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时张虎横剑,那三弟张安在身边看得真切,大喝一声,枪起枪落,打落其剑。
张母飞奔过去,一把抱着张虎哭道“别人不杀吾等,尔却自杀,是何道理?养尔到这么大,是给尔自杀的么?”
张豹恨恨地说“没用的东西,别说是俺哥哥,真丢人。”
“不可造次,让其去吧。别我不杀彼,彼却因我而死。”
公子见那张虎生得浓眉大眼,脸黄须粗,一看就是个急性子,怕事闹大了不可收拾,急忙对众人说道。
张豹气急而双足跪地,身子朝后一倒,长叹一声说“哎,也罢。”
“张虎不可乱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尔虽答应投我,但并未成事实,弃我而去,也非不忠;但百善孝为先,不可不孝;身本发之于父母,岂能说自绝便自绝?”
公子走了过去,上前扶着张虎的肩道。
张母行个万福礼,略带愧意地说道“老身在此谢过公子!吾等本是中土人家,只因避乱,远居塞外,所以少读诗书,不懂礼仪,让公子见笑了。”
公子抱拳对张家众人说道“人性本自私,为自己考虑也是人之常情。我们若不是自私,不是看中了这些马,而用了过激的手段,也不会有今天之事。各位,抱歉!”
张夫人道“公子乃是通情达理之人,让人佩服。可小儿给公子惹麻烦了。”
“凡事都有正反两面,我今得张豹,其行为虽是有些鲁莽,却是为了救我,这不能怪责。”公子望了望张豹,招手让其过来。
张豹至,公子扶其肩道“再说张豹乃少年英雄,本事了得,又明是非,讲大义,能养出如此骄子,想必非是常人。而在下管教下属不严,以至于惹出诸多事端来,在此给张夫人赔个不是,谢个罪。”说完欲拜。
公子要拜,张氏夫人自是不同意,一把扶住公子,便说“公子不必多礼,老身受不起。吾等本是受董卓之托,先行到荆州为名士刘景升择地养马。”
公子这一下被惊着了,这怎么可能?
车宁见公子突然间沉思不语,不知道是怎么了,便走过去打圆场,行个万福礼问道“请问夫人,汨水两岸多有平原,河网交错,水草丰富,为何不沿汨水而上,反而走这山路而来呢?”
张夫人抬头望着张豹,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无奈湖上风浪过大,马匹受不了,才择近下船,本来也是想到汨水江边择地,却不想遇了一伙强人,小儿失手,打死数位,怕惹官司,才借道此地。不想……”
公子不禁说道“这……也不应该吧?”
张夫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根本听不懂公子说什么不应该,便问“为什么公子说不应该?”
公子还没醒过来呢,自言自语地说“目前是179年,刘表要190年才能到荆州。目前就开始养马?也太有先见之明了吧?”
张夫人道“这个吾便不知了。”
公子也没听清张家夫人说什么,便驴唇不对马嘴的说,这马吾要了,什么价,各位只管开口。
至于董卓,虽然为人义气、大方,武力也不低,在边境上很有威名。
但头脑简单,甚至拜托他的兄长向张奂送了一百匹绢,世人因此看不起他。
他是一时之乱臣,非是名主。
而刘表,虽是宗亲之后,名列贤人堂,但生性软弱,多有文人傲气,并无定国安邦之雄心,将来入主荆州,不过也是悬花一现之主,终非可托之人。
公子一通评点,张父嘴角一翘,不屑地说“好像说的是阁下能入主中原、笑点江山、安定社稷一样的。”
公子心思,这不过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若是我真想称雄天下,谁与争锋?
却也不好明说,便对他说“阁下一家人,若是没有特别要紧之事,就按张豹所说,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到寨子里的百姓家中,看看情况,看看公子所为是不是为天下众生,三月为期,再做定夺可好?”
张父征征地说“这……”
“如果吾家主公用强,尔能走得了不?先不说箭如飞蝗,便是尔们全部上,吾家主公一人,也是像砍瓜切菜样的,杀得尔们片甲不留。刚才打张豹,别看是打了这么许久,那是吾家主公怕伤了他,才处处不好用力。哼,真是给脸不要脸。”
剑奴见那张父不知死活,让公子低声下气,心里有气,加上方致在其耳边轻言两句,她便小嘴一噘,走过来便冲张信嚷道。
公子轻喝道“退下。”
张虎灯笼眼一睁,大怒道“一牵马背剑的丫头也如此猖狂。”
剑奴眨着两个大眼睛,高傲地笑道“不服来战。”
听到剑奴一句不服来战,张虎哪受得了一个女人的挑衅,气得呱呱叫,喝道“打就打,吾还怕尔不成?”
公子有心扬威,也就不做声,只是说了一句,尔且当小心。
剑奴飞身下马,洋洋洒洒地落在场地中央。
莫看那张虎身高一米八几,长得五大三粗的,一把子气力,可上场讲的是个身手敏捷,离剑奴那可是差得远了。
身手不够敏捷,力气再大,挥动着兵器只能搅动空气,就是打不到人家,那有什么用?
这可不是擂台,擂台只那么大的场地、无处可避;这是实战,可以漫山遍野地跑的。
等他策马来刺,剑奴旋身闪开,如此七八个来回,急得张虎暴急如雷,不得不弃马来战。
山地不平,多有松散泥土,杂柴野草丛生,剑奴身法轻巧,便占了很大优势。
她一心不与其硬接,张虎力大,却是马上战将,这下有力没地方使,几个回合后,便气得张虎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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