着房州而去。
至时临近天黑之时,陈丰这才来到房州,找了一家客舍宿住。
而此时,钟文比他先到的房州,自然是无法遇上了,要不然,也不会使得钟文露宿野外,喂那些大蚊子了。
第二日,钟文身着一件绸缎所做的衣裳,坐在房州南城门口稍远处的小林子里,一副无所事是的模样,观看着从房州城中出来的每一个人。
正当钟文眯着眼准备稍稍歇一会儿之时,一个农户人打扮的中年人,从城门洞中走了出来。
打这人一出现,钟文就已是知道,这个农户人装扮的中年人,就是自己要寻的陈丰了。
陈丰并不会易容术,所以,除了那身衣裳是农户人的衣裳之外,他那脑袋之上,到是带了一个斗笠,斗笠还压得有些矮,不仔细看的话,必然还以为是一个赶路的普通农户人。
不过,陈丰再如何乔装打扮,钟文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毕竟,二人太过熟悉了,用句名言说‘你化作灰,我都认识你!’
待陈丰走近后,钟文立马起身走了过去,小声的向着陈丰喊道:“陈叔。”
“九首,你没事吧?可还好?”陈丰见到钟文之时,细细打量了一番,冒似没有受伤,衣裳也不是那道服,看似像绸缎所制的衣裳,但穿在钟文的身上,显得特别的宽大,不过,却是不见钟文非常看中的那个大包袱。
“陈叔,我还好,无事,无事!”
钟文也仔细的瞧了瞧陈丰,冒似也没有伤痕的迹像,心中的担忧,这才完全放了下来。
至于钟文他那包袱,必然是不可能背在身上了,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包袱背在身上,那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嘛。
再者,那太乙门的人,说不定正往着房州来呢,所以,对于钟文说来,除了换了一身衣裳之外,其他的到是没啥改变。
真要说一眼认出钟文来,那到也不至于,至少,钟文的神识,早在这附近探过了,所以,他这才安心的在这片小林子里等着陈丰。
随后,陈丰又是返回房州,雇了一架马车,师兄弟二人这才往着归州而去。
师兄弟二人坐在马车之内,到也更容易隐藏行踪,也不至于被人发现,更何况,二人的装扮,也早已是换过了。
时过三日,钟文师兄弟二人到达归州,乘船直上,往着渝州而去。
又是时过七八日,到了渝州之地后,又是换了船只,往着利州而行。
五六日后,钟文师兄弟二人,这才返回到利州,又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步行而去。
打从长安离开之后,师兄弟二人,可谓是转道各程,途经蓝田,上洛,到达谷城,经谷城一事之后,又是奔行了半月之久,好不容易,才回到利州。
交通不便,沿江而上,那速度必然会慢上许多,要是顺江水而下的话,那自然是会快上不少的。
只是可惜,沿江而上,那速度,你想快,都快不到哪去,好在这半个月的时日里,钟文师兄弟二人,并未发现那太乙门之人,这也使得他们二人心中稍稍安了些心。
打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瞧见远处的龙泉村,以及小山头上的龙泉观之时,感觉特别的亲切。
钟文感慨道:“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陈丰也是看着远处的龙泉观,感慨了一声。
这也算是响应钟文的那一声,同样,也是对他离开这半年的时间,做一个释放。
从下山去寻找钟文开始,一路艰辛,后来又是被太乙门捉住,关了几个月,这着实让陈丰更是想念家。
而这个家,自然是龙泉观,与世无争的龙泉观。
“阿爹,阿娘,小妹,我回来!”
钟文背着包袱回到家门前的空地之时,一眼就已是瞧见了自己家人,小花则抱着一个婴孩,心中甚是激动。
“小文,小文,我的儿啊~~”秀瞧见钟文之时,愣了一会儿之后,直奔钟文,一把抱住,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
而钟木根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既,快步走向钟文,一手摸向钟文的脑袋,眼睛之中,开始涌出泪水来。
“哥,哥~~”小花那更是不用说,抱着那婴孩小跑着过来,伸着手也想抱一抱钟文。
场面有些失了控,使得钟文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反观此时的陈丰,看着这个场面,心中甚是动容。
随既,话不多说,直接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陈丰想着,自己也有半年之久,未见到自己的儿子了,还有他一心想念的孙子孙女。
话说陈羽,打成了亲之后,就给陈家带来了一儿一女,着实把当时的陈丰给乐坏了。
而且,陈家论起来,也是皇族,只不过现在已不再是了,估计陈丰也从未与过陈羽说过陈朝之事,毕竟,陈丰已经是道门之人了,过往的一切,估计正如他与李世民所说的,都过去了。
回到观里的陈丰,先是去见了李道陵。
陈丰的回来,到是让李道陵欢喜,自己的二弟子回来了,这也说明了大弟子也应该回来了。
随着陈丰的讲述之后,李道陵才明白,自己的大弟子九首已经与着陈丰一同回来了。
“师傅,九首暂时在山下的家中,与着他的家人相聚,估计过一会儿之后,会上山来向师傅请安的。”
陈丰心中急切想回家去看看自己已有半年未见的家人,但也理解李道陵此时的想法,出声向着李道陵解释了一通。
至于他与钟文所遇之事,陈丰不便多言,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虽说听钟文讲过一些,但最好还是由着钟文来向师傅禀明情况,才更为稳妥。
李道陵看了看陈丰,随后安下心来,开口说道:“无事,让九首先跟家人团聚吧,明日再说也不急的。”
李道陵虽无家人,但也明白,有家有室,心才会安,而如今他已是年岁过高,无法再娶妻生子了,但对于自己的弟子先去见的家人,心中没有怪罪,更多的是理解。
一家人结束了寒喧之后,钟文直接伸手向着小花手中抱着的钟武,“阿娘,这是小弟吧?钟武,来,让哥抱抱。”
家中有个弟弟,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少,也可以使得钟木根夫妇的重心,往着钟武身上转移。
“小文,这是你的弟弟小武,你小心一些,手可别太大的劲了。”秀看着眼前这对儿子,心中欣喜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他的那一句‘手可别太大的劲了’,就足以说明,秀非常疼爱这个刚出生半年的儿子了。
不管是大儿子也好,还是小儿子也罢,哪怕是女儿小花,在秀的眼中,是没有分别的。
到是钟木根更为看重儿子,毕竟,儿子是传宗接代之人,他的思想当中,必然是如此的。
就算是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一些话,可依然改变不了这种观念。在这个时代,什么男女平等,那只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
反观此刻的小花,打钟文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那儿傻乐着。
对于小花而言,钟文是她的哥哥,同样,也是她的老师。
而且,小花的兴趣爱好,受着钟文的影响,反到使兄妹二人有了不少的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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