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高这种人都能在大殿之上喧哗,说明他是真的老了,老到老眼昏花,甚至难辨人心。
当然,只要他尚且有一口气,那些人都不敢妄动,但看到他一日不如一日,好像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
可他最终如愿求得了长生,眼下的他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二十年前。
挞拔圣笑了,笑的很是肆意,就像是口中的他是在说自己。
他回来了,他是嬴政,嬴祖龙,千古一帝,大秦皇帝,更是我的嬴政!
他多次北击匈奴,南征伐百越,如今他抱着不甘,以及宏图伟业的心回来了!
胡亥等不及,所以他与赵高等人一起先死了。
就在今日之前,我却还用着当初的目光看他,可他不是他了啊
挞拔圣苦笑不已,心中跌宕起伏。
挞拔残月听明白了,在挞拔圣心中,嬴政当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或者说,不仅是挞拔圣,多数人心中都是如此。
先前所有人都认为这座山终究还是要倒塌了,可眼下,这座山却又拔地而起。
挞拔圣眼下怕了,挞拔残月却也不例外。
是啊,他是嬴政,他是始皇。
所以玄祖此次全然倒戈,所为的是挞拔氏族未来的发展?挞拔残月试探性询问道。
挞拔圣笑道:嬴政得获长生,天下局势明朗,投奔明君,这是你我当行。
说着,挞拔圣将外套放下,摇头道:如今的嬴政,让人忌讳如莫,跟随他,才能看得清未来的光景。我老了,往后挞拔氏族得靠你了。
如今嬴政心无旁骛,北征匈奴,眼下更是与匈奴、东胡、月氏同时对上。北疆局势定下,全然在大秦版图之上,只需要时间。
他便转驾九原,更是不惜以身犯险,让匈奴、月氏、胡人尽数出兵南下。
武安君出现,李信重新掌权,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秦在他手中,版图会上达北疆以北,下至南越以南!
我等着,等着嬴政的铁骑遍布天下,将整个天下,每一个可以看到星空的地方,都纳入大秦版图,名副其实的千古一帝!能伴随此等明主,何尝不是我辈所愿?
挞拔圣说道最后,已经再无执念,眼中尽数是希冀之色。
挞拔残月在旁,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挞拔圣看透了,挞拔残月心中却不知是喜是坏。
而挞拔圣眼下还不知晓,后世的他,为今日这个决定,得获了多少难以想象的东西
挞拔残月眼见如此,也不再多提此事,而是沉声道:玄祖,眼下重中之重已然达成,八大部族归顺九成,只能秦军来援!
北疆局势全然下了定数大势所趋也不过如此。
贺兰一战过后,冒顿再度溃逃以南。
蒙恬领兵追击。
贺兰山缺往北两百离地,乃是当初李信一战功成的阿拉善盟方位。
正是午后,十几人组成的轻骑斥候分队,正向前摸索着。
为首之人乃是当今秦军中的四品武将,特封的斥候营营长,韩信。
当初九原战役之中,韩信以斥候之力,立下不少功劳,今日战事,韩信被点名遣派为先锋,亲自带着斥候分队向前打探军情。
秦军的斥候孤勇程度个个不亚于李信,通常像是十几人的斥候小队,往往能摸索到阵前行军三十里外,将其探查一清二楚。
并且秦军斥候最是不惧怕遭遇战。
秦军斥候所配备弓弩与快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禁来去如风,配合上骑射精湛,以及秦弩不禁威力巨大,还能连发,直接让秦军斥候成了匈奴的一道噩梦。
此行秦军斥候行军,到达三十里外开始探查,韩信带队,无疑此次摸进,可不是探查敌情那般简单。
营长,那前军之中,好说歹说就那弩营的最是清闲,气死爷爷我了,昨天看到弩营中有个小子吹嘘,我都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要说射艺精湛,那谁比得过咱们斥候营的兄弟们?
跟随在韩信身侧的副官本名豺狼,是与韩信出生入死的老斥候。
豺狼这名字倒不是骂名,而是在当下背景,贱民是配不上名姓的。
加上穷乡僻壤的百姓一是不识字,二是觉得贱名好养活,于是乎,像是甲、乙、豺狼、牛头等名字很是普遍。
基本上对于众多数百姓口中,孩子取名都会以当时身旁的物品来起名,像是铜柜,贯钱等名姓,数不胜数。
斥候营随着不断前行,已经脱离了军伍五十里开外。
人家弓弩营什么样与咱们没关系,咱们斥候营本就是拿脑袋绑在裤腰带上换取军功的活计,你要是想往弓弩营走,回头我给你举荐一二。韩信倒是对豺狼抱怨见怪不怪,直接反怼道。
营长,你这话就说的生分了,咱要是怕死,还来啥北疆?豺狼赶忙打个哈哈,正气凛然的开口到。
停下,别嘴贫了,此处距离敌军军营阵地顶多三十里距离,小心隐蔽,莫要引来苍蝇。
韩信停下步伐,找了处隐蔽之地开始侦测。
韩信所说苍蝇,指的是敌军斥候或是岗哨巡逻。
三十里地内,类似苍蝇还真不会少。
韩信带着众人熟练的将马匹隐匿过后,开始徒步行径。
这荒芜的平原之上,本是难有隐匿身形的地势。
但随着雨季的到来,这方荒原上的野草也开始逐渐拔高,通常都能莫过膝盖,有的甚至有人肩膀高矮。
这也为斥候隐匿缔造了完美的地势。
韩信此行带了十六人,都是斥候营中的老手。
是来人配合默契,不断推进,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距离阿拉善盟匈奴驻军三里地外,从一个斜坡往远处望去,恰好能将敌军情况看个真切。
而在韩信等人身后,则是蒙恬率兵十万,追击而来。
十里地,明哨暗哨以匈奴来说,两里地一布置,这附近少不了巡逻的敌军轻骑,大家都先随我将马匹藏匿,然后徒步推进!韩信果断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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