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黑子带着马夫牵过马来,公子飞身上马,领着众人一路狂奔。
很快便来到老寨山下过去约二里地,来到一个山谷中。
临近出事现场,公子驻马观之,暗叹这山谷景色真不错,如画的江山里,在此打打杀杀,真是大伤风景。
极目之处,座座险峰,山势起伏雄伟,好像四蹄腾空的骏马。
嫩绿、鹅黄、青黛的秀色,错综变幻,交织一片,酷似一幅不嵌边框的石涛山水画。
山腰不知名的山花,随风徐徐飘行,颇有“万绿深处一点红”的情趣。
山头更是烟气缭绕,似群龙吞云吐雾,阳光掠过,群峰展颜,蔚为壮观。
公子皱了皱眉头,在这种好地方动手,那是不是有个好结果呢?
却也无心再留意山谷优美的环境,此时只是在观看战场环境罢了。
定睛望去,见众人围着二十来人在那里,那伙人的去路被一大堆木头挡住。
杨飞翮带着三四十个兄弟,引箭待发,三叔在给欧哲瀚治伤,欧婶在受伤的兄弟绑扎。
公子见状,示意七叔退下,问三叔情况怎么样。
柳劭睿见公子过来,站了起来,拱手叹道“断七根肋骨,若不是对手留情,只怕是早就没人了。”
七叔见公子来了,这下便心里有底了,一挥手便让众人退下。
公子欲上前打话,突然听见一阵铜钟一样的仰天长笑,定精一看,世间竟有长成这样子的人?
见那为长笑的,十七八岁模样,一顶帽不像帽皮布不像皮布的东西在头顶压着几寸长的头发,也不知是怎么不掉的。
差不多是四方形的额头,一对白里透黑的参天眉,两只铜豹子铃眼,只见苍须不见脸。
粗脖子,袒胸露背,手中一对八片烂铜锤,破皮裤子烂皮鞋。
一匹病怏怏的黄骠马上托着破马鞍,独不见马镫。
公子又一次见到,骑着叫阵的马,没有马镫的,心思要是东汉没有这玩意,那就这就好办。
却听见那小子扯着鸭公嗓子叫道“叫尔家为主的出来打话,有人能接老子三锤子的,老子绕道走。”
杨飞翮一扬手中之枪,大叫道“若是胜了尔,又当如何?”
“能胜得吾手中双锤子,吾连人带马一起随其去了,打家劫舍,入朝入宫随便,莫要尽差些个草包前来送死。”
那小伙说完一阵仰天狂笑,震得众人耳朵发麻。
公子不禁看着他,心中觉得好笑,还有这么狂的人,这以前还真只在电视上看过。便催马向前说道“哪里来的小英雄,好不霸气,小生有礼了。”
那小子将头一偏,看着公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复将头一抬便大笑道“老子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公子笑着拱手回话道“吾乃宁轩公子李文是也,足下又是何人?”
那小子叫道“听好了,小爷姓张名菲林,字豹,江湖人称小豹子的便是老子了,老子不跟你打,一白面书生,一锤子砸癟了你,还得让人说老子胜之不武,识相的,叫他们让开,老子走算了,吾道是何来一山无能之辈,原是书生当家。”
杨飞翮姓子暴,气不过这小子口气大,又仗着有公子等人在,大喝道“小子休得太猖狂,俺老七来会会你。”
话音未落,便从山岩上冲下来,飞身就是一枪,直取张豹头顶,连人带枪一起压下来。
公子大惊地,慌忙地大叫一声“七叔小心……”,这老七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暗袭算什么好汉嘛,再说你明明不是人家对手,出啥头哦。
话音未落,说时迟那时快,张豹随手一挥,便硬接他一枪。
杨飞翮用的是通体枪,哪经得起这一反震,右手虎口便鲜血直流。
张豹一抡另一个锤子,双锤一压,三四公分粗的枪杆便弯成一把弓,杨飞翮被震飞。
公子心中暗喜,这小子,怕是第二个李元霸?
不,这时代比唐朝早,应该是伏波将军马援?
公子爱才,心中不禁大喜,心思不收这小子誓不罢休。
更有多情才子题《小将》一诗赞这小子道是
又见儿郎俊胜虬,玉麟何事下黄丘。
欲夸笔底无佳句,却使温侯马上愁。
见七叔受伤,公子喝道“不得无礼,退下!”
张豹仰天大笑,大喝道“还有谁不服的,报名来打,省得老子手下留情。”
公子在马上大笑道“好狂的小子,你做得了主不?”
张豹不解地说“什么我做得了主不?”
公子便故意激他道“足下才说的,尔若是输了人都归余,却不知道足下做不做得了主。要不还是算了,还是叫你大人出来说话吧,别说本公子欺负小孩子。”
就那凶神似的老七,都不是自己一合之力,一个文弱书生在这里强出头,满嘴大话,却是看不起自己年轻。
这还下得地,气得张豹瞪着两个像大灯笼似的怪眼,只差没流出血来。
他也不答话,策马便直取公子。
公子策马让过,嘻嘻地笑着说“先说好了再打不迟,尔看,本公子是空手呢。”
“好吧,等下打的时候,尔也打余,余当让尔一个回合不还手。”张豹见他真是空着手,觉得理亏,傻傻地笑着又说道“对不住了,是没看到尔没武器的。”
公子心思,这小子人倒不坏,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且激他与我打赌,好得此人才,便笑着问道“尔可当得了家、做得了主么?”
张豹这下还真不好说话,毕竟父兄都在。
一个比他大一点儿的人却站出来说“足下若胜了吾弟弟,吾也跟足下去,但足下可要记好了,从吾弟十四岁开始,大漠无人能接他三锤。”
公子望着这上粗糙的汉子,冲着他友好地笑了笑,拱手说道“谢谢足下的提醒,小兄弟,承情,我记住了。”
张豹回头去看家人,一个汉子催马向前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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