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期手雷激发后延迟时间大概是八至十三秒。
如果最后一个鬼子等爆炸后再有所动作,自然会被卜服轻松解决。可这鬼子突然想起,卜服扔手雷之前,好像没有拔保险磕激发。他抬头看看,正好看到卜服用手雷砸击战友。确定手雷都没有冒烟。
原来这个支那少年把手雷当石头用!
最后一个鬼子怒号一声八嘎,立即持枪起身。
卜服吓了一跳,立即凝神准备躲避鬼子的射击。他知道这种三八步枪,一次只能激发一颗子弹。只要躲过一枪,趁其拉枪栓的档口,自己就能扑过去杀他。
紧紧地盯住鬼子的食指,他要在那个食指扣动扳机前做出规避。就算躲不开,能避过要害就行。
可那个食指所在的手掌,居然向腰部摸去,掏出刺刀装到枪口上。然后就握住枪栓,一拉,一推。一拉,一推
子弹随着鬼子的推拉,一颗一颗地从枪膛里蹦了出来。
卜服很迷糊地猜测,这是要舍弃了子弹,再用刺刀杀自己?有这么傻的士兵么?
其实这是鬼子的战场纪律。一是要展示拼刺的威风和自信,再者也是怕拼刺中走火,杀了自己的战友。
卜服一边警惕着鬼子开枪,一边也从地上抄起一支步枪:小鬼子敢和我肉搏?两下就让你服气。他的枪没上刺刀,也懒得上刺刀。
通常情况下,步枪只要拼刺的时候才上刺刀,不然会影响射击精度。
最后这个鬼子听不懂卜服说的啥,也没想知道。只是抖了抖手里的枪,喝了一声板载!然后呀地一声向卜服冲来。
卜服轻蔑地看着鬼子冲到近前,捅出手里的刺刀,突然单手持枪向鬼子点去。
鬼子的刺刀离卜服的身体还有三寸远,就再也无力向前了。卜服的枪口已经捅碎了他的咽喉:我说错了,杀你不用两下。一下就行。服了没有?
鬼子扔了枪,手捂喉咙跪倒下去,又趴在地上。
卜服很满意地点点头:呵呵,这是真服了,先跪拜又五体投地。
试着拉动枪栓,看看里面有子弹,对着一个被手雷砸晕的鬼子,一扣扳机,砰!目标的脑袋成了一个血葫芦。又看了看要和他拼刺的死鬼子,正是这个鬼子拉栓退弹的动作,让卜服琢磨出拉栓上弹的方法:哎,这世界的武器真麻烦。想想前世的激光,电磁武器,都是自动锁定目标,自动充能。自己只要按按小小的遥控,就能轻松击中目标。
还有两个被手雷砸中的鬼子,已经死凉了。那两个手雷砸的太准,不偏不倚击中头盔,把头盔连脑袋一起砸烂了。
远处的伪军们已经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但他们很疑惑,怎么鬼子杀起鬼子来了?因为卜服穿着鬼子的衣服,距离又有些远,伪军们看不太清楚。
可是卜服能看清楚伪军,而且看得很清晰。拉动枪栓就射向了一个手持短枪的家伙。早就注意他了,伪军们都听他的指挥。
这家伙就是伪军的连长。正迷糊为什么鬼子杀鬼子呢,那最后站立的鬼子就向他开了一枪,爆了他的脑袋。
剩下的伪军们一阵迷乱,不知所措了。这时候卜服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机枪的吼叫,一排子弹射向伪军。接着哐地响起了掷弹筒的声音,也是打向伪军。
伪军混乱了起来,有的想继续战斗,有的要逃跑,甚至有的等待着投降。这群兵打顺风仗很凶残,若是见势不妙,就纷纷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那群退远了的有武器的百姓,见事有转机又杀了回来。腹背受敌的伪军们更乱了,纷纷向两侧逃去,其中开枪还击的寥寥无几。
卜服第一时间就看清了身后打伪军的人,正是他的父母。放下心来开始向伪军中还开枪的人射击,打光了子弹的枪就扔掉,在地上捡起一支再打,跑出很远的还击伪军也能打中。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再开枪的伪军。
铁匠卜农一脚踢在卜服的屁股上:还不脱了畜生皮?
母亲习思茵上前帮卜服解扣子:我的儿子,你受苦了没?让我们担心死了。
卜服心中的亲切感荡漾开来,全身都是暖洋洋的:父亲母亲,儿子会打枪了,厉害吧?
习思茵已经帮卜服脱下了鬼子的外衣:厉害厉害,我们摸过来后都看到了,你第一枪没打准,我们都担心死了。
卜农又一脚踢上卜服屁股:成天就知道看书练武,还想造出自己的枪,不熟悉枪还能造枪?你个异想天开的书呆子。
卜服:我那不是要先把理论弄明白么?又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的书箱子丢到那个小村子里了。
习思茵爱怜地揉揉卜服的脑袋:我们给你背来了,知道那是你的宝贝。结果疼的卜服咬紧了牙关,鬼子那一枪托,砸的可是真狠啊,直接把原来的卜服,砸的灵魂出窍。估计颅骨会有裂缝。
习思茵看出了卜服的痛苦,立即惊慌询问。卜服也不隐瞒,将小村的事情说了一遍。
和伪军打仗的人们也过来了,为首的竟然是那个卜服帮助逃走的少女。
少女指挥手下打扫战场,然后向铁匠一家走来。
上次情况紧急,卜服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这个姑娘,现在一看,居然是一个超级美女。
一米七的身高,两腿绝对能占一半以上的比例。皮肤有些玉一样细嫩光泽。
瓜子脸上,又直又挺的鼻子下面,是艳红略方的小嘴。尤其一双又细又长的凤目,有着雕刻出来般的厚度,镶嵌着灵动的黑宝石似得眼珠。
一条粗长黝黑的大辫子,缠绕在优美的脖领上。如果放下来,绝对能超过美臀。
铁匠一家三口看的都有些发呆。
习思茵就够美了,跟着姑娘比可还是差了不少,就算和这姑娘同样的年龄,也不行。
姑娘见惯了别人的惊艳,也不着恼。冲卜服微笑了一下:清早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有礼了。乖巧地道了个万福。
习思茵最先回过神来,连忙拉住姑娘的手:哎呀呀,这就是我们大服搭救的姑娘啊,真是俊的跟仙女一样。啊呀呀,我儿子也是好造化啊,还能救一回这样的仙女。哎哎,也不枉他差点被鬼子砸死。
姑娘很快明白了:您是恩公的母亲?伯母好。恩公为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天杀的小鬼子下手能轻的了?唉不说这个,听姑娘说话,是个有学问的人呀。请问姑娘闺字芳名?
一般的百姓称呼年长女性,基本上都是大娘大婶,而伯父伯母这样的称呼,是找从文化界流传出来的,所以别看姑娘英气勃勃,腰插驳壳枪,但习思茵还是判定她是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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