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转热之后,皇帝的身体好了不少,开始处理政务,太子从长安赶到洛阳从旁协助,皇帝也开始逐步把政务让太子去处理。
五月底,西域传来了好消息,由于车薄叛军在伊丽水败于王方翼之手,损失了数千人马,不得不退去,车薄很快就联络了三姓咽面,共同出兵十万来攻。
王方翼率军在热海边摆下军阵迎战,双方杀得血流成河,不分胜负,各自退兵十里打算改天再战。
这天夜里,车薄和咽面派人联络王方翼军中的蛮族兵士,约定隔天起事抓住王方翼,但这消息被王方翼得知,假装要重赏兵士们,以此为由召集众军首领议事,但这些胡人内应们走进大帐之时被王方翼一声令下,埋伏在周围的兵士一起杀出,把这些胡人内应全部杀死。
隔天,王方翼又利用天气利于己方,趁势擂鼓挥兵进击,西蛮不备,被杀得四散而逃,首领之一的乌鹘率部逃走,其他两部蛮兵和车薄叛军被王方翼率骑兵追杀,死伤无数,有三百余大小首领被擒。
西域战事顺利,大获成功的消息传到长安和洛阳,两地官民都奔走相告,大唐百姓大受鼓舞。
但紧接着单于都护府方面就传来了一个坏消息,骨础禄率军两万来攻,当初随伏念投降的阿史那元珍此时正在单于都护府当任检校降户部落官一职,他听说此事之后向长史王本立说他可以去劝降骨础禄。
王本立知道阿史那元珍从前与骨础禄相识,认为元珍很有可能能劝降骨础禄,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骨础禄是亲眼见证唐朝答应伏念只要其投降就赦免其死罪的,但伏念最后还是被斩了,他岂能再相信大唐朝廷?
元珍也并非真心去想劝降骨础禄,这两人一见面,元珍当场就复叛归顺了骨础禄,还亲手杀死了陪同他一起去见骨础禄的官员。
骨础禄封阿史那元珍为阿波达干,统帅全部兵马,又封自己的弟弟默缀为杀,封另一个心腹大将咄悉匐为叶护。
骨础禄和阿史那元珍合计之后,先是率军攻打了并州和单于都护府北境,掠走了大量人口和牛羊牲畜。
尝到甜头的骨础禄和阿史那元珍很快率军卷土重来,他们攻打岚州,岚州刺史王德茂率军出战,但被骨础禄和阿史那元珍斩杀,大军被击溃。
七月十五,大朝会,东都洛阳乾元殿。
威风凛凛的羽林军卫士护卫在阶陛两侧,朝会气氛十分森严。
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岑长倩站出来禀报:“启奏陛下,月初,吐蕃大论赞婆袭扰我柘州、松州和翼州,我军民被杀数千人,吐蕃军掳走我朝牲畜三万余头!”
李治听得大怒,“真是混账,这吐蕃怎的如此言而无信,三年前的议和就成了一纸空文乎?”
宰相李义琰站出来举着芴板说:“陛下,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信义可言?只有足够的好处,这些蛮人随时可以撕毁和约!臣听闻在吐蕃国内,皇太后月轮与大论赞婆斗得厉害,臣以为赞婆此举恐怕是因为与皇太后月轮的争斗有关!”
李治问:“此话怎讲?”
“陛下,皇太后月轮获得了吐蕃贵族和王室的支持,手里有一些兵权,但多数都在逻些以西此去,赞婆在我大唐西南边境挑起争端无非是想要加重他在军中的话语权,只要我大唐与之开战,吐蕃必要以举国之力与我大唐抗衡,如此一来,吐蕃皇太后月轮掌握的兵权就会被赞婆想办法削弱!”
李治听了不由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我朝不能让赞婆之计得逞,不能出击,只能发防御,朕相信只要给吐蕃皇太后一些时间,她必定会破除赞婆的阴谋!”
岑长倩拱手建议:“陛下,臣建议选派两员大将分别发秦、渭州之兵分道防御,不得主动出击,并严令陇右各军严加防范,不可懈怠!”
李治问:“何人可为将?”
宰相裴炎立即站出来拱手举荐:“陛下,臣举荐左骁卫郎将李孝逸!”
宰相刘纳言站出来举荐:“陛下,臣举荐右卫郎将卫蒲山!”
李治看了看,两个政见不同的宰相各举荐了一人,对于他这个皇帝而言,搞平衡,让双方互相牵制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裴炎这个人虽然是皇后武媚娘提拔举荐当任宰相的,但对他这个皇帝的忠诚度还是没问题的。
“好,拟诏:命左骁卫郎将李孝逸和右卫郎将卫蒲山分别率秦州和渭州之兵分道防御吐蕃;命陇右各军加强军士操练,严加防范吐蕃,没有朝廷诏令不得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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