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一行人来到书房,吴芷嫣接着,带着众人换过行头,去让公子评点。
公子打趣道“干嘛呢,时装表演?”
车宁微微一笑,对公子一扬头道“一群绝色的姑娘围着你转,还真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难怪吴颖时常说你。你看看我们的小吴多美?”
吴芷嫣脸一红,错开话题道“什么是时装表演?”
时装表演是由时装模特在特定场所通过走台表演,展示时装的活动。
一般是在铺有长长的跑道式地毯的表演台上,模特穿上特制的时装和配以相应的饰品,以特定的步伐和节奏来回走动并做各种动作造型形。
时装模特是传递设计师意图的使者,用自己的形体姿态动作与时装融合。
通过模特,把服装、音乐、表演融为一体,达到高度完美的艺术统一。
马静浅笑嫣然,耐心地解释着。
吴芷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什么是模特?”
公子笑道“别问了,小姐这样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三天三晚也有问题提的,还是多看看书,我还指望着小姐帮我抄书呢。”
“经书方面,你搞得怎么样了?”车宁盯着公子问道。
公子笑道“对照古书和后世的文章,我综合了一下,重新评注了《德经》,《道经》才开始呢。”
“我知道汉朝能注经书便是名家,有这么多资料在这里,你倒是用心点,别只知道泡妞,大家等着你出书呢。”
吴颖嘟着嘴,带着一丝不满地说道。
“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现在流行的书比后世的版本差别不小,秦、汉简哪有那么好懂?还快呢,能搞出来就不错了。”
这唐宋之人读秦、汉简,没有校注也没几个读得懂的,更别说自己这数千年之后的人了,公子摇着头叹息着回答她。
车宁蛾眉轻蹙,忍不住问道“有多少区别?”
公子拿出手本,比划着对大家说道“你看,我们读到的是‘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而我在竹简中查到有注解的,是‘有,无之相生;难,易之相成;长,短之相形;高,下之相盈;音,声之相和;先,后之相随,恒也。’这是后世为避讳而改的。”
吴颖听他说起来好简单,不满地道“你就欺负我没读过书,就这么一句,你还说难?”
“我若不说,你能断得了这句?这个还不难呀?”公子知道她是无知者无畏,便笑着说道。
马静笑了笑说“想来不止是这一句吧。”
公子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多着呢,那不过是举个例而已。又比如我们读过的‘大器晚成’,可竹简上记的是‘大器免成’,又比喻说后世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木简上记录的却是‘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一系列的东西,前人写东西没有标点符号,断句非常难,一断错了句,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读懂都难,更别说要校注解,可不是闹着玩呢。”
“辛苦了,这事本来就是需要水平的,要不然,后世那么多资料,也没见几个经学大家。你慢慢搞,有时间我带着吴家大小姐也一起搞几部出来,到时你背下来,印刷时挂你的名字,这样,就算到京都,你也是名家了。”
车宁是想着怎么样给公子扬名立万,好让大家在当今社会立得住脚,所以她便鼓励着公子说。
“要这个虚名干嘛呢?”公子叹息着说道。
车宁正色说道“假设有这个虚名,得个一官半职的,运输问题就有办法想了,若是能拉几船盐回来,你还怕没钱用?这可不是虚名。”
公子笑道“好吧,你说行就好。”
车宁笑道“公子当傻了吧,什么我说好就好,你才是主公。”
吴芷嫣见公子听了车宁这话,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便扯着车宁道“来来来,车姐姐,我们一起到室外透个气如何?莫要让这个呆子坏了兴致。”
方致开了书房门,立于一侧,夸张地做了个手势,笑嬉嬉地说道“少爷有请,众位小主请。”
众人出得门来,但见艳阳高照,柳絮满院,蜜蜂飞处,真个繁花似锦。马静笑道“好一个闲庭夏景。”
吴芷嫣笑道“马姐姐何不吟诗一首?”
马静笑道“此处我是客,哪轮得到我?要吟你也得找你家文郞去。”
吴芷嫣红着脸,抓住公子衣袖晃着,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你看马姐姐多坏,又取笑我。好久没听到公子吟诗了,要不公子为大家吟一个呸?”
“莫要坏了兴致,吟一个吧,为大家鼓鼓劲,知道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车宁手中拿着一枝狗尾草摇着,停下脚步来,望着公子浅笑着说。
众人都吵着让公子吟诗,公子望了望众人,又看了看景色。
心思这一向的高压生活让大家都累了,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好的娱乐,也是该试着让大家放松一下了,想到此处便笑道“来一个?”
众女皆起哄说道“要得。”
公子微微笑道“听好了,小可不才,一五律《闲庭夏景》,看能不能让姐妹们笑一笑。”
说罢,望了望远方,悠悠吟道
闲庭芳草翠,醉望乱蜂飞。
日炙花光动,风回柳絮归。
数声闻远鸟,一度换新衣。
独恋山林好,相看似故违。
李文题诗完毕,众人皆叫好,马静却很严肃地说道“吴颖去扯耳朵。”
吴颖皱眉问道“为啥?”
马静嗔道“问他醉什么醉,谁换衣?”
吴芷嫣这时也回过神来,笑道“文郎好坏,一语双关,诗中说是鸟换衣,却是暗指诸位姐姐妹妹,真个要不得。”
吴疑跑过来,口中叫道“你咯只化生子,又欺老娘读书少。”
公子笑着跑开,口中说道“不是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嘛,是秀色可餐也,这个也要扯耳朵嘛?”
众女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有的还抖了抖,哄笑而散。
如此过一个多月了,公子想到好久没下山了,便带着黑子,提着枪,骑着马,下山去看生产情况。
又到柳劭睿那里问商业情况,看有没有机会搞到更多的牛马盐铁。
谁也不曾料到,回程时分,行至山口,山中柴草轻动,一声劲喝,数支利箭全向公子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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