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屋子的钟文,开始尝试着刚才师傅教导的方式,感受着,体会着。
随着下丹田处的热气上升,感受着这股热气开始聚集,钟文心中大为激动,但又怕自己太过激动了,而这股热气随之消散。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还开心,至少,钟文已经可以说是入门了,只要这股热气,天天运转,在将来的以后,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个内家高手的。
可惜,没有人分享自己的这份快乐,更是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两年来心中的担忧。
不是钟文怕死,而是对这种未知感受不到真切。
打钟文来到这里之后,心里就一直对安全很在意,不管是自身的,还是家中爹娘还有小妹。
况且,自己的父亲,曾被打得一身的伤,这一切,都使得钟文对能保障安全一事,一直惦记在心中。
虽然,此时只是一个开始,或许还只是个一刚入门的角色罢了,可这一切,对于钟文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功法的运行,钟文记住了,所以这才敢在屋子里开始尝试,如果是李道陵知道的话,必然要骂他几句的,然后再阻止钟文如此莽撞的行径,甚至还会禁止钟文盲目的进行运转那股内气。
在李道陵的认知中,对于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家伙来说,如此莽撞的行为,必然会遭受到反噬的。
或许是钟文运气好,也或许是钟文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噬的可能性,这才导致钟文运转着体内的那股内气一周天。
虽然钟文还想继续运转一次,可是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湿透了。
在自己运转体内的那股内气后,体内所产生的热量,早就把汗水排出体外,甚至开始把他体质的杂质排了出来。
这使得钟文现在除了湿透之外,还夹带着一股臭味。
钟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好在现在天气只是春天,这要是冬天的话,那真有可能会把自己给冻废了不可。
钟文打开屋门,偷看了看师傅在不在外面,没有发现身影后,立马小跑着离开。
“没有人发现自己,要不然被碰见了,还真以为我生活不能自理了呢,这臭的啊。”
钟文跑出到观外后,深吸了一口气,可鼻子中,总是传来自己身上的臭味,都快使得自己都想吐了。
龙泉观大门口右侧,有一个台阶,往下走去,那里基本就是观里需要使用到的水源了。
当然,这里的水,基本属于泉水,而且,观里的道人们,还特意在这里打了一口井,用了不少的石块彻成一口井,方便取水之用。
出水口不远处,有一个池子,基本是用来洗涤衣物之用,不过,现在却成了钟文清洗身上的臭味用了。
“嘶,这水也太凉了吧。”
钟文来到水池子边上,直接跳了进去,这下可是把钟文给冷的直打哆嗦,不过缓过一些时间后,基本也就不冷了,这跟冬泳是一个道理的。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钟文身上穿的这身道服,必然是不可能快速的晒干了,只能等洗完后,回去换身道服了。
钟文其实还是有其他衣裳的,到也不是不能穿,就像自己师傅一样,平常有时候也是不穿道服的,都是一身的普通衣裳。
钟文对于穿什么,到是没怎么在意,只要不受冻就行,有几个补丁,好像也没多大问题。
洗好的钟文,被一阵风吹过,冷的直打抖,好在钟文现在底子厚了些,要不然真有可能会被冻生病。
小跑着回到自己屋子里,脱了个精光,换上另一套道服来,正当钟文重新把裤子穿上时。
“九首,你干嘛去了?怎么弄得全身都湿透了啊?”
李道陵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吓得钟文愣在了当场,尴尬的不行不行的,这像是自己在玩五指姑娘时,被抓了个现行一样的难堪。
“嗯?为何这里有股异味?不对,九首,你是不是刚才自行运功了?你不要命了?为何不听师傅的话?好在你没出事。”
李道陵吸着鼻子,闻着这屋子中的臭味,终于是知道了钟文干什么了,李道陵对这股味道还是非常清楚的,这是习练内家功法从体内排除的杂质的味道。
“师傅,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我刚才也只是小小的尝试了一下。”
钟文赶紧把裤子穿上,厚着脸皮说道,知道眼前的师傅肯定是不高兴了,要不然这语气可不会这么重的。
“九首,记住,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走,为师带你去泡药浴去。”
李道陵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好在自己的这个弟子没出什么事,但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今天必须得好好跟这个弟子说道说道了。
“师傅,泡药浴干嘛用的啊?”
钟文跟随在李道陵的身后,小心的问着话,对于泡药浴这事,一直以为是电视上演的一样,可如今,自己也要尝试一次泡药浴,心里到是期待了起来,自己刚才在观外的水池子里冻了好半天,这会可是得好好泡上一泡。
或许钟文的理解有问题了,这泡药浴,可不是他认为的只是当洗澡一样的了,而是在一口大锅中,加入不少的药材,随后,在下面加火烧,当药材的药力煮透了,分解在这药水中后,修练内家功法的人,脱个精光,进到大锅里开始泡着,而且这温度基本都得维持在六十度以上。
前面的李道陵没有回话,他可不会回话的,这泡药浴,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泡的,而且一生当中,只需泡上几次即可,第一次的效果最好,其后开始递减,直至作用效果少的可怜之后,才会停下。
其实,就李道陵他自己,也只泡了三次,基本也就没有多大的效果了。
至于钟文,李道陵心中还是抱着很大的期待,至少他认为,自己这个弟子,应该可以达到六七次以上。
至于真像如何,只能等待着钟文泡了第一次药浴后再来评判了。
当李道陵带着钟文来到灶房外不远处的一处空地前,而此时,有着不少的道人都在那儿等着了。
空地上架着好些石块,石块上架着一口大锅,锅中冒着白气。
当钟文瞧见这副场景后,心里开始打鼓,这不会是要把自己给当猪杀了吧?先把水烧开后,好刮毛,好像是这样子的。
眼前的场景,就跟钟文前世在农村,所见到杀年猪的场景基本没什么区别了,钟文心中难免开始有些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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