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百号人中,半数秦军将士都拿了匈奴军刀。
可见这场厮杀是有多么惨烈!
东方,恒山关隘之外,一万大秦虎贲尽数而出,剩余两万秦军则将战线拉长,直接沿着恒山关隘往西铺就一条接应道路,以作辅助。
匈奴派遣一万步卒在前意图拖住秦军脚步,一万大秦虎贲以白起为首,还未走出二十里地便径直与之遭遇。
没人敢想,此时的嬴政正坐在这一万虎贲身后,两侧是恒山关隘的两千精锐护驾。
这是一出阳谋,匈奴又如何敢想,朕会以身作饵料,不仅走出了恒山关隘,更是坐镇在前路之上?嬴政远远看着两军对峙,陡然一笑。
而前方阵前,一万被当作炮灰拖住秦军的匈奴步卒,则是心中灰暗,领军的是个籍籍无名的匈奴将领,看样子很是年轻,而在军中更是一个不过三年阅历的千夫长。
眼下由一个刚露头的千夫长带着一万步卒拖住秦军步伐,不是炮灰又是什么?
匈奴一方布军匆促,而白起则正面不曾丝毫犹豫,便直接下令放箭。
这支大气女虎贲中,两千号弓弩手,都配置了顶级的秦弩,黑压压的箭矢刚迎面便直接冲射而来,顿时不断有匈奴将士倒下。
弓弩手掩护,重骑由两翼随本将军冲锋!
白起一声号令,带上银盔披上战甲,直接领着两千重骑由侧翼冲锋上前。
匈奴一方在秦弩密集射击之下,也是顿时溃不成军,但领兵的将领虽说是新秀,更是被用作炮灰,但突如其来的荣誉与他而言却是机遇伴随危险。
若是能抵御住秦军前行,只需两刻钟时间,那与他来说便是立功,届时再后撤,若是后方追击有所建树,他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
于是乎这位匈奴将领硬生生在莫大危机之下,有条不紊的组织着溃不成军的万余步卒。
匈奴这方持盾挡住秦弩射击,但白起所率重骑铁甲也骇然到了近前,随着白起为首冲杀,顿时将匈奴刚布置好的阵型直接冲散开来。
重骑铁甲一波冲锋,顿时再次将匈奴步卒冲散开来,再度溃不成军。
匈奴军心与阵型一同溃散,而后一波冲锋过后,白起策马回首再度发起冲锋。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一万大秦虎贲不仅是精锐中坚,更是有数千后军在侧掩护,秦弩在前一轮射击过后,重骑铁甲两轮冲锋,顿时让那万余匈奴甲渭折损三成,而秦军却是损伤不大。
匈奴一方将领在白起第二轮冲锋回返后,当即齐声大喝道:重组阵型,拖住两刻钟再度后撤,违令者,杀无赦!
后撤者,杀无赦!
匈奴一方将士虽军心溃败,但却已久重组阵型,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又一轮秦弩射击。
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而下,黑压压的砸向匈奴军中。
随着伤亡短时间的加剧,白起策马于阵前大喝道:齐放!
又是一轮万箭齐发,匈奴一方不断有将士倒下,随着箭矢停住,白起再度带重骑铁甲冲杀向前。
三千大秦虎贲紧跟其后。
厮杀声顿时响彻平原,白起一人为首,直接杀进敌军深处,重骑铁甲践踏之下,遍地血腥残尸。
匈奴将领看着身旁不断倒下的将士,嚎啕出声,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被用作炮灰丢弃在此,何曾见过这般大场面?
白起临近,不曾有一丝滞涩,直接挥刀将其头颅挥剑斩落。
随着匈奴将领头颅滚落,万余匈奴将士已然尽数倒在这方平原之上。
此战大捷!
一万虎贲随我往西北冲杀,两千重骑在前,轻骑护佑左右,步卒随后,弩士最后。
陛下身侧护佑切记不可脱离虎贲千步外。
后军步卒随时接应!
白起不曾有丝毫犹豫,直接一连串下令,随后整军朝着西北方向冲杀而去。
李信在与匈奴轻骑厮杀过后,往东奔袭,恰好与身后追击的匈奴大军错开,但自然也躲不过匈奴斥候眼线。
五千骑对阵三千骑,怎能一个不剩!科莫在得获斥候消息过后,勃然大怒。
将军莫急,那秦军剩余轻骑不曾继续往西奔袭,而是东行,此事有误差!大祭司与科莫随行,顿时发现了端倪。
那步撵既然西行撤走,那自然是重中之重,何故还有端倪?眼下就该命轻骑追击,务必在秦军正军接应前将其围追堵截!
科莫却是执意追击,此次丢下一万步卒用作炮灰,若是无果,他们也得惨淡退走。
将军,那秦军东行绕开,往恒山关隘而去,定然有问题在内!
大祭司心中顿时一阵凛然,然后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大祭司的意思是科莫也意识到了不对,心中顿时空落。
若是那秦皇不曾逃离向西北大祭司顿时转过头,看向东方。
好一个秦皇嬴政!科莫顿时咬牙,心中滴血。
李信回撤,而非随步撵而去,已然真相大白,但此次中计,毫无疑问是嬴政所为太过胆大,以身作饵料,出其不意。
谁敢想嬴政会坐镇在后军以寡敌众出征?
实属不敢相信,就算眼下大祭司也是不敢相信,科莫也是愣在原地。
前方步撵内不论有没有秦皇嬴政,都得拿下!秦军三千轻骑已经不再是心患,两千轻骑往西北方向追杀,其余众将士听令!
随本将军折返,与秦军决一死战!
科莫怒喝下令,心中果决。
此战生死不顾,若是前方嬴政确实在内,多半无从逃逸。
而若是嬴政确实在后方,那毫无疑问,此战不论成败,不计代价,都要将嬴政留在这草原之上!
数万匈奴将士往回折返,而此时,秦军也在白起带领下朝西方奔袭而来。
决战就在当下!
嬴政在那万余大秦虎贲身后,坐在步撵走之中,心中满是战意。
若是此战能胜,那真龙之血,便能让他嬴政回复壮年,摆脱这具羸弱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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