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想谋取功绩,也需看清形势,王上,这安德烈资历浅薄,不能信任!
很显然,对于安德烈所言,众人先是震惊,而后便自然认为这安德烈是想着借着由头争取功绩。
但安德烈却神情自若,接着抬头看向殿前乌卓,开口道:
王上,臣有一事不解,还想有人解惑。
乌卓闻声也是心烦意乱,沉声道:说。
安德烈站到人前,正对乌卓,断声开口道:在下想知道,我堂堂月氏,何时这般受辱?
乌卓闻声皱眉,安德烈却是接着开口道:
月氏立足北疆不知年岁,不比他匈奴少过几时,草原儿郎快意恩仇。
如今先是匈奴对月氏立下虎狼之心,而今更是让秦军压到境前!
安德烈话语声算不得大,但确实实实在在的让殿前每一人听得真切。
几次三番遇到外敌,月氏朝堂之前,没有一人敢言与外敌争斗,而是尽数避战!
难道说,我堂堂月氏,竟是连一战之力都不曾有,或是说,我堂堂月氏,立足北疆千百年,如今竟是要仰人鼻息苟存,而当朝臣子却是一个又一个的软骨头。
就连反抗之心都不曾有吗?
安德烈朝堂之前大声质问,虽说不曾将乌卓之名说出。
但毫无疑问,这番言辞,安德烈自然是将乌卓一并骂了进去。
但朝堂之前,大殿之上,却是无一人出声反驳,就连乌卓也愧然垂首,轻声叹息。
而安德烈则是趁热打铁,接着开口道:属下不才,但此刻家国大难无人可挡,安德烈自当以薄弱之力,告知秦军。
我月氏,并非羸弱族群!草原上的汉子,不会低头!
更要告知匈奴,我月氏不可欺!
安德烈扬声开口,却是以本是无人关注之身,到了眼下众人抬首侧目的存在。
乌卓高坐在殿堂椅上,不曾开口,安德烈言罢,依旧沉默。
安德烈请命道:臣斗胆向王上请命,以二十万大军布防边境,以此阻断秦军北征步伐!
若是失守前线,安德烈愿战死沙场,也绝不苟且偷生!
还请王上成全!
安德烈再度开口,这次,乌卓终是点了点头。
群臣见状,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传本王令,封安德烈为护国大将军,交由军士二十万,即日便赶赴前线,以此面对秦军攻伐!
话到此处,乌卓也别无选择,只得相信这安德烈。
乌卓心中清楚,安德烈此战胜算不大,但正如同安德烈所言,若是不战而退,那太过憋屈。
乌卓即便是为了大局着想,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如今放手给安德烈博上一博,倒也并非不可。
贺兰以北,北疆境内。
此处名为旭阳平原,算得上是一片肥沃土地。
秦军自贺兰山缺一战过后,纵马至此,打算奇袭月氏领地。
匈奴战败,冒顿溃逃北疆,眼下的月氏孤立无援,正是大好时机,毫无疑问,此战嬴政依旧亲征,以旭阳平原开始北上进军。
月氏当初自九原一战,尚未恢复元气,若非秦军北征,势必已然倒在匈奴脚下。
而如今面临秦军冲击,也是人心惶惶。
月氏二十万大军自南下行军,由安德烈带兵。
这名月氏朝堂上大放厥词的年轻人,没有丝毫背景,也没有惊人的履历。
而此战在月氏朝堂之上也是认为必败无疑,但二十万大军交付安德烈,却是为了让其作用炮灰,为月氏争取时间。
月氏此举,是打算在后方准备迁徙事宜了。
如今匈奴虽不敌秦军,但匈奴势众,还有机会反拼,可是月氏不同,月氏占据北疆四分之一的地带,人口却不及匈奴一半。
眼下无论是匈奴还是大秦,与月氏而言斗惹不起,若是双方交战到最后,月氏兴许还有机会,可眼下若是掺和进去,无疑,最后月氏大军会被蚕食得一干二净!
二十万大军拖住秦军征途,等到了时机再进行后撤,这样看来,月氏便能够谋取最大化利益,也同时为来日回到北疆留下伏笔。
秦军行军以贺兰山脉开始出发,而月氏大军则即日由安德烈领兵南下布防,就当下脚力看来,毫无疑问,两军交汇,少说也是两日以后。
秦军行军不急,自北疆第一战由贺兰山缺将匈奴击溃过后,今日才走到旭阳平原。
这处平原算得上是一片沃土,寻常时,也会有不少月氏部落在此游牧,但随着秦军北征,一日前这处平原上的部族便已经走了个干净,旷野上杳无人烟,行军路程烦闷。
但在那数十万大军前方的嬴政,却是丝毫没有感受到这股死寂之气。
近两日来,白起在嬴政身侧,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眼下嬴政兴中之喜悦。
无需多说,便是那贺兰山缺一战,冒顿二度惨败,可想而知,如今,北疆势必挡不住秦军铁骑,北疆征伐或许难以势不可挡,但显然,北疆纳入大秦版图,已成了定数!
武安君,命令全军在此修整一番,起灶烧锅,将马匹喂饱。嬴政高座马上,对着侧位白起下令道。
不多时,秦军便已然安营扎寨,开始散养马匹,并且开始煮饭。
六十万人行军是种怎样的牌面?这显然难以想象。
六十万秦军就地扎营起灶烧锅,更是声势浩大,就是远在三十里开外,这一方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也能将秦军看的清清楚楚。
嬴政侧坐在地,轻声叹道:如今月氏倒是不足为惧,但若是匈奴殊死抵抗,这号称全民皆兵卒的匈奴,想必也会狠狠咬下朕身上一块肉
而在白起身侧的,除却武安君白起,还有扶苏与李信,而最让人诧异的是,嬴政对面,还坐着两人。
其一是名年迈老者,显然,他便是匈奴已然故亡的国师,挞拔圣。
而在其身侧的则是其玄孙,挞拔残月。
挞拔圣闻言,赶忙开口到:陛下多虑,无论何处百姓。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