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乐儿失踪,对铁家造成了很大影响,铁府内一众家丁和下人们都显得慌慌张张。碰上了铁云生以后,一个个都低着头颅,生怕惹怒了他。
“铁伯伯,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
苏洛提议铁云生赞同,铁乐儿失踪,铁云生表现的很淡定,可是那闪烁的眼神证明了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老太君直接进了皇宫,相信李君良一定会给老太君一份满意的答案。
“来人,备马。”
铁云生骑着他的红鬃烈马,一马当先向铁乐儿失踪的地方奔去。苏洛跟在铁云生身后,这件事他肯定是逃避不了的,必须得帮忙,名义上他仍旧是铁乐儿的护卫。
快马加鞭到了铁乐儿失踪的地方,距离西市不远的一条大街上。
等苏洛和铁云生赶到的时候,发现有人已经比他们快了一步。
“唐御史。”
苏洛抱拳向唐笑躬身行礼,唐笑连道不敢。
如今苏洛的身份可不再是那个任意由他传唤的小护卫了,大乾朝三皇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唐笑也不过是人家家里的一介家奴而已。
“唐御史,现场情况如何?”
铁云生有些急切的问道,唐笑是专业人士,比他们来的又早,应该了解的比他们清楚。
唐笑摇头苦笑道:“现场并没有明显的痕迹,贵府的马车被抛在临街的胡同里,并没有发现贵府大小姐。”
苏洛则上前去看车辙印,马车压过的痕迹的确入唐笑所说,在临街的胡同里就消失了。
铁府的马车被扔在胡同深处,死胡同并没有通路。
掀开马车上的幕帘,苏洛眉头微皱,一股刺鼻的味道窜入鼻腔,苏洛有些眩晕感。
“南海的碧叶海棠,比市面上的迷药要强十倍。”
裴满满不知何时出现在苏洛身边,捂着鼻子向苏洛解释道。
苏洛暗自点头,以他的内力尚且感到眩晕,铁乐儿只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肯定经受不住碧叶海棠这种迷药。
也就是说铁乐儿是被迷药迷晕之后带走的。
苏洛放下了马车的幕帘准备下车,随后愣住了,反身又掀开了马车的幕帘。
裴满满见苏洛的反应,似乎发现了什么,眼前一亮问道:“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苏洛放下了马车的幕帘,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摇头不语。
“吾儿在何处?”
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胡同外传来,闻声望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家丁护卫们簇拥下到了。
铁云生上前抱拳道:“宋贤兄。”
老者还礼,然后迫切的问道:“找到延卿了没有?”
苏洛闻言便知道了老者是谁了。宋延卿的父亲,大乾朝六大阁老之一,仅比皇甫正雄低一个位置而已。
皇甫正雄位居六大阁老之首,眼前的老者就是次席宋石阡。
宋石阡大乾朝六大阁老之一,家里却只有一位夫人,结婚二十年无所出,直至宋石阡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了宋延卿。
老来得子,宋石阡对宋延卿宠爱有加,不惜拉下老脸,前往太学内,请太学内的文坛星宿,亲自指导宋延卿。
宋延卿也不负众望,十七岁就考中了殿试魁首,踏上了官场。
在宋石阡的保护下,宋延卿可谓是顺风顺水,仅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就位居三品侍郎。
宋延卿失踪,无疑对这位老者的打击很大。宋延卿至今未婚,如果真的就这么一直消失下去了,那宋石阡恐怕就要绝后了。
“从现场仅有的证据来看,宋延卿和铁乐儿都是被人用碧叶海棠迷晕后带走的。歹人很内行,并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宋石阡和铁云生眉头同时皱成了一团,问道:“那以你之计?”
唐笑苦笑道:“歹人绑架了贵公子和贵小姐,必有所图,为今之计就是静观其变,等待对方开出条件。只要对方有所动作,肯定就有所破绽。”
“等等等你们巡检司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让老夫等到什么时候?延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夫定要让你们巡检司鸡犬不宁。”
换做别人说出此话,唐笑估计当笑话听了。可是宋石阡不一样,此人为官多年,如今又身居高位,想闹腾巡检司,自然是小菜一碟。
“两位还是回府等待消息,一有消息我立马差人通知两位大人。”
唐笑只能陪着笑脸先安抚了宋石阡。
宋石阡冷哼一声,领着一群家丁和护卫气冲冲的离开了。
“铁先生,如果歹人向你提出了什么条件,你一定要告诉我。”
铁云生闻言一愣,疑惑道:“刚才你为何不告诉宋贤兄这些话呢?”
唐笑苦笑着摇头道:“以宋大人的脾性,只怕未必会告诉唐某。”
铁云生知道唐笑所言非虚,宋石阡为人偏激自私,难保不会偷偷跟歹人达成某种协议。
“我记下了,只是你要确保我家乐儿的安全。宋家不好惹,我铁家比宋家更不好惹。”
唐笑只能陪着笑脸送铁云生离开了,没办法,人家家里还有一位镇国神兽级的老太君。
两边都是大爷,谁都得罪不起。
“三皇子。”
苏洛并没有离开,从头到尾都一直在盯着看。见唐笑笑脸迎了上来。
“唐御史不必多礼,皇子什么的都是虚名。”
唐笑心知苏洛是肺腑之言,可是他却不敢违背礼数。
“唐御史接下来打算从哪方面入手?”
唐笑沉吟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江湖草莽所为,只能通过一些手段到江湖上去打探一番消息。然后盘查一下两府的家丁和下人。”
苏洛觉得唐笑的调查方法恐怕很难有结果,不过也不指望唐笑,他已经有些眉目了。
“唐御史,你有没有问过,宋延卿和铁乐儿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唐笑一怔道:“问过报信的下人了,两个人去清澜坊听曲,返程的路上被人劫了。”
“那绑架铁乐儿和宋延卿,绑匪究竟是为了什么?图财害命?还是另有所图?”
唐笑摇头道:“只怕不是简单的图财害命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