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冷作煤炉
韩信军士将俘虏李左车带上来之后,韩信亲自给李左车松开绳索,请他向上坐。
韩信拱手拜谢后对李左车说道
“吾欲举赵而伐齐,何如方能有功?望广武君教我。”
广武君李广车推辞拜谢道“臣闻‘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今臣败亡之虏,何足权谋大事?”
韩信不以为然道
“百里奚居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愚之虞而智于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也。诚令中山公陈馀听足下之计,韩信则亦已为其所禽矣。今不用足下之计,故韩信方得以侍奉足下。”
韩信趁机接着请求道
“仆下委心问计,愿足下勿要推辞。”
于是广武君分析道“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故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顾唯恐臣之计未必足用,望将军择善而从之。
因田荣弑杀天子所封二王,天子诏燕、代、晋、魏、鲁、楚六国兴兵伐齐赵。六国兴兵,齐鲁交好,未必交兵,楚国北阻于莒城,魏国东阻于东阿城,晋国东阻于太行山,燕国南阻于易水,代国南阻于飞狐陉,各国俱顿兵不得前。
今将军破赵国二十万大军于井陉,赵相陈馀弃军南遁,晋军所俘赵兵数以十万计,此天下少有之大捷也,然晋军虏得赵降卒尚众,将军以奇计败之,唯恐赵卒心有不服,至赵地不听命,将军事有必倾之危。
不若收赵降卒手中兵甲,遣散其中老弱,再引兵北上击飞狐口,引代王张耳南下入赵。张耳乃故赵国丞相也,其贤名遍传赵地,将军若以赵降卒托之,其力必为将军所用。
此后与张耳俱南下,举赵必矣!赵即举,六国之兵必疾攻齐,彼唯恐落人之后,此‘痛打落水狗是也’。于是韩信依计而行,淘汰老弱,整顿军队,而后北上飞狐口。
当是时也,赵国大将军夏说守飞狐口,使代军莫得入。及韩信速败陈馀,率军北上常山郡,夏说方才得知赵军败绩,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夏说军退路已断。
赵国大将军夏说只能率军固守飞狐口营地,飞狐口面向南方的赵军营地壁垒不甚坚固。
韩信轻车前往侦查敌情,见机,于是率晋军驱赶赵国降卒蚁附攻营,飞狐口营赵军士卒见父老乡亲来袭营,不忍击。韩信又使使者走小路绕过飞狐口前往张耳营中,约定一起前后夹击赵军。
代晋两军攻陷赵营,赵国大将军夏说自刎殉节。
代王张耳率代军出飞狐口与韩信相见,张耳自知军略不如韩信,于是拜谢后奉韩信为上将军,听其号令。
燕王韩广亦率三万燕军破易水南下,前来与晋代之军相会。晋、代、燕三国之军合兵二十五万,号称五十万,浩浩荡荡南下。赵地郡县见联军势大,又或听闻张耳在此,纷纷见机开城纳降,周边的赵地城池也都遣使上表称臣归附。
十日后,联军围赵国首都信都,赵国丞相陈馀遣使向齐国求援。
齐王田荣收到陈馀的求救信后,派齐相田横率十五齐军从平原渡过黄河来救。韩信留下副将利几率五万晋军继续围困信都,自己则携代王张耳、燕王韩广率三国联军来到漳水西岸,隔着漳水与齐田大军对峙。
时值天寒,而且韩信所率联军大多是刚投降的赵军,所以韩信不敢渡过漳水攻击齐军,只是在漳水边深沟高垒自守。
齐相田横慑于韩信的赫赫战绩,也在漳水东岸蹉跎不前。
于是两军共计三十五万大军,隔着漳水对峙一月有余。
有夏二年一月初,天大寒,寒风刺骨。
位于函谷关督促劳役浇筑关墙的晋王项羽,有感天寒地冻,民生艰苦,军中取薪柴不易,于是造蜂窝煤及蜂窝煤炉。
如今百姓军卒烧火用得都是柴草和木炭,柴草热量体积比太低,而木炭由木头焖烧而得,价格又较贵。
煤炭虽然热量体积比高,价格又廉价,但有两个致命的缺点,难以点燃和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蜂窝煤完美的解决了煤炭的两大缺点煤块不好燃烧,每次燃烧完后还剩中间一部份无法燃烧造成浪费,而将煤制成蜂窝状,大大提高了空气的流通度,提高了煤的燃烧效率。
蜂窝煤点燃后空气对流使得煤炭得到充分燃烧,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硫气体得到有效控制,杜绝了煤气中毒的现象。
蜂窝煤制造方式也非常方便,用煤渣、桔杆、黏土浸水和泥,再在造煤模子中打成蜂窝状,最后放下太阳下晒干就成。
蜂窝煤炉是中空圆柱形陶士外包铁皮而成,由炉底和炉体两部分组成,炉体中空,用来装蜂窝煤,炉体前下面有风门,风门可以开关以便煤火保持不熄灭。
炉底上有陶土烧制的炉盘,中间有进风孔,进风孔的四周有略小于蜂窝煤直径的凸起的边,烧水壳与烧饭锅外径与炉底吻合。
蜂窝煤炉的燃烧过程,包含着一些列复杂的原理,蜂窝煤中间的蜂窝状圆孔,就是用来进行空气对流的通道。空气对流至关重要,就是说冷空气从蜂窝煤炉的通风口进入,经过火焰的加温,变成热空气,热空气上升,就会从蜂窝煤炉的顶端出来,热空气的热量与煤饼的热量结合起来,正好可以煮东西。而且,因为热空气流出了,冷空气就又会从通风口进去,又变成热空气,如此循环,蜂窝煤炉就能燃旺了。
蜂窝煤炉体前下面有风门,风门可以开关大小,以此来调节空气对流的强度,烧水煮饭时大开风门蜂窝煤燃旺,取暖时关小风门,蜂窝煤就能缓慢燃烧。
蜂窝煤炉轻巧方便,妇女也可单手提起,蜂窝煤炉只有人腰一般粗细,可以随意摆放不占空间。
项羽命晋阳的工匠打造了大量造蜂窝煤及蜂窝煤炉,送予晋国各部军营中,方便军中烧火御寒。又向全国推广蜂窝煤及蜂窝煤炉制造之法,惠及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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