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和夏露闻言也纷纷点头,一脸真诚的看着绪之澜。
绪之澜从未怀疑过秋白和夏露的忠诚,只是有些意外她们竟是御珵一的人。
这个男人虽然是自己的丈夫,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可她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解释过了秋白和夏露的事,御珵一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绿柳。
“柳绿的本事你方才也见了,这府中凶险,往后让她也跟着你。”
眼看着柳绿向她磕了个头,绪之澜有些不知所措,这都是哪跟哪儿,难不成他要把自己身边所有的丫鬟都换成他的人?
绪之澜面露疑色,御珵一以为她是因为柳绿年轻又是女子,不相信柳绿的医术,解释道:“柳绿身世坎坷,祖上世代为医,后来家中遭奸人所害,如今只剩她一人。”
“她自幼跟随父亲学习医理,天分极高,家中出事后她也未曾断了钻研,医术了得,处理今日这般的小伎俩,简直是大材小用。”
柳绿被御珵一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着脸对绪之澜说道:“夫人放心,公子对奴婢有恩,奴婢定会好好保护夫人。”
对上绿柳诚挚的眸子,绪之澜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应下来。
御珵一很满意,点点头,有点得意的说:“我可是把最得力的人都派给你了!”
“柳绿医术无双,夏露和秋白武功了得,有她们三个陪在你身边,即使我不在府中,你她们也能护你周全。”
听了御珵一的话,绪之澜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深藏不露。
幸亏御珵一喜欢她,不然凭借她的那点本事,对上心里深沉的御珵一,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但人心易变,谁知道御珵一将来会不会变心呢!
若是有一日她与御珵一有了嫌隙冲突,无法再走下去,以御珵一的心机和手段,她该如何自处?能否在这段感情里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绪之澜不由打了个冷战,红润的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紧紧抿着红润的唇,一言不发。
御珵一看着她的表情慢慢黯淡下去,岂能不知她心中所想,这个小丫头就是如此多思多虑,连他也不能完全相信。
不过他也能理解,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带着弟弟,在那样的环境里讨生活,若是没点儿戒备心如何能平安长大!
他对她多有欺瞒,她疑心也是正常。不过他也不急,日久见人心,他们未来的日子还长,她总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但今日既然说开了,御珵一也不想绪之澜胡乱猜忌他,伸手拉住她冰凉的小手,柔声道:“我虽有心计,有谋略,但也不是没心的,知道谁真心待我!”
“我的心计从来都是指向心怀叵测的外人,护着我要护住的。不要胡思乱想!”最后一句话,御珵一特意加重了语气。
被猜中心事,绪之澜不由一愣,对上御珵一去秋水般澄澈的眼眸,她方漂浮的心,有了安放之处。
这个沉稳的男人总是在她危难之时向她伸出援手,从未求过任何回报。
嫁给他之后,他更是体贴入微,处处为她考虑,怕她吃亏将身边最得力的丫鬟都给了她。
她竟然还要疑心他,真是万万不该的。
再看看地上跪着的三个丫鬟,都对他忠心耿耿,也可见他的心胸与气度,对下人尚真心诚意,对自己又怎么会翻脸无情。
绪之澜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愧疚,本能的回握住他温暖的手掌,轻声道:“往后都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闻言,御珵一笑了,如同清风朗月,让人莫名心安。
绪之澜既然收下了御珵一安排在她身边的丫鬟,也就不再扭捏。
她起身亲自拉起跪在地上的三人,柔声道对秋白和夏露道:“这事不怪你们,你们也是奉命行事。长久以来,多亏了你们,往后的路也未必平坦,咱们主仆一心,相信所有的坎儿都能迈过去的。”
秋白和夏露陪在绪之澜身边的时间长些,主仆间有了感情,听绪之澜如此说,忍不住红了眼眶。
秋白紧紧握住绪之澜的手,用力点头。
夏露则朗声道:“姑娘…不是,夫人放心,我和秋白必当竭力!”说完还用余光扫了一眼御珵一,生怕他因为她叫错了称谓而不悦。
安慰完了秋白和夏露,绪之澜又对柳绿说道:“今日你是功臣,该赏!”
说着将自己头上的一只素银镂空镶珍珠的发簪取下来,亲手簪在柳绿的发髻上。
又仔细端详了一番,道:“往后就和秋白、夏露一样,在屋里贴身伺候吧,我再吩咐下头给你置办几身衣裳。”
年轻的姑娘哪有不爱打扮的,柳绿摸摸头上的发簪慧心一笑,平淡的脸上多一抹少女的娇羞。
“谢夫人赏,柳绿定不辜负公子和夫人的信任!”
绪之澜会收拢人心,几句话,一根簪子就安抚了三人,御珵一乐见其成,朝她们三人点点头,并未多说。
又同三人简单交待了几句,绪之澜便让她们回去,因为她还有话要同御珵一说!
丫鬟们一走,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人,绪之澜开始“兴师问罪”。
说好不再猜忌他,不等于从前他欺瞒她的帐能一笔勾销。
“说说吧!你还有什事瞒着我?”
御珵一摊摊手,“这次真没了!”
绪之澜撇撇嘴,“说说你从秋白和夏露那里打听到了我多少事!”
御珵一闻言哈哈大笑,他就说么,他娘子这么冰雪聪明,一定会想到这里。
此时没了外人,御珵一也没了顾忌,开诚布公的将他是如何安排秋白和夏露去到她身边,又打探到了她什么消息,到如何帮她助她,以及是如何筹谋娶她入府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娇妻。
绪之澜听得一愣一愣的,若是换一个人她都会觉得脊背发凉,但他是御珵一,是她的丈夫,是真心疼爱她的男人,这个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的男人让她漂泊的心有了依靠。
但女子的矜持还是要有的,总不能人家骗了你,你还要凑上去感谢,绪之澜扭过头,佯装生气,“你如此骗我,该罚!”
御珵一知道她没真生气,也不慌,配合她往下说:“为夫有错,如何罚都依你!”
闻言,软塌上的小姑娘狡黠一笑,“当真?”
“当真!”
“那便罚你今晚不准上床睡觉!”
御珵一不由瞪大眼睛,欲哭无泪,却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理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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