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卡车被铁轨压的气喘如牛,咆哮而行。
龙战七星则是信马由缰,慢慢护送举步维艰的卡车。
本来这个特战班十个人,给了铁道队两个,还有一个在车上守着重机枪。
好在一路平安,连车胎也没被压爆。鬼子打跑了,土匪也被龙战打的没了踪迹。
一路回到东王峰,刚洗漱完,通信兵就送来了电报。
看完电报,卜服咆哮起来:都踏马人精啊,这点屁事也耍心眼?通知所有当家的,谁也不许接他们。让他们慢慢爬到这里来!
原来老帅和老将,都是先派人出发,觉得来龙战的团队快到了,才发出电报。免得龙战发电报回绝。就是回绝了,也是先把生米做成熟饭了。
也就是要给龙战一个措手不及。
卜服刚洗完澡,头上又有汗了。回来第一时间,就了解了潘浩的工作进度。短短的时间里,潘浩已经把情报网初步形成。最起码龙战势力范围内,已近有了基本严密的网络组织。这情报天才可不是盖的,也看出潘浩的工作热情和对龙战的忠心。
这样两大势力都有些忌讳的人物,卜服想尽办法也要保护好的。可到底怎么办呢?
潘浩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就连对八爷忠心耿耿的卜农,也暂时把这事压住了。
来人!刚才的通信兵刚跑走,卜服又喊来一个,你去把潘浩请过来。
潘浩清秀的身材清秀的脸庞,清秀的鼻子上架着一个清秀的眼镜。眼镜里面的眼睛也很清秀。
三十多岁的男子,白白净净的有点儿像美女。
潘先生请坐。卜服向来喜欢直截了当,把电报放在潘浩面前的石桌上,先生先看看这个。
潘浩看了八爷的电报后,却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人生自古谁无死?
卜服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确认这真是个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家伙,只得耐心开导他一下:这两句诗,我喜欢改改再用。
潘浩虽然心意灰冷,却是个智多星一样的人物,不到最后的绝望,脑筋就不会随便死机,也还有心情追究卜服语句:怎么改?
卜服:人生到底谁先死?我留丹心写汗青。
潘浩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卜服,等待下面的话。
卜服突然骂了起来:你个老东西,事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试探我?
潘浩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但问题突然而尖锐:那五个人怎么消失的?
卜服张嘴就回答:我做梦梦到个老道士,他对我说,有五个祸害来了,你能对付不?我说不能。那老道说,我去帮你对付那五个人,你专心打鬼子吧。然后我就睡醒了。
潘浩:就知道和你有关系。你就这样给八爷汇报一下,就能把我解脱。其实心里已经笃信了,这事就是卜服做的。
你这是赖上我了对吧?卜服不高兴了。这样汇报给八爷,最低也是个调戏领导的罪名。
你是我的上级,不赖你赖谁?潘浩的口气突然风淡云轻了。
你有好办法了?卜服感觉潘浩的心一下子安稳了许多。
你有什么好办法?潘浩还是考验卜服。
卜服没时间磨叽,他想要在八爷抓潘浩的人来之前,把办法弄出来:我要你诈死埋名。
潘浩:纸里包不住火。我的习惯手段,是别人用心剖析过的。只要我工作,有人就知道是我的手段。
卜服把自己刚洗完的头发抓的乱糟糟的,可到底也没抓出办法来,急了:快说你的办法,不然给你上刑。
潘浩:我们高级情报人员,谁没经过挺刑训练?熬个三天五天的还能守住嘴。你还不如好好求我。
卜服把乱头发再慢慢弄顺:救你还的求你?好吧,谁让咱的脑袋笨。潘哥,呃潘叔,小子求您了,快说吧,抓你的人马上就到这东王峰了。急死我了。
你能把他们弄到鬼子那里,也就应该能弄回来。然后潘浩看看四下,在卜服的耳朵边轻语起来。
卜服的眼睛越来越亮,听完后,拍拍潘浩的肩膀:诸葛亮也就这脑瓜子吧,举重若轻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以后,我有什么解决不了问题,就找你了。
潘浩摇摇头:我除了对情报工作还明白一些,别的都上不了台面。你龙战别的事,说实话我很佩服,但也看的云里雾里的。你制造水泥加固防空洞这些,我还能理解。可你为什么不给城乡驻军?那么大地盘,得多少税收啊。这些税养你三个团可不成问题。
卜服的情绪也好了起来: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我啥也不想瞒你。这问题和防空洞联系起来,你就明白了。话说,不驻军不派人管理,就没税收了?百姓们连儿子连丈夫都愿意送过来,怎么不愿意送点儿粮食?关键是我们能保护他们到什么程度。
你知道吗?相信吗乡亲们交公粮的积极性太高了,比税收的数目还多,但我们只是购买,并不设税收。这样老百姓竟然不放心,怕我们不保护他们。费了好大劲,做不少工作,才让他们知道我们是真心为他们好的。
虽然现在的粮食是贵重物品,但龙战在缴获方面有很大收获,而且日后的工业和商业,支付粮食的费用绰绰有余。
其实这就是思路的问题,如果在山外面驻军,就给了鬼子攻击的目标,也就会连累百姓。就算挡住了鬼子,百姓也会有损失。如果鬼子用飞机轰炸,那可是又丢财产又丢人。
现在这样,摆明了我在山里,你来打就进山。如果祸害百姓,别忘了我也能杀你的百姓和俘虏。
这就是卜服不仅没收鬼子平民的财产,也把他们掠进山里的目的之一。
潘浩想了一会儿,明白了:当家的不走寻常路,路比别人高啊。再问你,抓鬼子的平民,最终他们的结果会怎样?
卜服:德国集中营的里怎么样,他们最终就会怎样,不包括对龙战贡献大的人。
潘浩惊怒地用手指卜服:你是法西斯?
卜服风淡云轻:别演戏演的那么假,我能感觉到你这惊怒是装出来的。
接着又缓缓地道: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法西斯,轻重不同罢了。你若非要把法西斯的原意妖魔化,我也没办法。请问您一下,谁不是法西斯?
潘浩陷入了愣怔中。卜服继续道:你们的老大哥,是不是法西斯?他们占着我国多大的土地,你很清楚吧?现在还要将蒙古从我国分离出去,为什么没人骂他法西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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