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但我却是未见过你,不过想来,我行走于各地,估计你应该也是见过我的。”
孙思邈觉得眼前这个小道士惊呀的神情有太过夸张了,自己虽救过不少人,但见过自己的人,基本也不会如此的惊呀的,而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反而在听了自己的介绍之后,言语都像是失了控一般。
孙思邈行医天下,所去过之地,不知凡几。
所诊治过的病人,更是不知凡几,当然,认识他孙思邈的人,那更是多了去了。
只不过,依着孙思邈他自己的记忆,至少,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绝对没有见过的。
毕竟,均属道门之人,见过的话,必然是照过眼的。
而且,论记忆力,孙思邈的记忆力,可谓是强大的不行不行的。
“孙道长孙神医的大名,小道自然是听过的,至于见过,小道却是没有那个福份。原来孙道长隐居于此,而且,孙道长还救了小道一命,救命之恩,不甚感激。”
钟文缓了好半天之后,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说来,钟文对于眼前的这位孙神医,可谓是仰慕的紧,打心底里是又佩服又崇敬。
虽说,眼前的这位孙思邈,看似也只有六十来岁的样子,比起李道陵来,都显得年轻一些,可人家如今已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而且,还在这终南山隐居。
至于行走于天下行医,估计也是常态,至于他暂时隐居于此,钟文心中甚是不明。
“无须如此客气,刚才我已是说了,你身上的伤和毒,并非什么重伤,就如那毒也只需些时日,你也可自行去除的。”
孙思邈摆了摆手,以示救人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罢了。
但此事,对于钟文来说,却是恩情,不管孙思邈说的是真还是假,至少,人家已是救了自己一命。
“小道虽入道门没多少年,但这恩情却是懂得,如孙神医哪日需要小道帮忙,还请言语一声,小道定当尽心尽责。”
钟文哪敢在这位大神面前装大佬啊,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再者说了,人家还是史书上所记载的医术大神。
钟文还在思虑着,要是能从这位大神手上,学上一星半点的,那自己这医术,绝对也是可以牛了去了的。
就比如孙思邈的《千金药方》,就是钟文所眼谗的,只不过,当下时期,孙思邈暂时还未著成这《千金药方》罢了。
就算是还未著书立说,那人家这行医的本事,也是可以落钟文几条街了。
“哈哈,无事无事,刚才你说你叫九首,所出哪座宫观啊?师承何人啊?”
孙思邈对于别人的感激,基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况且,他一心沉醉于医术,其他的外物,却是对他起不到任何的诱惑。
“孙道长,小道道号九首,师承龙泉观李道陵,不知道孙道长可认识我师傅?”
“李道陵?原来你是李道陵的弟子,哈哈,看来也算是熟人了。你先坐下说,身上受了伤,就不要久站着了。”
“原来孙道长你认识我师傅,那我是称你一声前辈,还是称呼你一声师伯?”
“我与你师傅同辈,你喊我一声师伯即可,对了,近些年,你师傅如何了?我也有十来年未见过你师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孙师伯,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就是腿脚有些不便了,不易外出行走了,如今,由着我这个弟子代为行事,要是孙师伯有空的话,可以前去我龙泉观稍住几日,也好让我这个晚辈尽一尽地主之宜。”
“康健就好,人老了,腿脚自然也就不便行动了,至于你说去龙泉观,待我哪日有空闲之时,路过利州,定当前去龙泉观看看老朋友。”
“……”
二人就这么坐在茅草屋叙着话。
而钟文也从未想过,孙思邈还与自己的师傅认识,不过,细想之后,基本也能知道一些。
毕竟,自己的师傅也八十多的人了,与着孙思邈也就差个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又同属道门之人,又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必然会相遇的。
“你说你入龙泉观才几年,那你这道法学得如何啊?武艺可有落下?李道陵的医术也还是不错的,想来,你也学上了一些了吧?”
