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白虔伐匈奴右翼(1)
有夏六年十一月初,天气一日寒冷于一日,平城军营大帐内,晋国各军将军与诸夏各国主帅纷纷向项羽请战,誓要北上踏平匈奴人。晋国各军将军请战也就罢了,因为将军位可以以战立功,以功换爵。
诸夏各国主帅为何也这么积极请战呢?
因为在匈奴人仓惶北逃后,项羽就为请来支援助战的各国兑现了此战的报酬。每一位外客援军士卒皆赠送一领镶铁皮甲,阵亡将士另有抚恤。这年头一领镶铁皮甲可不便宜,因此收到重酬的各国主帅当然希望能继续接受项羽的雇佣。
晋王项羽考虑到大夏诸国的援军也不能白白使用,来一趟的报酬怎么也少不了。不然以后紧要关头征调不动他国客军就反而更危险。但是如果再带着客军北征需要付出的代价又实在太大,于是北征匈奴之事就此作罢。
“天时入冬,天寒地冻,不宜再战,待明年春耕之后,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时,寡人再亲提大军前往征讨。”项羽找了个理由回绝晋国诸将以及诸国主帅道的请战请求。
外客军每位士卒送一领镶铁皮甲(耗铁十多斤),光精铁就耗费一百万斤铁了,已经是晋国工部半年的全部精铁产量。
一身皮甲价值一千三百秦半两钱,在皮甲上镶上十多斤精铁,价值还要翻两番,一领镶铁皮甲市面上最少值五千半两钱,也就是半斤黄金,也就是说按市价项羽一下送出了价值四万五千斤的黄金,要知道全天下进贡给天子的贡奉不过三万五千五百金。
不过晋国镶铁皮甲都是工部龙山工厂工匠打造,得益于龙山工厂统一标准分工生产,龙山工厂的生产效率比同时代要高上一大节,人工成本要比市面上低不少。
工部高炉煤炭炼铁,炼铁成本要比市面上便宜不少,又因为靠近匈奴,晋国云中郡与北庭也产皮革,因此皮革也是非常便宜。
工部自给自足,因此送出去的镶铁皮甲成本不可能有四万五千斤黄金这么高。不过成本再低也不可能少于一万五千斤黄金。
为了准备有夏六年五月份西征黄河河套匈奴人,晋王项羽下令军部在云中郡的九原边城囤积大量军粮,以备大军出征时征调使用。其实晋国从首都晋阳至云中郡黄河沿边的漕运一直很畅通。
晋国漕运淄重船可以直接从太原出发,沿汾水北上,向西经离石水(北川河)注入黄河,行船北上九原城一路水道畅通无阻,但此路黄河段河岸太峡,如刀峰一般笔直立于黄河两岸,没有陆路可走,不适合大军行动。
九原城收购的大量匈奴羊毛、皮革、牛角和貂、豽、鼲子、柔蠕等名裘都可以通过黄河水道,经离石水及汾水进入晋阳工厂。
河套地区呈东西走向的黄河,在黄河晋陕大峡谷急转为南北走向,由鄂尔多斯高原挟势南下,左带吕梁,右襟陕北,深切于黄土高原之中,谷深皆在四十丈以上。
黄河晋陕大峡谷中的黄河航道,从黄河中游河套之地至禹门口,航道特点是峡而不险。这一段航道局部险要河段是壶口瀑布和禹门口两段。离石位于壶口瀑布之北,因此航道畅通。
话说有夏五年九月份,秦王刘邦收到项羽派谒者传达的方伯赦令后,召来白虔与萧何议事。
刘邦一袭纹龙黑色深衣坐于主位,白虔与萧何一身玄端朝服分坐左右。
“匈奴单于率匈奴部众三十三万骑,寇晋国北方,晋王以方伯赦令请求我秦国出兵匈奴后方侵扰,并点名要大将军出马领军。丞相、大将军以为如何?”刘邦将赦令传给白虔与萧何观看道。
“此时正值秋收,出动大军征伐于国大不利,还望大王明鉴!”身为丞相,萧何自然知道秋收的重要性,于是出主谏阻道。
“丞相宽心,寡人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大将军以为如何?”秦王刘邦安抚萧何后又转头问白虔道。
“回禀大王,微臣以为此诏可有一举四得之功效,一为釜底抽薪,二为围魏救赵,三为驱狼吞虎,四为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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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军击匈奴河套后方,必能使匈奴忧虑,致使匈奴兵无战心,此釜底抽薪之计。
我秦军击匈奴河套后方,必能使匈奴分兵来救,此围魏救赵之计也。
驱我秦国锐士攻彼匈奴控弓之士,此驱狼吞虎之计也。
我秦国如疾攻匈奴冬营河套之地,必引来匈奴报复。三十三万匈奴骑士如驱马顺秦直道南下,可直抵我秦国渭水腹心之地。匈奴残暴,若荼毒我关中,我秦国必然元气大伤,此祸水东引之计也。”秦国大将军白虔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分析道。
“大将军大才,寡人拜服,晋国谋算皆在大将军掌握之中,不知我秦国该当如何应对此诏?”秦王刘邦听白虔说的头头是道,于是急忙追问道。
“微臣以为仍然当出击匈奴,以免落下口实,窃以为匈奴此战必败于晋王之手,只因北方地势险要,晋军只需据险而守,必将立于不败之地。前百年,匈奴相继败于赵将李牧与秦将蒙恬之手,可见其战力不过如此。方伯骁勇不在李牧蒙恬之下,胜必矣!
晋军即胜,匈奴必实力大损,我秦国只需不触其河套根本之地,即可无羔。因此臣愿提陇西骑士三万人出金城,沿乌亭逆水(庄浪河)北上,西入祁连山,为我秦国开疆拓土,取月氏人故地!”白虔拜倒请战道。
“大善!”刘邦欣然应允了白虔的邀战请求。
有夏五年,冒顿单于打败月氏部族后,迫其西徙,西域三十六国纷纷遣使臣服匈奴人。祁连山与合黎山之间的狭长走廊原本为月氏故地,现为匈奴占有。
在匈奴占据月氏故地后,走廊地带被一分为二,交给了归属于匈奴右翼的浑邪王、休屠王二王分治。
整个祁连山走廊是由诸多由祁连山上汇流而来的河川,在山脉外侧所形成的珍珠链般的绿洲带。这些河川在祁连北麓滋养出片片绿洲之后,又汇集成了弱水(额济纳河)、狐奴水(石羊河)两大水系。
两大水系向东北部戈壁渗透,形成了居延泽、休屠泽二片因湖而生的绿地,浑邪王部居居延泽、休屠王部居休屠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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