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今日不管是虎还是狼,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穆凡听了云浅把他们遇到老虎的事情讲了一遍后,面色沉重,只是手里依然不忘记抚摸着二毛的头。
二毛的眼眸湛蓝湛蓝的,如同一对蓝宝石一般。
为了安全起见,云浅让崔瑾把小七送回大本营了,怕再出意外穆凡让郡主护送回去,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去接应皇上。
从上路起,穆凡就一直把二毛抱在怀里不撒手,二毛都翻好几回白眼了。
云浅把视线从他的手上收回,“是的。”她没告诉他,这件事或因她而起,他们或许已经知道她与皇家合作,觉得她会把功法交与皇上,所以想对皇上下手?
不,她与皇上可能都是他们的目的。
“你怎么了?”见云浅出神,穆凡声音大了些。
“没事。”云浅摇摇头,见二毛在他手上被撸得翻白眼伸舌头了恨不得咬他两口的模样,只好给二毛解围,“你别再撸他了,放他下去吧。”
“呵呵”穆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恋恋不舍地放开二毛,二毛得了自由像冲出笼子的鸟翻身落了地撒开脚丫子就跑,一溜烟窜进林子里不见了。
“哎”穆凡伸了伸手,这是有多不待见他啊,抬头撞到云浅的眼神,轻轻咳嗽一声变得严肃起来,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往云浅方向倾斜了身子小声问道,“那狗”
“二毛!”
“哦,二毛我瞧着二毛甚是喜欢,不知”
“想得美!”云浅直接打断他,斜睨着他道,“他如今可不是普通的狗,你降不住!
回想起二毛能与那只大虫打得昏天地暗,穆凡忍不住抖了抖,莫不是真的成精了?
狼群似有意放云浅他们进去,二人进去的时候没有受到什么阻挠,兰贵妃见到她就问小七的事儿,直到云浅强调了好几遍穆凡也点头发誓,兰贵妃才相信。
云浅扫了一眼由五皇子陪在一旁脸色苍白的洛曦,给皇上施礼,“皇上您没受伤吧?”
“哦,本宫只担心小七都忘了,浅儿快给皇上看看,皇上的手受伤了。”兰贵妃这才想起来,神色又焦急起来,太子上前一步拦住她,道,“父皇只是皮肉伤,司徒御医已经处理过了。”并给了云浅一个眼神,
云浅微微点头,视线从皇上金线龙纹袖子下的手移到其身后的人身上,略有一怔,福了福身便朝洛曦那里走去。
“他什么时候到的?”云浅扶住受伤的洛曦在她耳边低声问道,趁着扶住她的时候已悄悄给她疗伤。
失血过多的洛曦瞥了眼章程,过了好一会儿脸色好了一些才回道,“好一会儿了,怎么了?”
“没事,你先安心养伤。”
那边,穆凡已经把云浅他们发生的事捡着要点告诉了皇上与兰贵妃,章程一脸恐慌地下跪,“都是臣不好,臣没有跟在七殿下身边保护七殿下,请皇上、贵妃娘娘责罚。”
兰贵妃睨着他,片刻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去了还不定能站在这里。”
“发生那样的事也不能怪你,此次明显是贼人蓄谋已久,我们的行踪或许早在他们的计算之内。”皇上看着不远处两个女子,摸了摸袖子。
“父皇的意思是负责此次春猎赛的人”太子眉毛挑了挑,眼神犀利地扫了一圈四周,“也不知藏在暗处还有多少人。”
皇帝面上看不出和表情,安慰道:“放心吧,楚将军会回来的。”
“报――”
这时在外巡逻的人急匆匆跑了过来下跪在地,咽了一口口水:“狼群狼群包围过来了!后面还发现有人!”
方才还在放松休息的人都站起来,把皇上等人包围在中心,各个绷紧神经,穆凡道:“见到人就好,说明不是什么牛鬼蛇神!”
只有经历成了精的老虎与狗的他明白这世间是很奇妙的,从前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他也不得不信了。
随着在外围巡逻的人往后退,一头头狼也跟着围拢过来,大约有四五十头,个头都有二毛那般,更别说大一圈的狼头了,此时太阳已落山,越发昏暗的林间一对对灯笼眼亮得吓人。
只是,所谓的人影一个都没看到。
汪汪!
二毛摇头摆尾地朝狼头丢过去一个白眼,似在笑挑衅:大个头,过来单挑啊!
“嘘!”云浅弯下腰轻轻抚摸着二毛的头,手指竖在嘴前打了个禁声,在其耳边悄语两句,二毛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咻!
突然,远处传来箭矢离弦的声响,以及利箭划破空气的破风声,且还不止一支,而是四面八方覆盖过来。
“皇上小心!”
五六个人影护在皇上四周,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挡掉射来的箭矢。
云浅拉着洛曦后退并给了她一个眼神,洛曦会意,经过云浅的治疗她腰上的伤也好了大半,于是拉着云浅躲着射来的箭矢,再有云容斌带着人帮助,有惊无险地躲过去了。
嗡!
突然,有一道特别尖锐的声音响起,破风声越尖锐说明其速度越快,瞬间变突破了皇帝的护卫圈直指皇帝的额心,任何人再过去营救已来不及,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云浅藏在袖子里的手心出现三把银针,正要出手时,看到皇帝突然甩动锦袖将箭矢挡下!
“皇上!”兰贵妃一阵心境地扑了过去,皇帝隐下心中的惊骇笑着安慰,“你是不是也忘了,朕也会武功!朕还没老到动不了的程度!”最后一句故意说得比较重
“哈哈”
突然,有笑声传来,那声音加持了内里似有似无忽左忽右的,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无法分辨其方位,“没想到大庆皇帝武功还不错!”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骚乱起来,很快让太子给镇压下去了,太子高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你们把东西交出来,没准我们心一软,大庆还是你们朱家的。”
云浅不动声色,心道: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皇帝摆了摆手袖子,不怒自威,“朕还是第一次听闻,大庆国是掌控在你们这些宵小手里,滑稽之谈!”
“哈哈哈大庆皇帝,你不行!竟然不知我们神教教徒之众广,无孔不入!”
“朕不行?”听到别人在自己臣民面前公然说他不行,皇帝恼怒得把袖子甩到身后。
“多说无益,接我一箭,若是躲不过就是你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