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静宁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情绪,她挣脱出老夫人的怀抱,脸上挂着泪痕,委屈的说:“祖母。”
“宁儿受委屈了”
老夫人用手帕给她擦掉眼泪,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绪静宁有些不好意思。
“让祖母和母亲担心了,是宁儿的不对。”
“哭出来就会好很多了,你也是个实心眼的傻孩子。”
李氏擦了擦眼泪。
“也是母亲不好,让我儿收到了委屈。”
绪静宁握住了老夫人的手,红着眼眶看向了李氏。
“是宁儿没有用,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还让祖母跟母亲为宁儿担心。”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这人的算计啊,是挡都挡不住的,宁儿还小,没有防备的心也是正常,希望你以后不要掉以轻心,宁儿有什么打算吗?”
“宁儿你祖母说的对”
李氏点头赞同。
“把你的打算说出来,老太太和母亲帮你。”
绪静宁心中酸涩。
“让祖母和母亲担心了。”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老夫人不悦道:“我是你祖母,你的事,哪里算是担心呢。”
绪静宁强忍着眼泪,笑道:“宁儿自己能解决,祖母和母亲就不要操心了。”
“这……”
李氏犹豫道:“宁儿,听娘的,你还小,这手段啊,很容易就让你婆婆看出来,你跟娘说,你想怎么做,娘给你出主意。”
说是出主意,更像是要给绪静宁收拾烂摊子。
“不用,多谢祖母和母亲的担心,宁儿,都是当母亲的人了,哪能事事找依靠呢,宁儿会处理好的。”
绪静宁站起来,态度坚决。
看她态度坚决,李氏无奈的转移话题,打算回到院子里在问问。
绪之澜在一旁看着,绪静宁嘴里说着自己能解决,实际上更怕是祖母和李氏担心,她身为子女,也有这种感觉,总想着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示给家人看,把委屈藏起来,自己独自忍受。
她盯着绪静宁看,心里替她感到委屈,什么都没做,却被别人冤枉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只有家人相信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看到绪静宁疑惑的看着自己,绪之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看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绪之澜下定了决心,决定帮绪静宁一把,不过她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不确定,能不能帮上她。
怕给了绪静宁希望,最后却让她失望,那样比直接的绝望,让让人心痛。
夜间,丞相府的几个院子都暗了,只有这路边的灯还在亮着。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丫鬟出去,把门关上,绪之澜从床上起来,做到了梳妆台上,一手撑着脸颊,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她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回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什么事都让大姐给遇上了呢?
绪之澜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怎么了?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受到委屈了?”
听到这声音,绪之澜惊醒,她捶了那人一下。
“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
“我是不是还要喊一声,让所有人都听到啊?”
那人笑道,握住了绪之澜的手。
绪之澜转头过去,看到他,一点也不惊讶。
御珵一伸手把窗关上,叮嘱道:“大晚上的,就不要开窗,天冷,万一你受寒了怎么办?”
“嗯,”绪之澜漫不经心的应着,显然是还在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听。
御珵一嘴角轻扯。
“这件事我会跟你的丫鬟说,要是让你受寒了,我饶不了她们。”
“不关岁寒她们的事,是我开的窗。”
绪之澜从思绪中回来,对上御珵一笑意盈盈的眼睛,顿时明白了。
“好呀你,在炸我。”
御珵一笑道:“谁让你想的那么入迷,一点都不关心我。”
从御珵一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的委屈,绪之澜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她摇摇头,抛去脑中的想法,他怎么会委屈呢。
“珵一”绪之澜有些犹豫,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怎么了?”御珵一应着,抱起了绪之澜,自己坐在了她的位置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把玩着她的手指。
绪之澜问:“你知道永宁侯府最近发生的事吗?”
“你问这个干嘛?”御珵一漫不经心的说着,却专心致志的在玩绪之澜的手,时不时用自己的手对比,或者是捏一捏她的手指。
绪之澜抽出手来,不满道:“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御珵一又重新抓回她的手,问。
绪之澜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最近永宁侯府发生的事吗?”
“你想知道,直接问你大姐姐不就好了吗?”
御珵一不解道:“你怎么问起我来了,你知道的,我自己的事还处理不完呢,哪里有心思去关注其他人?”
绪之澜叹气,她也知道这么问有些唐突,但除了御珵一,她找不到任何人说,也找不到人问。
她想要帮绪静宁,但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就知道找御珵一问问了。
“我大姐姐她在永宁侯府受了委屈,我看不过去,”绪之澜越想越觉得绪静宁委屈。
御珵一疑惑道:“是怎样的委屈,连你都看不下去了?”
“我大姐姐她不是生了一个女儿吗?”绪之澜说着,她想到了什么。
“我以后生了女儿,你不会嫌弃我吧?”
御珵一摇头。
“当然不会,儿子女儿我都喜欢,永宁侯嫌弃你大姐姐生女儿?”
“是永宁侯夫人嫌弃”
绪之澜用力点头。
“她觉得大姐姐生了女儿,没有生儿子,没有给永宁侯府传承香火,于是就给永宁侯世子纳妾。”
绪之澜越想越气,拿起手边的水,一口灌下去。
“咳咳咳……”
“不着急,慢点喝。”
御珵一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
“然后呢?”
“我大姐姐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妾室,那妾室也争气,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绪之澜冷着脸说。
御珵一微微挑眉,。
怀了?你大姐姐是怕生出一个儿子,威胁到她的地位?你替她觉得委屈?”
“当然不是”
绪之澜不悦道:“这哪跟哪啊,那妾室消失不见了,永宁侯夫人怀疑是大姐姐做的,她也不想想,以大姐姐的为人,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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