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一言刚落,众军还未听得明白,只见众兵士中飞起一人,一身青衣,正是郡主府总管,青衣秀士吕先生!
吕先生丝毫没有犹豫,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在空中换得一口真气,整个人向孙雨琪掠去!
孙雨琪一惊,自己虽然也练过两年武功,不过也就是个玩票的水平,要说和吕先生这样的江湖高手相比,那无异于天上地下,而此次出门,只是仗着自己人多,身边并没有高手坐镇,是以手下府兵虽然众多,但是要想匹敌这位吕先生,恐怕一个也没有。
而平阳郡主的府兵,此时也缓过神来,既然郡主下令,吕先生抢先动手,自己身为府兵,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郡主被这小子侮辱,当下也是一往无前,冲向孙雨琪!
孙雨琪自知自己的武功和吕先生相差甚远,也不敢抵挡,掉转马头,就准备往人群里躲,只要自己躲进府兵的保护圈中,就算对方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想要擒住自己,也是千难万难。
只是孙雨琪还未等掉转马头,天上一支羽箭飞下,直入孙雨琪那批玉狮子的头颅,两尺多长的羽箭,直没入尾,只留下箭杆尾部的几缕羽毛还在外面,不知那发箭之人,更有何种神通!
孙雨琪胯下的玉狮子哀嚎一声,登时倒在地上,连着孙雨琪一起摔倒,被马匹压住了身子。一时之间,孙雨琪别说逃跑了,连动弹都是问题,孙雨琪被自己的玉狮子压在身下,浑身的骨头够快裂开了。
而此时的吕先生,已经两个起落间扑到了孙雨琪的身边,将军府一众府兵大感惊慌,毕竟要是自己的少帅在这里被郡主活擒,那么回去以后可没办法朝将军孙清平交代。
一众府兵正待涌上救人,但是此时郡主府上的兵士也已经冲到面前,两伙人在街上当即开始厮杀,离孙雨琪最近的几个将军府亲兵,正待出手阻拦吕先生,空中却突然射下十数支羽箭,连珠箭!
十余名将军府兵士同时被射中顶门,羽箭直没入脑,顿时没了生气!吕先生却毫不犹豫,一只大手上前抓住孙雨琪的脖子,也不管这位少帅的死活,手上一用劲,硬生生把孙雨琪从马尸下面拉出来,单手提在手中。
吕先生扬声道:“全都住手,否则我捏死你们少帅!”
此言一出,将军府府兵登时全部住手,这孙雨琪乃是大将军孙清平的独生爱子,谁也不敢让孙雨琪有半点闪失。
“将军府府兵听令,全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否则,要你们少帅的性命!”吕先生缓缓说道。
一众军士此时有些犹豫,毕竟武器就像一名军人的兄弟伙伴一般,此时虽然主帅被擒,但是要军人们就此放弃自己的兵器,任人鱼肉,这些府兵却犹豫不决。
吕先生自然知道这些人平日嚣张跋扈惯了,此时他们心中并不相信自己敢对孙雨琪怎么样,所以心中还保存着幻想。
吕先生再不多言,只是冷冷地盯着孙雨琪,扬起大手,一个巴掌朝着孙雨琪扇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孙雨琪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吕先生并未停手,手掌回摆,孙雨琪错愕之间,又是一巴掌挨在面上。
“停!别打了,别打了!”孙雨琪带着哭腔,他对着自己今天带来府兵大声道:“所有人,缴械投降,立刻!”
少帅下令,虽然将军府的众府兵心有不愿,但是也只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人扔下了兵器,紧接着“当啷、当啷”之声不绝,五百将军府府兵,全部缴械投降!
平阳郡主见三两个回合之间,自己这边已经大获全胜,那个平时在思邈郡内横行霸道的孙雨琪,现在也被自己擒在手中,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吕先生,这厮对本郡主出言不恭,还纠结府兵在街上围攻本郡主,按照甸国刑律,该处何罪呀?”
吕先生一扬手,将孙雨琪扔在平阳郡主马前,拱手说道:“回禀郡主,出言不逊,当掌嘴五十,围攻郡主,按律当斩!”
吕先生此言一出,孙雨琪登时吓得脑袋一缩,感觉自己裆下一热,竟是吓得尿了裤子。
孙雨琪这一生,都活在前呼后拥的日子里面,虽然也在校场上打熬过几年,但是真正的战场,他是没有经历过的,今天头一次憋了一肚子气带兵出来,没想到转眼间自己就成了对方的俘虏,现在这地方没有自己的手下,也没有自己的父亲,要是这郡主真的脑子一热,把自己给杀了,那可如何是好?
“平阳,啊不!郡主,看在你我婚约在身的面子上,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孙雨琪这会知道错了,毕竟在礼制上,平阳郡主比他爹的地位都要高很多,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游击统领。
平阳郡主坐在马上冷笑,“婚约?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敢和本郡主谈婚约?至于你爹,他是什么东西,难道本郡主的事情,还轮到你爹来管不成?”
“郡主好大的口气!本将军今天就要替郡王管管你,又如何?”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思邈郡大将军,孙清平来了!
掌管思邈郡十万大军的孙清平,终于来了,孙清平出门的时候,府中所有的府兵全部都被宝贝儿子给带走了,所以他只是带了身边几个重要的副将,就匆匆赶来,但是像孙清平这种实权派的人物,在思邈郡中,就算身边一个人都不带,又有谁敢把他怎么样呢?
孙清平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当先穿过人群,直接来到平阳郡主面前,既不答话,也没有半点要行礼的意思,而是翻身下马,先去看自己儿子的伤势。
孙清平这番气度,显然是没把一个平阳郡主放在眼中,就算郡主身后的八百府兵。
其实按道理说,所有花销用度也是孙清平的将军府供给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