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应彪没有等到徐仁寿和胡承,却先等来了正在前线作战的徐瑾辰!
徐梓媛回到家中后思来想去还是给兄长写了封信道明了原委。唐人女子贞洁比生命都重要!骤然受了如此大辱,徐梓媛如何能淡然以对?
凑巧的是,近一个月来,赵星河并没有出现在囚龙关前线,据探子来报,赵星河被一封加急圣旨召回了锦官城。既然没了赵星河,对吴冲来说其余西蜀将领接不足为惧。
而徐瑾辰也收到了家妹来信,一时间怒不可遏,提着破军长剑便策马到了潭州太守府,当面痛骂了一顿孙光耀,然后单人单骑直奔临安城而来。
徐瑾辰如今跟着吴冲着实学会了不少,一个人带兵也有模有样的,前些日子更是一人指挥了一场大战,虽然并没有击败星河军神,但战损也只是比赵星河多了几千人而已。
在囚龙关所有唐军的心中,襄中侯徐瑾辰的威望也只是排在定侯吴冲之后而已,更是除了三万戎敌军以外的所有唐军主心骨。前些时候朝廷更是加封徐瑾辰为征西副都督,官居从二品。实打实的南唐军方新规,已经和王熠宁官位不分高下,身后更有徐氏一族这个庞然大物,相信徐瑾辰位居人臣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到了临安城后,徐瑾辰并没有直接回徐府,而是先找人问了孙应彪的住处,随后提着名剑破军径直前往孙应彪落脚的酒楼。
到了地方,徐瑾辰眼中杀气腾腾,一脚踹开孙应彪房门,一旁唯唯诺诺的小二看的眼皮子直跳,小二可非常清楚这房里住的是哪位爷,但这个气度不凡的公子竟然给一脚踹开?丝毫不留情面。
徐瑾辰可是一个连兵部尚书韩边关都敢开怼的狠人,岂会在意一个外地纨绔子弟?
只见徐瑾辰一把揪住面色惊恐的孙应彪,直接透过窗户把孙应彪丢到了大街上。还好只是二楼,并没有直接摔死这个一掷千金的贵公子。
徐瑾辰紧接着直接也跳了下去,手中长剑斜指被摔的晕乎乎的孙应彪,“说,你是哪只手碰的我妹妹?”
孙应彪咬着牙爬起来,“大胆,你可知道是谁?”
徐瑾辰讥讽道:“当然知道,潭州府太守大人的独子,传闻中潭州第一纨绔。”
孙应彪心里顿时一突,他也不是傻子。既然眼前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敢如此对待自己,要么是真的不怕,要么就是有所底气。而且,这男子刚才那一番话所指的妹妹是谁?胡雪么?
孙应彪朝一旁自己带来的帮闲们使了个眼色。一群家仆心领神会,纷纷举着短棍直冲徐瑾辰而来。
徐瑾辰冷笑一声,手中破军并未出鞘,身影晃动之间四五个恶仆纷纷倒地。
一旁自然也围满了看热闹的士子百姓,见这位傲气凌然的公子瞬息之间便打倒了四五个大汉,纷纷神色一变,暗道:“原来是个狠茬啊。”
有眼尖的人认出了徐瑾辰,“这...这不是襄中侯徐瑾辰徐公子嘛。”
“徐瑾辰?他就是古阳四子中的徐瑾辰?怪不得啊...”
“哇,这就是徐哥哥啊,果然玉树临风,风姿绰约。不行了不行了,你肩膀借我趴会儿,竟然见到了徐哥哥,要哭了。”
孙应彪自然也听到了一旁的声音,战战兢兢道:“徐...徐瑾辰你想干嘛?”
徐瑾辰破军缓缓出鞘,剑锋和它主人的脸色一般冷,“现在你可以说是哪一只手碰的我妹妹了吧?”
“我...我没有,都是谣传,都是谣传,徐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看着地上如丧家犬般的孙应彪,徐瑾辰神色鄙夷,“我在前线浴血奋战,守护的竟然是你们这种只会花天酒地的废物,今日不让你付出些代价,你就不知道我边关将士们的血是怎么流的!”
一旁百姓闻言纷纷神色感慨,“就是!徐公子,孙应彪此人所犯罪行馨竹难书,就算立斩也不为过,还请徐公子替天行道,还大唐一个朗朗乾坤!”
徐瑾辰冷哼一声,“你不说是吧?好,老子就砍了你两条手!”
说罢,破军带起一道寒光直袭孙应彪右手而去,剑死手落!不待孙应彪反映,徐瑾辰手腕一转,孙应彪左手也齐腕而断。
四周寂静了一瞬,众人都被徐瑾辰这份果断冷酷的手段所吓到,没想到徐瑾辰竟然说砍就砍?
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叫好声和一道杀猪般的嚎叫。
“徐公子干的好!这般猪狗不如之辈就该如此!”
“徐侯爷实乃我辈士子典范!”
一些平时和孙应彪在一起喝过酒的士子也纷纷开口向着徐瑾辰说话。
不知何时,人比黄花瘦的胡雪也来到了这里。胡雪看着地上鲜血淋漓嚎哭不止的孙应彪,俏脸上冷若冰霜。
胡雪缓缓走到徐瑾辰身旁,“徐瑾辰,你长剑可否借我一用?”
徐瑾辰当然也认得胡雪,诧异道:“为何?”
胡雪咬着细牙道:“我和这人也有些过节,趁此机会一报前仇。”
徐瑾辰“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递过破军。
胡雪眸中满是憎恶,手腕有些颤抖的拎着破军缓缓走近倒地的孙应彪。
“雪儿,雪儿你要干什么?你忘记咱俩的许下的山盟海誓了么?”
胡雪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应彪,提起破军狠狠的便王孙应彪身上刺去。孙应彪顾不得哭喊,双脚蹬地连连往一旁挪腾。
这一剑并没有刺到要害处,只是在孙应彪腿上划开一道血口子,顿时疼的孙应彪又是一阵呲牙裂嘴。
胡雪依旧冷着脸蛋,屏住气再次往孙应彪身上刺去。
一旁的徐瑾辰顿时有些瞠目结舌,这得多大仇啊?原来胡雪这一剑竟然直直穿透了孙应彪胯部,长剑拔出时,带起一道淋漓的血珠。破军有多锋利徐瑾辰心知肚明,受了这一剑,孙应彪以后绝对算是“废了”。
胡雪长出一口气,不再理会已经痛晕在地上的孙应彪,转身恭谨道:“多谢徐公子成全。”
徐瑾辰怪异的看了胡雪一眼,淡然道:“没事。”
这女子啊,爱一个人的时候死心塌地,那份感情能感动天地。可当她这份爱转为恨的时候,也能使天地色变。有道是,女子爱时感人最深,女子恨时伤人最狠。
随后,徐瑾辰拿着破军在孙应彪锦衣上蹭了蹭,擦干了剑身的血迹,收回长剑归鞘,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而去。
“孙应彪有此报应实属活该,真当我临安是潭州了?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奈何古阳四子只有杨孟君一个在城内,而且还身体有恙。如今徐公子含怒归临安,看你还如何兴风作浪?”
余下百姓各自在孙应彪身上重重的吐口涂抹纷纷散去。
待众人走后,这四五个帮闲挣扎着起身,连忙抬起已经昏迷的孙应彪去找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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