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周慎本是刚愎自用之人,哪里听得进他孙坚的话,根本就不理会孙坚,只顾着引军围着榆中城,而章、遂分屯葵园峡,反断周慎运粮之道,周慎惶惶不可终日,最终落个丢弃辎重而逃。
边章、韩遂经这一战,有了周慎这个运输大队长,得了许多辎重装备,反而壮大了不少。
张温又让董卓带兵三万,讨先零羌,羌、胡之兵,董卓所部乃西凉铁骑,进兵有点急,一时没搞得清路数,中反围之计于望垣北,粮食乏绝。
董卓没得办法可寻,只好撤退,其兵在撤退的路上,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便在渡河时捕鱼为食,羌、胡之兵乘机追击而至。
老董这一看,急死个人,这水又深,天又冷,士兵们过不了河,怎么办?老董背负双弓,策马扬鞭,亲自断后,最后退兵到扶风。
张温借帝名下命令给董卓,可他哪知董卓一直打败仗,居无定所,过了很久接到诏书,所以也就过了很久才回复他。
张温责怪董卓,董卓却应对不顺。孙坚上前在张温耳边说“卓不怖罪而鸱张大语,宜以召不时至,陈军法斩之。”
这孙坚要斩老董,张温却不肯,张温曰“卓素著威名于河、陇之间,今日杀之,西行无依。”
孙坚见张温不按自己的意见做,便据理力争,还真要到老董于死地,孙坚曰“明公亲率王师,威震天下,何赖于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一罪也;章、遂跋扈经年,当以时进讨,而董卓却说不该打,沮军疑众,二罪也;他受任无功,应召稽留,而轩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成功者也。今明公垂意于卓,不即加诛,亏损威刑,于是在矣。”
张温狠不下心来,迟疑地说“君且还,卓将疑人。”
孙坚也没得办法,只好别了张温独自出营,致使董卓坐大,后来官至太师,为乱京都,时也?命也?
不说这张温让董卓坐大,全国各地已经乱成一团糟,陈留周围还好,唐-军在此压着,又将各地民众迁走,宁轩公子倒是想打点黄巾军,刷点经验,得点劳动力,可是也无仗可打。
全国乱成一团糟,唐王在这里若是不走,将来也会手握重兵,南北该有地盘,这谁人不怕?
京都之中,望着这个情况急的人多着呢,折子堆着像小山,帝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连发三道圣旨催着张邈上任。
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人,上马上任,到了陈留,唐王拉着他便开始进行交割手续办理。
公子早让物资、人马走水路回了长沙,这时军营中还有老残体弱的步兵一万,破残器械若干,粮食不足半月。
公子又把原来文太守的账本交给他,申明自己只找豪强要了军资,所有税收并未收取,没有军费,他自己想办法。
张邈一看账本,穷得可怜,却也是无话可说。
二人办过交接手续,各自上表,公子也不等回复,辞别张邈,带一千兵丁出城,走二百里,收着二万骑兵走陆路转投江夏,再经水路回巴陵。
又让昊虚凌带五千人马一路上收拾黄巾残军、难民、单身女子,心思能救一个算一个。
一别经年有余,此番回来,经洞庭进湘江,公子立于船头,遥望乡关,天高云舒,江宁雪白,看着身边的一切,公子不禁心生感慨,题《远征归乡时节偶感》
遥望清江白雪湾,梢船懒倚意孤闲。
金枪铁骑随烟远,玉勒牙旗逐浪还。
涛掠明辉妆两岸,魂销琼骨俏千山。
几回梦里乡音老,显尽风流独楚关。
时至186年春节期间,唐王才到巴陵,一声传令,只听三声号炮,兵马齐齐扎定。
唐王同了诸将进城,众文武送王爷回府,一个个朝参过了,当殿卸甲,换了蟒袍。
差元帅往教场祭过旗纛,犒赏了大小三军,分开队伍,各自回家,夫妻完聚,骨肉团圆。
王府大摆功臣筵宴,御饮完毕,唐王回宫,君臣散班,各回衙署,自有许多家常亲话。
如今刀枪归库,南山归兽,自是安然无事。
公子与众女碰了下头,便休息去了,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安心睡大觉。
过了三日,公子召集众人开会,各报情况,留下报告。
开了数天会,车宁统计蜀中与巴郡,有人口一百二十万户,建设兵三十五万人,精兵十八万。
长沙有一百五十万户,建设兵八十万人,精兵二十万。
武陵有人口八十万户,建设兵一百万人,精兵十万。
大唐所辖已经有了共计有人口三百五十万户,建设兵二百二十五万,精兵四十八万人。
由于在陈留打了个副本,把中原的响马一网打尽,目前钱帛是仓库都满了,只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所有工业基本上进入推广阶段,粮食产量,种一年够吃三年。
公子听了众人的汇报,心中大喜,又问学校情况,车宁说目前在校识字和学算术的,有十万之众,上学三年的也有二万人,勉强能作用的也有数千人。
公子笑道“我们能打下许多地方来,可华夏实在是太大了,天下还得天下人去管,这个时代,上过学的太少了,没有人才的话,谁去管理那些地方呢?”
车宁叹道“情况不容乐观,目前在押的官员众多,已有五千多人了,并且大都是贪污。”
公子望着窗外,心平气和的说“若是这样,那五千人便编成建设兵,丢山区去种地养马吧。”
车宁道“还是集中的好,我已安排一劳改农场。”
公子道“如此也行,按最底层的百姓的生活标准给他们补给就行了,让他们记着养育他的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还有,今春有几个事要做。”
车宁道“嗯,有些事是迫在眉睫了。你这次北上,为什么没去访一下人才,比如说孔明、司马徽这样的聪明人。”
公子叹道“怎么没去哦,我只带了黑子,前去走访了水镜先生,可是人家不愿意出山,我又能怎么样呢?”
车宁问道“先生怎么说?”
公子命人取来一幅水镜先生的墨宝,车宁观之,其字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实在是漂亮,其题为《秋闲》,车宁吟道
五载穷经事远游,归来还爱水烟秋。
纵吟终日有余暇,罢钓过从无限幽。
白石静闻寒鹭下,青林时见野云留。
此生自笑功名薄,空倚长风看斗牛。
车宁摇了摇头,轻声问道“水镜先生怎么会写七律,还写得如此妙绝?”
公子摇头叹道“最气人的就在这里,那老头子还说,你唐王不是推行新文艺么,你看看老朽这个怎么样?让我没脾气不说,还得为他鼓掌。”
车宁又问“他就没说别的?”
公子叹道“一口官腔,说是有人才自会引荐到天岳书院去读书的。”
车宁笑言“先生乃真君子,自不是官腔,诚不欺君也。”
二人又将目前存在的问题一一列出来。
所有行业发展都离不开人才,可是,学校太慢,非十年不能见效,非百年不能有成。
立法工作、造纸工艺、机械动力的应用、市场的建立、建都城、水利、学校、医院。
现在有一千多万人口了,一统华夏应该都没问题了,问题是,打下来,谁来守?谁来管?
管不好,打不打有意义么?
没有医药,一次大疫就死亡人数都以万计,史书上记载,三国一百年内,每一百人只有九人能活下来。
还有就是立法,这个是最难的。我们出一部法-律,按你这唐王的意思,全民讨论,代表能过,全民字都不识,怎么讨论呢?
民-主,是要在民能做主的情况下才能实行的,而现在,他们只知道有饭吃,没人杀他们就行了,别的一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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