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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刘辩麾下还真不缺会打仗的将领,但军师倒是很缺,并州军各个营部也就只有一个审配而已,荀谌和田丰虽然都挂了军职,但却没随军出征。刘辩边倒是有不少可以出谋划策担任军师的人,可这些人要么得治理一方,要么就进了内阁,没有更多的精力来参合军务了。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人才的问题,当然也有资历以及平衡的问题,像荀氏六凤的五人,能力都不错,刘辩也是破格提拔,但这个提拔是有度的,若是一来就可以伸手到军营中,那也太不切实际了。
纵使荀攸也是熬了几年的,且立下的功劳不小,更别提荀谌了。
黑山一派要回太行山,张郃的大戟营去伏击,而刘辩与张牛角的对持也即将开始。
经过进攻晋阳城的一战,而后张牛角军便按兵不动了,大概他也意识到强攻是无法破城的,这几间他一直在苦思对策。而刘辩也没有主动出击,似乎是铁了心要固守一般,如此一来,两军对持,相安无事。
张牛角不是没想过撤军,可是就这么没有收获的离去,他总是觉得很不甘心的,至少临走前也要捞一把才行,打着这样的主意,张牛角想着是不是可以引并州军出城,然后打一次伏击。
可张牛角还没有想出具体的引方法,飞燕就来禀告说是军中开始缺粮了。按道理来说原本二十万的黑山军在损失了一半兵力之后,粮草应该是更为充足才对,可偏偏黑山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半的粮草,这些粮草原本就是他部的,张牛角也没法说什么。
现在几没攻城,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收获,黑山军又军纪涣散,大小头目聚集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如此一来,粮草消耗十分的迅速。
粮草一向都是一支军队的生命力,没粮,怎么打仗?
营寨里面很快就传起这个消息,军心涣散之际,张牛角突然来了灵感,若是营中无粮的消息给并州军得知之后,并州军会离城出战吗?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打一次伏击了?
于是张牛角便如此安排了下去,而正如他设想的一般,刘辩的确是得到了这个消息。
“下,机会又来了,黑山军缺粮,我军可乘机袭营!”沮授很是欣喜的说道:“一旦袭营成功,可一战而定胜负!”
刘辩微微皱起了眉头,探马带来的消息很明确,也很详细,黑山军过度消耗粮草而导致缺粮。可刘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战事当头,哪有军队会过度消耗粮草的?这也太奇怪了!
“沮公,这会不会是黑山军故意设下的圈?”刘辩如此一问,沮授一愣,不仔细思索起来。
“的确是有不同寻常的地方,黑山军就算再军纪涣散,但张牛角不是蠢人,粮草不足,只能够退去,他为何不约束部下呢?”沮授面露凝重,他越想越心惊。
难道张牛角宁愿自损也要引我并州军离城吗?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下,此事还需要认真考虑才是,是我心急了。”沮授如此说道,刘辩点了点头,他转而对甄尧说道:“吩咐下去,多派探马探查黑山军动向,另外通知各个营部,出城巡逻的队伍加派人手,以防遭遇黑山军。”
“诺!”
甄尧领命而走。
刘辩与沮授相互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察觉到了担忧。
何安离去的时是不是长了一点?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张郃那边也没有消息过来,到底伏击成功了没?张牛角这边到底在搞什么鬼?
正当刘辩疑惑重重的时候,黑山军营寨中几个小头目凑到了一起,营中缺粮的谣言四起,众人担心不已,虽然还没人站出来闹事,但已经是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经开始担忧后路了。
此番眭固找上白雀和苦哂两个头目,这三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并且都是同乡人,各自部从皆为三四千人,在黑山军中的地位不算高,但大小也是个头目,平常虽然是以张牛角马首是瞻,但他们并不是对张牛角死心塌地的。
原本黑山离去的时候还曾邀请这三人同走,但眭固拒绝了。
眼下缺粮的谣言四起,眭固终于动了撤兵的念头,但他只是一个小头目,话语权不够,他担心张牛角不愿放他走,更怕张牛角会杀下手顺势夺了他的兵权。为了求一个安妥的法子,他只得找人来商量。
喝上米酒,吃着糜,话也就撩开了,原来白雀和苦哂与眭固一样,他们也有了撤兵的念头,而都苦于没法与张牛角讲述,这三人既然目的和想法都一样,便也敞开了心扉,眭固在斟酌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当在晋阳城下,我见到了一个人,你们能猜到是谁吗?”