“回孙师伯,道法基本也算是知晓一些,武艺什么的,基本也没落下,至于医术嘛,那可就要差不少,要不然,我也不会中毒受伤,如孙师伯提点几句,晚辈定当以师敬之。”
“师就算了,你虽是李道陵的弟子,也算是我的晚辈,承你喊我一声师伯,医术什么的,我教不了你什么,不过到是可以探讨一番。”
“谨尊孙师伯之令。”
“……”
随后,二人又开始谈论起医术来。
当然,这其中基本都是钟文在问,孙思邈在回答。
时间,就这么无情的过去了,直到那夜羽进到茅草屋中,把二人的对话,给打断了。
“九首,这是我的一个随从,叫京夜羽,跟随于我学医,算是记名弟子吧,你们可以相熟一番,还有一人叫车罗。”
“夜羽师兄安好。”
“九首师弟安好。”
孙思邈他们所隐居之地,距子午谷的子午道其实并不远,相距也就三十来里地。
好在唐初期,这子午谷的子午道,并未有人行走,而且年久失修,别说人行走了,估计就连动物都不愿路过。
所以,孙思邈他们三师徒,就在这子午道附近隐居了起来,至少,无人打扰,也算是清修的一种吧。
“九首,来,你与夜羽比试比试,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第七日,当钟文身上的剑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孙思邈向着钟文喊道。
而在这几日里,钟文也算是从孙思邈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医术,至少,那儿科以及妇科,钟文就学上了不少。
毕竟,钟文可没有给过妇人看过什么妇科病,最多也只是看过一些儿科而已,所以,能从孙思邈这位大神这里,取到一些经,已是难得了。
“孙师伯,还是算了吧,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可不敢随意用剑。”
其实,孙思邈想让钟文与着他的那记名弟子比试一番,说来也是为了验证钟文的身手。
况且,几日之前,钟文又是中毒又是剑伤的,孙思邈心中以为钟文这身手差劲的很,至少,以他对李道陵的了解,想要在几年时间里,教出一个高手出来,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无事,现在比试一番,要不然,过些天之后,我们也将要离开这里,到时候,可就难寻这样的机会了。”
“孙师伯,你们要离开这里了吗?”
“我们已是在这里居住了一年之久了,也是该到了离去之时了,况且,我还有诸多的病症,还需要去验证,所以,不可能在此地长期居住的。”
“不多说其他的,你们二人先比试一番,让我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孙思邈其实打前些时日对钟文的了解之后,心中想念着他的那位老友。而当下,老友的弟子就在跟前,要不是自己所救,说不定被附近的虎罴给叼了去都不无可能。
在这终南山中,没点身手,你还真不可能长久居住,至少,这性命在没有保障之下,可就无法长待了。
“是,孙师伯。”
钟文无法,只得拿起陨铁宝剑,与着夜羽演练了起来。
而钟文试了几剑之后,基本已是对夜羽的身手有所了解了。
高手?
不可能的,连后天都不到,又如何成就高手。
依着钟文所估计,能与李道陵做朋友的,估计还真不是什么高手。
哪怕孙思邈的身手,估计也高不到哪去,至少,这夜羽,就是孙思邈所教出来的,所以,从这弟子身上,就能猜测出孙思邈的身手来了。
“嗯,不错,九首,以后,你这武艺可得勤学苦练啊,在外行走,没有武艺傍身,要是落入匪徒之手,可就麻烦了。”
当钟文与夜羽停下演练之后,孙思邈到是认同钟文此时的武艺,只不过,却是觉得只是不错,并未觉得如何厉害。
而就在刚才,钟文压着自己的内气,使着承平剑法,与着夜羽演练,那可谓是小心再小心,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夜羽给伤了,露了马脚。
“谨尊孙师伯之令,九首以后定当勤加习练,不敢惰怠。”
钟文向着孙思邈行礼道。
长辈之言,最好还是听着,而且,长辈之言,本就是一些经验之谈,听了总是好的。
随后的几日,钟文总是有事无事的,向着孙思邈请教医术。
虽说,钟文断定孙思邈的武艺与着自己师傅李道陵相差不了多少,但这医术嘛,却是好的出奇。
打钟文向着孙思邈打问医术之后,这医术的大门,就被打了开来。
“九首,你的意思是说,这刀剑之伤需要缝合,但这溃烂真是一种叫细菌之物所引起的?这细菌是何物?能否观之?”
当孙思邈听闻钟文所言的细菌之说,心中甚是不解。
虽然,他也知道,这伤口要是不消毒,必然会溃烂,只不过,他到现在为止,还无法找出这溃烂的具体原由来,一直以为是某种毒,或者伤口受风邪而引起的溃烂。
“孙师伯,这细菌微小难见,仅凭我们的眼睛,基本是无望了,但是,如果使用某种通透的水晶,我倒是可以制作出一种工具,可以观看到这细菌来。”
“当真?”
“当真!”
“那你尽快返回长安,去找些东西制作出那工具出来,我倒是要见识你嘴中所说的细菌。”
“孙师伯,不急在此时,真要制作出那工具,那可是需要费上好些时日的,如果我哪一天制作出那工具出来了,必然会请孙师伯前来一观的,这点,还请孙师伯放心。”
“那好,到时,你可传信过来,我会定时到金州。”
细菌之说,这也是钟文与着孙思邈论医术之时,不慎说出口的,而且,这并非钟文故意而为之的。
本来,钟文只是向孙思邈学医的,可没想到,自己这嘴太贱了,直接就把这缝合之术之后,炎症之因给说了出来。
好嘛,这下算是给自己找了事情做了,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的工程。
显微镜,这哪里是这么容易制作出来的东西,况且,钟文根本就不懂显微镜的结构,又如何制作出来。
就算有材料给到他,估计也难以制作出来,钟文这可谓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让自己钻进去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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