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黑子吊胃口,那有钱挣的事,哪里能不放手?能做掌柜的,他当然不会傻到有钱不挣。
那掌柜的便缠着黑子,问是怎么发财,发誓立咒自是不在话下,好磨歹磨,好话说尽。
黑子这才拉他到无人处,神神秘秘地说道“俺在关外订了五万付骨头,是以十金一付收的,一来路远,俺目前脱不了身;二来我成本不够,若是有人能出钱去收来,在本地收皮角,这活是稳挣不赔的。”
那掌柜心思,鬼信才尔,尔家那公子上了史家大院,能不能出来还是个问题,便笑道“黑兄太看得起我了,小可一个跑腿的,哪能挣这么厚的家底呢?”
黑子笑道“所以说嘛,不是俺不说,实在是有些让人为难。”
掌柜望了望黑子,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便说道“这个事呢,小可做不了,可也不是没有人能……”
黑子连忙摆手道“才说过的,老兄不要跟别人说的,怎么就忘记了?”
掌柜的笑道“不说,不说。”
“估计过两天,俺家公子回来,还会涨价。就算合伙做这意,五万付,每付有四金多利润,便是二十多万金,这财发得不小吧?不是俺看不起兄台,这成本实在是太大,是要有钱人才能挣的。”
黑子左顾右盼而言他搞了好一阵子,才把话引过来。
上了史家,有几个能活着下山的?掌柜的心里可明镜似的,他笑道“等你家公子回来再说吧。”说完转身便离去。
看着他远去,黑子摇头苦笑道“没那金刚钻,想揽俺的瓷器活,难哦,难哦。”隔墙有耳,自古必然,黑子这自言自语,立马便传到掌柜的耳朵里。
小二向掌柜的报告黑子自言自语一事,那掌柜的对小二说道“别想多了,尔听说过谁去了史家大院,活着出来过么?”
小二神情凝重地说“那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别说活着出来,吾等平常人,谁又见过真正的史家大院的人呢?”
掌柜的摇头道“有些钱,看看得了,看看得了。”
宁轩公子李文带着吴芷嫣和剑奴在雪山之巅的史家大院,取巧胜了一字闪电剑吴家夫妇,这一下倒是让史家上下震慑住了。
他们不懂公子用的什么邪法,不见人动,但听一声巨响,便在人的身体上穿一个大洞,连人后的木墙板一起击穿了。
史家老太爷感到发冷,全身发冷,从足底到头皮,如电击般的迅速传开的麻木感,让其不知所措。
史家大院的人感受到了恐慌,极度的恐慌!
要武力有武力,要智慧有智慧,要人手有人手的他们,在江湖上立足也有数十年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宁轩公子这四个字,顿时在各人心中生根。
玉脸无须的公子哥,笑不曾停,身边带着仙女般的二位女子,看起来是多么的温儒文雅,三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可是,才发生的一切让人害怕,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的怕。
有道是杀人于弹指之间,可众人的视线并不曾离开过公子,谁曾见过他的手?更别说弹指了,衣袖都不曾掀开便让冰嫂残了,这太可怕了。
史太公更是不解,凭借史家的班底,天下名士那是无一不知,后起之秀,自己就算足不出户,也用不了几天,便能把他祖宗十八代翻个底朝天来。
而用了十来天,却是摸不到这公子哥的丝毫底细。
难道是真如义弟所述,这人是朝中安排来打经济战的?
史太公第一次感受到了希望渺茫,感受到了害怕,恰似厅门口那些被摧残的梅花
独自殷勤数十春,云间暴雪育真身。
谁期三界轮回处,香气飘零别俗尘。
静,静得可怕!大家压着心跳,粗气都不敢喘,所有的人各有诉求,却是集体陷入沉思。
一时之间大厅里静得听到灯花掉落的声音。
公子是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直说,开口不知道后果;若暗中调查,那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有个结果。
一咬嘴唇,公子下定决心,微笑着说道“不敢相瞒老太爷,在下来这确实不是为了这区区十万金……”
“哎呀”一声将公子话语打断,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吴悔醒来,见他“叭”的一下翻身而起,仗剑便盯着公子。
史柱叹道“尔夫妇联手都不是他一合之敌,退下吧,给那抢救尔夫的人去护法吧。”
吴悔退了下去,老二画魔道“禀父亲,难得一遇的世外高手,让兄弟四个与其比试比试再说吧,若是败了,随其的意思办理吧。”
书魔史柱也道“若是吾等四兄弟输了,公子若是不赶尽杀绝,那吾兄弟就舍了这大院,找一个清静之地,供养您老天年吧。”
“史家兄弟言重了,资助在下十万金,已是意外之财,感激不尽,怎敢贪这史家大院?听山下的人说,史家大院并无劣迹,而是多有善举,我又有什么理由赶尽杀绝呢?”
公子忍不住笑着说。听这史家兄弟却在此开始安排起后事来,他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太爷道“也好,让众人死心吧。比武决斗,各安天命,往后不得再次寻仇,公子意下如何?”
公子心里明白,若是不绝底征服他们,怕是很难办到自己要办的事情。
那就比吧,可对自己的冷兵器,确实是没有胜的把握,更别说点到为止了,这手枪一出,不死即残,又如何是好?
老太爷问话,正合自己心意,万一失手打死了人,不来没完没了地寻仇,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便作揖道“好,君子一言。”
老太爷道“快马一鞭!”
公子问道“不知道史家老大要怎么个比试法?”
史柱眼睛一转,心底明白这小子暗器之功,府中无人能破,何不逼他与自己拼力?凭手上这红毛铁笔,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了史家老大,等着他划下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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