“谁啊?”白雀和苦哂同时好奇又疑惑的发问。
当晋阳城下除了黑山军就是并州军,你能遇到谁?
眭固神秘兮兮的向着两个人招了招手,在两人都下意识的把头靠过来之后,眭固才极为小声的说出一个人名,顿时白雀和苦哂两个人面色大惊,极为诧异。
“可是真的?”白雀急忙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都跟他聊上话了!”眭固一脸不悦的说道:“这事我骗你们干嘛?当时都打乱了,他一直盯着我不放,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大喊了他的名字,随后他便停了手没再攻击我,乘乱当中,我们交流了几句,你们再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苦哂极为配合的问道。
“嘿嘿!”眭固笑了两声说道:“他说他现在为大汉皇子并州王效力。”
“他果真投了官军?”白雀问道。
“岂能有假?”眭固一脸的认真继续说道:“听他所说,如今是什么当十二生肖亲卫,以前的名字都不要了,他说是并州王给他起了新名字,叫什么戌狗卫。”
“戌狗卫?这什么破名字,我看那并州王起名的本事也不行嘛!”白雀不以为然的道了一句。
“亲卫兵?这官职也不大啊!”苦哂也有些兴致缺缺了。
“官职是不大,但他说俸禄高,有房有田,还有侍女仆人,每月俸禄就有一百石的粮食。”眭固说着便伸出十根手指示意一番,似乎是以此来证明他所说不假。
白雀和苦哂两个人当即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且不说其他,光是每月一百石的粮食,若他们有这样的俸禄也不至于出来当黑山军贼寇了。
苦哂很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眼巴巴的
问道:“那他,这戌狗卫有没有说其他的?”
“什么其他的?”
“就是其他的呀!你别明知故问。”
“哎!你还会拽词了,这词跟谁学的?”
“还能是谁,飞燕那个家伙嘛!你别岔开话题,他真没说点其他的?比如那并州王是不是愿意招降我们呐?”
“你们想被招降了?”
苦哂伸出手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两把,他眼露精光的说道:“若是有吃的能够活下去,谁愿意进山当贼寇呢?这不是被的没办法了嘛!我听闻那并州王是个不错的君主,他若是愿意给机会,实话实说,我愿意接受招降。”
苦哂所言可真是说出了白雀的心里话,他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随后这两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眭固,眭固当即会意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寻个机会进入晋阳城面见并州王,向他表露我们愿降的意图,如何?”
“如果那并州王不愿招降我们,又该如何呢?”白雀有些担心的说道,他们是贼寇,不是说他们愿意投降就可以投降的,况且如今黑山军战事不利,局势不好,白雀实在不认为并州王会在这个时候接受他们投降。
“再说到时候,那并州王不会以为我们是诈降吧?”苦哂也很担忧的问道,毕竟黑山军中现在传出了缺粮的谣言,这种关头做出投降的举动,也免不了多想。
“那就要看我们的诚意了。”眭固面色认真而紧紧眉头说道:“先写一封投降信,我们三人署上名,等再过几天,我寻个机会就亲自去面见并州王,等见了他之后,我定能让他相信我等的。”
“也好,这几天里面咱们就安分一点,也尽量别往来了,以免引起别人的主意,总之就做好准备吧!”白雀说道。
“行,后面具体怎么行动,就等你回来再说了,你可千万小心,别露出马脚,飞燕那家伙最近查的很紧。”苦哂说道。
“你们两个就放心吧!我心里面有数!”眭固伸手拍了拍口,等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怀着揣着一封投降信而离开了营帐。
眭固还是很警惕的,他与白雀、苦哂的聚首并未有引起任何的注意,而此时在太行山脉中,何安领着星辰八卫正一脸惆怅的走在茂林的树林当中。
山路崎岖,准确的来说这山中已经没有明确的道路了,只能够靠着用剑砍断树枝和野草来开道前行。
进山已经好几天了,为了避免被黑山军贼寇们发现,何安这一行人特意走的偏辟的地方,而到此时,别说是黑山军的藏匿地方了,就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不仅让何安开始怀疑这广袤的山林里面到底有没有藏着人了。
若是藏了,为什么见不到呢?
难道是辩爷给的地图不对?不可能呀!辩爷不会搞错地图,更不会让我做徒劳的事的。
该不会是我把地图给看反了吧?
何安仔细的盯着地图上的标识,那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的,越看他就越心惊。
卧槽!真的看反了啊!
等等,我若是把这事说出来,星辰八卫这几个小子会不会就地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