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深吸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分封制的弊端就显了出来,国家危难,朝廷势微,各诸侯王都是自扫门前雪。
等此次战争结束,一定要跟首辅大人合力,废分封,改郡县。
独孤信压下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说,有支援总比没有支援强,正像他说的,其他人都没有来,只有元王来了,这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不多时,便有一支大队过来,皆是穿着严整的战甲,骑着雄壮的战马。
而在中间被簇拥着的就是元王,项起!
项起年近六旬,但并不见老态,其身材魁梧高大,倒是有几分武将之风。
他确实也非寻常的诸侯王,在他的治下,元国封国强大,在大楚西北称雄,只是在这片地域,除去元国外,可还有一个恒国。
这就使得人人皆谈恒王,而不知元王。
为此,元王多有不满,暗中积蓄,就想着有天能够超越恒王。
这两个诸侯国一直关系不好,并处于竞争状态下,不过现在看来,恒国已经没有竞争的机会了。
因为楚皇已经颁召,废恒国封地,改为永安郡,受朝廷直辖。
虽然恒国地域被敌军攻占着,但在名义上,恒国已经不存在了
吁!
吁!
战马停下。
元王项起直接下了马,快步来到独孤信面前,大声道:上柱国大人还亲自来迎接了,真是有劳。
他虽然是如此说着,但并没有谦虚的语气,反而觉得理所应当,至于旁人理都未理,这就让项之荣有些尴尬了。
他屈尊出城相迎,你竟然都不理我?
项之荣干咳了一声。
独孤信开口道:这位是平王。
哦,平王也来了?
项起转过了目光疑惑道:平王不是项福吗?
哦,对了。
他一拍脑袋恍然道:看我这记性,项福已经死了,我都给忘了,你就是项福的长子,之荣吧?
项之荣面色一阵变幻,但是注意到了独孤信的眼神示意,还是忍住了,他笑着道:敌军大举来犯,还要仰仗您。
好说,好说。
项起一拍项之荣的肩膀,开口道:此次我带来二十万大军,不过这只是首波,后续还有源源不断的大军过来。
听到此。
独孤信更加确定了。
项起就是把这里当做了练兵之地。
元国也是比较大的诸侯国,封国面积不小,并且经济发展也不错,唯一所差的就是军事实力,这是因为限兵令的原因。
有这个限制,诸侯国只能储备规定数目的军队。
如今这个限制没了,那他就可以无休止的征兵,征到新兵送到这里,通过实现练兵。
这算是一个比较明智的诸侯王,他知道乌合之众再多也是乌合之众,必须要有成熟的战力,才是关键
项起又是问道:对了,我听说项泰也在平国,陛下降旨让他戴罪立功?他在哪里?
不知道。
项之荣随意道:兴许是在哪个酒馆吧,又或者在街头待着,我都有几天没见了。
不要说他了,这大冷天的,我们还是快进城吧。
好。
项起又道:你得给我把项泰找过来,以前我可受过其不少的恩惠,如今他蒙难,我也得感谢感谢吧。
明白,明白。
项之荣笑着道:项叔仁义当真让人佩服啊!
他虽然是如此说的,但内心却是一阵的不屑。
还感谢?
分明就是找麻烦。
在各诸侯国中,谁不知道元王跟恒王的恩怨?
其实恒王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只是他一直将之作为了假想敌,他始终悔恨在心。
项泰要倒霉了。
项之荣虽然看项起很不爽,可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一个落魄的诸侯王,和一个如日中天的诸侯王,这个选择显而易见
一众人簇拥着,进入了香河城。
无香无河也叫香河城,真是有意思啊!
项起看着城门头上的几字,语气充满了不屑。
这还是项之荣的爷爷,上上代平王改的名字,其实就是附庸风雅,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而今倒是成了嘲讽的原因。
项叔叔有什么好听的名字,可以改啊!
哦?
项起挑眉道:这可是你爷爷起的城名,你也愿意改?
别人肯定不行,但项叔叔您可是平国的大恩人,肯定是不同的。
项之荣献媚的说着。
他虽然没什么才能,但也明白一个道理,平国没了,他也就完了,恒王就是前车之鉴,千万不能步其后尘。
谁能够保住平国,别说做他的叔叔,就是亲爹也行。
哈哈,可以的,我打小就看你行。
项起显然对这几句话很受用。
我这就派人,去把项泰找过来。
项之荣说着,目光看向了一处,开口道:不用派人了,我已经看到项泰了。
在哪里?
项起顺着目光看去。
前方是一片开阔的街道,因为他们要来的原因,人都被清空了,根本就没什么人。
在那。
项之荣指着街边靠墙处,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抱着一个酒壶喝着。
你说,那是?
项起面色惊疑。
没错。
项之荣开口道:那就是项泰,曾经的恒王!
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项起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独孤信开口道:他已经成了废人一个,又何必去搭理他?
这也是解围。
然而,项起却笑着道:见到老朋友了,怎么也要打个招呼吧。
走,过去看看。
项起拍马走了过去,他并未说话,而是细打量了起来,这就是一个街边随处可见的流浪汉,穿着破衣烂衫,在寒冷中冻得颤抖不止,手脚发青。
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就是项泰!
项起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大声道:咦,这不是恒王项泰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会成了这个样子?
他声音很大,在这周边本来就有很多围观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而在人群中,还有一个包裹严实,而不引人注意的人,他也在看着这边。
他就是被王康派到平国的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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