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斯科到塔什干要飞差不多5个小时左右,这一路上谢廖沙坐的是丘尔巴诺夫的专机,享受的是宛如国家元首般的待遇。谢廖沙他们乘坐的是一架图-154飞机,当飞机最终降落在了塔什干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飞机的机舱门终于打开了,丘尔巴诺夫第一个走出了机舱向地面上的欢迎人员招手致意,谢廖沙跟在丘尔巴诺夫的身后第二个走出机舱,虽然它只是一个小小的团委书记,但是现在的待遇价值就像是部长联席会议主席(苏联总理)一般。
沙洛夫・拉希多维奇・拉希多夫?静静的矗立在飞机舷梯的下方等候着丘尔巴诺夫。当丘尔巴诺夫终于走下了舷梯的时候,拉希多夫主动将右手伸了出去。拉西多夫贵为政治局候补委员,纡尊降贵主动示好身为中央委员的丘尔巴诺夫,这让丘尔巴诺夫心里十分的舒坦。两人握着手交谈了很久之后,拉希多夫才开始为丘尔巴诺夫引荐一起来接机的官员。
丘尔巴诺夫为拉西多夫介绍了谢廖沙,谢廖沙跟在丘尔巴诺夫的身后,仿佛他的副手一般的和乌兹别克的官员们握手。今天来这里的任何一个官员的级别都要比谢廖沙大,最小也得是个州委书记或者是共和国部长之类的官员,而谢廖沙仅仅只是一名团委的干部。不过大家都知道丘尔巴诺夫是来干什么的,没人敢轻视他,包括跟他一同到访的谢廖沙。
一辆海鸥牌高级轿车载着丘尔巴诺夫和谢廖沙离开了机场,但他们回到了塔什干的一间高档宾馆。现在时间还早,两人可以稍作休息再去参加乌兹别克共和国政府所举行的欢迎晚宴。
来到宾馆之后,有人领着谢廖沙走进自己的房间,谢廖沙被房间内奢华的装饰惊呆了,这是一间复式的套房,分为上下两层。在两层之外还有挑空的客厅,客厅的房顶上垂下来的水晶灯一看就价值不菲。房间的墙壁上用金灿灿的黄金装饰着,透漏着一种富贵之气,而且最让谢廖沙满意的是,这整间套房都是为谢廖沙准备的。
谢廖沙只走了来照顾他的乌兹别克的工作人员,它先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好好的放松了一下。虽然一路上乘坐的是专机,可是毕竟不如地面上舒服。乌兹别克的官员们已经提前向他打过招呼了,谢廖沙知道晚上还有一场欢迎会。所以他从行李里拿出了一套西装,还有自己的金星勋章和红旗勋章。倒不是谢廖沙喜欢炫耀,在正式的场合佩戴勋章是一种规定。
当谢廖沙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到六点钟了。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谢廖沙应声打开了房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其尔巴诺夫的秘书。他恭敬的告诉谢廖沙,说丘尔巴诺夫部长已经在楼下的车里等他了。谢廖沙赶紧关上门跟着丘尔巴诺夫大秘书下了楼。
刚坐进汽车,谢廖沙就看到丘尔巴诺夫在一脸羡慕的看着他。谢廖沙不解的循着丘尔巴诺夫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上,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金星勋章,于是谢廖沙问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真羡慕你啊,苏联英雄!”丘尔巴诺夫咂巴着嘴,不住的感慨着。
“这可是拿命换来的,整整几百条人命?”谢廖沙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
“噢!能跟我说说吗?”丘尔巴诺夫好奇的问道。
“还是不说了,死的大部分是平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谢廖沙回答道。
丘尔巴诺夫向谢廖沙探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谢廖沙毫不犹豫的取了下来,放在了丘尔巴诺夫的手上,丘尔巴诺夫双手捧着勋章,仔细的端详着。不住的赞叹着。许久之后才有些依依不舍地还给了谢廖沙。然后有些不舍的问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得到一枚!”
谢廖沙笑了笑,说道:“那你就得去阿富汗碰碰运气了!”
车子一路上都有警车开道,直奔塔什干市中心的一处豪华饭店。丘尔巴诺夫的秘书为两人打开了车门。谢廖沙和丘尔巴诺夫步入了会场之中。
刚刚走进了大厅,喧嚣的宴会大厅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自动的站在了大厅的两边,让出了中间的通道。随着谢廖沙和丘尔巴诺夫的步入,通道两旁想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拉希多夫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丘尔巴诺夫接过酒杯和拉希多夫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周围再次响起了掌声,谢廖沙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谁,他很识趣的慢慢的躲到了一边。
可是出乎谢廖沙的意料,乌兹别克的官员并没有冷落他这个同行的小干部,很快就有一些不认识的热情官员们围了上来。谢廖沙不得不和他们周旋了起来。
“没想到您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获得过苏联英雄的称号了,您可真是了不起,能够和您相识真是荣幸!”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官员恭维道。
“我也很高兴能在这里和你们结识,大家平日里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里,可是没想到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的投缘,真是太难得了!”谢廖沙也在努力的结交着这些官员,他知道乌兹别克共和国的风气不太好,这里有着大把的客户在召唤着他。
“是呀!我们也觉得跟您很投缘,我们这里是乡下地方,比不上你们莫斯科,但是我们也有一些当地的土特产还是不错的。我们乌兹别克人就是这样,遇见投缘的朋友总要送些礼物的,小里小气的总是不体面的,希望您也不要拒绝……”大胡子官员一边说着一边塞了一个信封到谢廖沙的口袋里,不等谢廖沙反应过来,哪位官员就和他告别离开了,谢廖沙本想追上去,但是很快有更多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谢廖沙只能留在原地,看着一个个的信封落进了他的口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