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炒茶炼铁,铸五铢钱。
有夏元年五年中旬,晋国上下忙碌的春耕全都结束了。
项羽如愿收到了南蜀公司马卬孝敬的蜀茶,北蜀公申阳的茶叶也在路上了。
早在秦以前,我国四川一带已盛行饮茶。历史上西汉时,茶是四川的特产,曾通过进贡传到京城长安,原来我国古代四川东鄂西就是茶树的发祥地,而这里正是三皇五帝最早生息之地。
神农氏是“三苗”、“九黎”部族之首领。在《史记·吴起传》与《说苑》等古籍中有“三苗氏,衡山在其南,歧山其北,左洞庭之坡,右彭蠡之川”的记载,这说明神农氏的部族发源在四川东部和湖北西部山区,这正是今日大神农架的地域。
在这样一个植被茂盛,至今还盛产茶叶的环境里,神农尝百草,《神农本草经》一书称“神农尝百草,一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
收到蜀茶之后,项羽命人将生茶炒制成熟茶,每日必用山泉热开水冲泡饮茶。
生茶炒熟的方法是用炒茶帚在锅中旋转炒拌,叶子跟着旋转翻动,均匀受热失水,要转得快,用力匀,结合抖散茶叶。待叶质柔软,叶色暗绿,即可扫入第二锅内。
二青锅主要起继续杀青和初步揉条的作用,锅温比生锅略低。使叶子随着炒茶扫帚在锅内旋转,开始搓卷成条,同时要结合抖散茶团,透发热气。当叶片皱缩成条,茶汁粘着叶面,有粘手感,即可扫入熟锅。
熟锅主要起进一步做细茶条的作用,锅温比二青锅更低。此时叶子已经比较柔软,用炒茶扫帚旋炒几下,叶子即钻到把内竹枝内,有利于做条,稍稍抖动,叶子则又散落到锅里。
这样反复操作,使叶子吞吐于竹帚内外,把杀青失水和搓揉成条巧妙地结合起来。炒至条索紧细,发出茶香,约三四成干,即可出锅。
炒制的茶叶,由热开水泡制饮品,其味甘甜清香,先苦后醇,回味无穷。
晋王常用茶水代替酒水招待臣下,由此炒茶在晋国渐成风尚。
晋国上下进入农闲时节,在秦始皇时期,这个时间官府会征发劳役进入关中,为皇帝修建阿房宫和骊山皇陵。
项羽今年趁着农闲时间征发劳役,开采晋阳西侧龙山中的煤炭和北侧阳曲县的铁矿石。项羽这是打算竖立高炉炼铁了,当然这里的高炉也就高十余米三层楼的样子,跟现代那些动辄上百米的高炉没法比。不过也比此时两米左右炼炉热熔量高不少。
此时的砌制熔炉的技术已经非常完备了,只是将炉子做大做高比较费人力而已。不过做为一国之主,项羽确实不缺劳役。
项羽选择在晋阳城外的汾水边造炉,首先可以依靠汾水运输原材料,其次还可以架设大型水车来拉动巨型风箱(风箱是由一个木箱、一个推拉的木制把手和活动木箱构成。拉开活动木箱,空气通过进气口使风箱的皮橐内充满空气,再拉动其体能够将其内的空气压出,空气通过输风管,可以进入熔炼炉中)为高炉送风。
项羽又令人开采石炭后,先将石炭扔进沙坑里盖上松土闷烧,干馏成焦炭后再送来备用。
再准备大量石灰石,石灰石是用来造渣的,炼铁过程中加入石灰石,能够与铁矿石中的熔点很高的脉石反应,生成铁渣而排除出去。从而降低了生铁中的杂质含量。
各项准备完毕后,将准备好的铁矿石、焦炭和石灰石倒入砌好的高炉中,点燃高炉,通过水车和巨型风箱的组合,源源不断将富含氧气的新风从高炉腰部吹入炉中。
焦炭和风箱的组合让高炉很快达到了1500度以上,铁矿石慢慢化成火红色的铁水,项羽又让人在出渣口不断将铁水表面的铁渣用长柄钢勺舀出高炉外。
在离炉子几尺远而又低几寸的地方被筑起了一口方塘,四周砌上矮墙,打开高炉出铁口让铁水流入塘内,几个人拿着柳木棍,站在矮墙上。事先将石灰石舂成粉,再筛成细粉。一个人迅速把石灰粉均匀地撒播在铁水上面,另外几个人就用柳棍猛烈搅拌,这样很快炒成熟铁了。
晋王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就炼出了五千斤上好的熟铁,晋国上下的臣民都非常骚动震惊。都说晋王有火神相助,炼铁用得是三昧真火,不然也不能熔化恶金。
《国语·齐语》有语“美金(铜)以铸剑戟,试诸狗马;恶金(铁)以铸鉏、夷、斤、斸,试诸壤土。”
虽然此时的江东地区已经有工匠掌握了百炼锻造的制铁技术,让铁剑的质量超过了青铜兵器,但这百炼锻造的制铁技术太耗费人力了,成本居高不下。
所以到现在为止,晋中也就原籍江东的士兵用上了上好的铁剑,其他士卒还依旧用着秦宫中的库存青铜兵器。
有了陆续炼成的上好铁料,晋国士卒就可以大规模换装了。而青铜兵器也将被项羽收集起来,跟从秦宫运来的铜块(秦宫钟鐻金人熔炼而得)一起被项羽铸成五铢钱。
秦制半两钱,民间经常出现剪边半两,也就是刁民将秦制的半两,用剪刀剪下一圈,七到八个半两,就可剪下一个半两的青铜,用剪下的铜再铸半两,这样以来,导致货币失衡,给经济造成一度的混乱,以至于市面上越来越多的出现剪边秦半两钱。
为了防止剪边,稳定市场秩序,在方孔圆钱的基础上,项羽定制了新钱,新钱增加了围边,定五铢为计重单位,五铢钱从此诞生,晋王还发布诏令,禁止民间私铸铜钱。
五铢钱是先将铜料熔化再加上二成的锡铅(铸币税),熔合后再倾注入钱模中制备而成,五铢钱正面刊大夏通宝,背面刊五铢。
该五铢钱钱制作精美,边郭工整,重量准确,钱文秀丽,重量适中,很快受到晋国臣民的欢迎。此后五铢钱很快取代秦半两在诸夏土地上流行起来。
除了铸造铜五铢钱,项羽还相继推出了银五铢和金五铢,以便大额交易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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