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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大目标与小算盘

与南宋同行 小样有型 4711 2024-01-26 20:22

  大宋政府独特的官制,特别是他们故意叠床架屋的系统,让他们的官员和部门人浮于事,办事效率极低。【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f/h/xiao/shuo/c/o/m】

  听说,大宋官家自己想要一个手炉,都要花上三五天的时间来走程序。

  这期间,张国安岛主一直在和侯东方部长不断地探讨问题,他们正在做准备呢,一旦大宋认为条件太高,重新和自己讨价还价时,我方应该如何应对。

  结果没有用上六天,坐船的时间都算里面,大宋政府竟然完全答应下来了!

  那个四品高官也不嫌累,他美滋滋地回来了,随行的还有流求岛索要的若干生产资料!

  这效率惊人了,张国安岛主和侯东方部长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里都明白自己要少了。

  但是这件事情无法后悔,大宋为了挑起别人的战争,真是可以不惜花费重大代价!

  他们只想保住赵家人的江山啊!

  流求岛没有要大宋的钱钞,所要的基本都是物资和人力:

  生铁:两万石,将近两千吨。

  好铁:两千石。

  棉花:两万石。

  桐油:一千石。

  茶叶:一千石。

  猪鬃:一百石。

  棉布、丝绸和瓷器若干。

  杂役厢兵五千名,需要服役三年。

  瓷器大工匠十名,要从官窑中选拔出来的。

  蚕户,五十家,要求家庭成员齐全。

  说实话,在侯东方部长和那个四品高官的眼里,这些物资和人力真不少了,很有劳民伤财的意味。

  张国安岛主自己也认为不少了——但是,他们最后发现自己的层面远不及大宋的核心人物们。

  大宋政府的计相拿着草案高兴地速算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他们会要真金白银呢,原来是这些,不过一百万贯的花费!”

  兵部尚书余天任则笑着说:“哪里用得上一百万贯?计相莫要以市价论之——”

  枢密使吴坚老成稳重,但是他仍是不解地问道:“他们要猪鬃做甚?要做阵法之用?还是想做刷牙子?!”

  大宋在这个时空已经出现了一种用马尾扎成的刷牙子,配以各色牙米分,早起晚睡前刷牙。

  大宋著名文科生苏轼就曾自己配制过牙米分,他把松脂和茯苓晒干捣末,筛出细米分来装袋,这便是“苏氏牙米分”。

  他在刷牙时,先把一小勺牙米分放嘴里,喝口水,漱一下,吐出,然后再刷牙。类似于现代医生的先用药棉消毒,然后再扎针。

  大宋著名理工生沈括也曾配制过牙米分,“沈氏牙米分”的主要原料是苦参,其制作方法与“苏氏牙米分”基本相同。

  但是他的刷牙方法却与苏不同:苏是先用牙米分漱口,吐出后再刷牙;而沈则是在马尾巴牙刷上蘸上清水,洒上牙米分,再刷牙。

  沈括的刷牙方式接近那而世界的刷牙方式了。

  张国安岛主以前都是直接购买大宋的马尾牙刷子,而且在他的强令要求下,从二十个家养小子们的小时候开始,就要养成这个刷牙的习惯!

  对流求卫队的队员们,也要求他们慢慢养成习惯——总之,在流求岛,早起晚睡时,大家都在刷牙,这是常见的事情。

  所以,流求岛可能是全大宋牙刷子和牙米分消费最集中的地方。

  张国安岛主现在轻松了些,有时间了,这才感觉到,大宋的马尾牙刷子太软,而且他们还不会去色,比较难看,他这才有了自己制造的心思。

  当然,更重要的是做工业机床设备等的清理刷子,只有猪鬃才能造出高档品。

  平章贾似道当时一句话都没有发言,但是心里充满了对那三位文臣的鄙视:堂堂国家大事,让这些腐儒用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计算——一看就是没有在道上混过!

  在道上混过的人,到了关键的时候,自己的娘子都可以送给别人——国家大事也是同此!

  平章贾似道的想法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平章贾似道没有理会那些人,他只对着大宋官家赵禥使了一个眼色,表明一定要答应下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们没有一个人去讨论流求和鞑靼人开战后的结果,这个还用谈吗?!

  若是流求战力持久,我大宋何止能得到十年和平?!

  就这样,这个秋天,大宋的物资和人力,源源不断地向着流求岛送来。

  鲍威和郭勿语组织的军事会议,也研究出了一整套的计划来。

  内容详细而严谨,其军事行动的时间要求达到以“一天”来作为计算单位。

  让张国安岛主高兴的是,他们对鞑靼人或是跟从鞑靼人的北方世族大家,还有一些山区内的土匪等各方反应都做了详细的分析报告,而且都有相应的对策。

  在山东半岛的这些年,他们不断派出的细作帮助他们画出了比较详细的军事地图。

  他们对整个山东路的山区、平原、道路、水路的了解逐渐加深,甚至堆出了有一定相似性的沙盘,增加了对整个山东路的直观性了解。

  张国安岛主晚上点灯熬油,认真看着送来的计划书,还在地图上用铅笔写写划划。

  安静在儿子张战生的房间里把他哄睡了,一天晚上一个故事,那是必须的。

  她回来后,看着丈夫的背影说:“国安,这场战斗的结果能保住吗?”

  张国安岛主说:“看看忽必烈的战斗意愿了,打完这一仗后,我们至少还有半年的前期准备。”

  “如果当地的百姓真像他们汇报的那样,一心向着我们,应该能保住吧?”

  “民心?”张国安岛主摇了摇头,说,“这个东西最不可靠了,谁实力强他们跟谁——北方汉民还比不上南方汉民,特别是那些经过辽、金加上鞑靼人三个时代的家族势力,更不可信!”

  安静有些担忧了,小声说:“要是我们在前面做战,他们在背后搞恐怖活动,那些孩子们能应对来?!”

  “呵呵——你又高估他们了。”

  张国安岛主随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安静,说:“你看,这是山东路和真定路中和我们主动联系的世族大家,他们有的写含糊不清的信,有的只是托人传话——他们又在观望,不分出明显胜负来,他们才不会出手,我们上次打痛他们了!”

  安静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男人的事情,让男人去忙吧。

  安静现在一心要培养出女性管理人才,特别是能管理几百人甚至几千人女工以上的纺纱和纺布厂的女性人才。

  这样的女性人才肯定能适应流求岛的新生活,但是如果再会一些琴棋书画,性格再落落大方一些,正好会成为王德发的好伴侣。

  她不愿看到自己的朋友单身在奋斗——真正幸福的人,一定会想着让自己身边的人也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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