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换件衣服,还是赶紧出门吧,要不然还没逛什么,太阳都落了山了,这几日思邈郡中可不太平!”
玄靖这么说可不是随口乱说的,先不说紫月不久前才被人强掳而去,自从孙清平死了以后,这思邈郡中可谓风云变幻,原本大家都认为孙清平一死,孙家就算倒定了。
但是谁也没成想,郡王居然把大将军的职位,给了兰骁,这个孙清平以前的副将,这样一来,相当于郡王对所有人都直接传达了消息,孙清平虽然死了,但是孙家还是孙家。
现在思邈郡中,虽然药王谷的势力已经荡然无存,但是郡王妃和世子这几天可是风光的很,今天圈地,明天拿人,他们就是要让全思邈郡都知道,不管这思邈郡死了谁,但是世子终究是世子,将来他风昊,肯定是要当郡王的!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一出门,就公子最啰嗦,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倒是比在府中的时候规矩还要多些!”
玄靖一笑,也不多说话,其实他今天答应陪紫月出门去买胭脂,心中也是存了想法的,据雨师萱传来的情报,紫月今天要去的那家脂粉行,就是世子风昊和郡王妃的产业。
玄靖心中有些感叹,这思邈郡如此富庶,每年郡国的赋税也不少,但是这娘俩似乎想不明白,只要是思邈郡的钱,最后还不都是郡王府的,为什么这娘俩儿还要费劲心思来做生意敛财!
所以玄靖料定,郡王妃和世子应该不会直接经营这些生意,恐怕都是他们身边的亲随,想着捞些银钱,打着世子和王妃的旗号出来欺行霸市而已。
而世子和王妃要用这些人来帮自己办事,所以对于这些亲随们的行为,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玄靖今天趁着陪紫月买脂粉的机会,也想出去看看,王妃和世子已经膨胀到什么地步了!
“公子,你慢些走,等等月儿!”紫月在玄靖身后高声呼道!
紫月看玄靖明明是摇着扇子慢慢踱步,但是任凭自己如何加速,始终是追不上玄靖的脚步,没奈何,只能开口呼叫,让玄靖等一等她!
玄靖其实已经很慢了,只是最近玄靖发现自己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今天一出门,看见满街的人来人往,不由得心中高兴,随便走了几步,已经用上了上乘的轻功,紫月自然追不上他。
玄靖听见紫月呼叫,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出门是为了陪紫月买东西的,此时光顾着自己一个人走,把正主儿扔在身后,不由得有些歉意,是以停下了步子,在原地等着紫月。
不一会儿,紫月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公子,你、你怎么走的这么快,看着你好像慢慢踱步,怎么我就算发足狂奔,也追不上你?”
玄靖微微一笑道:“这叫轻功,你看我每天不是打坐就是练剑,时间久了,自然脚步就要快些!”
“那我也要和公子学这门功夫,以后若是有坏人来抓我,就算紫月打不过他,总能逃跑吧!”
玄靖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小姑娘还没怎地,就想先学逃跑的本事,将来就算武功登峰造极,也一定是个没出息的女侠!
“好了,有时间教你两招就是了,我们还是赶紧去买脂粉吧,别去的晚了,人家关门了,你又怪我走的慢!”
紫月虽然没练过上乘武功,但是毕竟正是豆蔻年纪的少女,身体轻盈步履轻快,两人一边斗着嘴,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到了脂粉行的门口。
“公子,我听说在思邈郡,往来客商繁多,虽然比不上帝畿那般繁华,但是在越州,也是一等一的郡国了,这东街在思邈郡,则是繁华中的繁华,这里的门面,肯定是寸土寸金贵的吓人,你看这小小一间脂粉行,居然租了这么大的铺面,看来这老板还真是有钱啊!”紫月吐着舌头感叹着。
这话倒是说进玄靖的心中了,天底下就女人的钱最好赚,平常的脂粉商人,不过在路边摆个小摊位而已,但是眼前这间脂粉行,却和思邈郡很多商行的前堂所差无几。
堂中琳琅满目,各种脂粉摆满了货架任人挑选,而进来的客人们看打扮和气质,都是非富即贵,看来到这里来买东西的女子,应该大多都是思邈郡的公卿世家的小姐或者太太!
紫月一进了脂粉行中,只听“哇”地一声,比起老鼠掉进油缸中,只怕还要欢快几分,登时在也顾不上玄靖了,只恨父母当年给自己少生了几只眼睛,在满堂的货架前流连忘返,目不暇接!
玄靖笑了笑,暗道天下女人都是一样,就算是有天大的烦恼,只要一看见脂粉珠宝绸缎,立时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玄靖当然没心思陪着紫月看脂粉,幸好这脂粉行的掌柜是个贴心的人,在堂中一角专门设置了几张桌椅,上面摆着上等的紫砂茶具,看来是专门为了陪同女子来买脂粉的男子们休息喝茶之用。
玄靖走到桌椅前,看已经有几位公子在围坐喝茶,玄靖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也挑了张椅子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紫月挑脂粉。
“这位公子,怎么这么面生,以前在思邈郡没见过啊?”一位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拱手问到。
在这思邈郡中,有点实力客商或者世家就那么几个,看来这位锦袍公子在思邈郡算是交游广阔的,所以看着玄靖面生,才有此一问。
“啊!在下来思邈郡的时间不长,请问阁下怎么称呼?”玄靖拱手一礼,随口问到。
“原来是外地来的,怪不得!”锦袍公子的神情一下就冷淡了许多,本来这间脂粉行的脂粉,售价不菲,乃是一般市面上脂粉的十倍都不止,能来这里陪女子买脂粉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所以这位锦袍公子刚才见到玄靖器宇不凡,才开口询问,现在一听只不过是个外地客商,心中已经冷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