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孤注一掷
“嗯?”刘钰那冷眸看了过来,让身后的人全身一颤,连忙扣头应是。
现在他倒还真是看不懂他们家的主子了,这个时候,刘烨进城明显是要对月公子的家人不利,为什么在知道的情况下不阻止一二。
刘钰只是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背影,又遥看着远方,深思了起来。
呢喃着:“阿月”
如火如荼的战火还在继续,只是刘烨这边却正紧急准备的不是怎么去打战,反倒是计划着进城之后哟啊怎么将人掳回来。
“夏明月最在意的是他的父母,我们只要将他的父母截回来,就不怕她不退兵。”刘烨信心满满的说着,让北宫坞摇了摇头。
呜咽了一声,看着身上那有一瞬春风得意的人儿,心里带着丝讥讽,不过一个翻身,就将身上才刚刚上去的人压倒在了身下。
发丝随之落了下来,那柔软的发丝,如猫儿的爪子,似有似无的挠着刘烨的脸,有一阵的瘙痒,伸手一把将想要再次强行压回去,只是被身上的人刚好将他的双手抓住,放置他的头顶。
北宫坞毕竟是从小就带兵打仗的,临沂国的常胜将军,体力自然不是刘烨能够比拟的。
不过一只手就将身下的人制服的妥妥的,双腿刚好跨坐在刘烨的腰间,让刘烨动弹不得。
“听话,别闹。”北宫坞细细的安抚着,伸手在身下的人身上游走。
硬朗的身体不如女子那般柔软,可是北宫坞就好这一口,尤其是刘烨这一口。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不跟着来,却还是要跟着刘烨一起来大夏,将自己至于并不是很利的地位的一个重要原因。
尽管他跟自己皇兄说的是,可以随时监督刘烨,其实,他自己很清楚,那只不是个借口罢了。
“夏明月自然在意的是他的父母,只是你别忘了,夏明月可是一国太子,怎么可能因为没有实权的父母双亲,就放弃了抵抗。”
双手没有停止,直让刘烨一阵闷哼后,北宫坞这才满意的邪邪的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要把大夏的陛下给请过来才行呢。”那亲昵的声音,犹如呓语,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了出来,别是一番滋味,尤为引人遐想。
“嗯哼”那只点火的手,还在游走,此刻正在刘烨的胸膛画着圈。
“你的意思是说,要进皇宫?”刘烨微微蹙眉,不知道是不满意北宫坞对他的动手动脚,还是不满意北宫坞的提议。
“你还不是那么笨嘛!”北宫坞低头,热气喷涌在刘烨的耳边,轻轻的笑出了声。
刘烨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人羞辱了一般,脸色涨红,就要反抗。
“诶,别动,听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之后会做什么。”带着轻微的笑意,言语之间的威胁,让刘烨那挣扎的双手又平静了下来。
只是却是很不满,脸都变得臭臭的,语气隐忍着愤怒。
“你让我进城已是困难,如今进皇宫你这是要让我自投罗吗?”刘烨明显生气了。
但是刘烨生气,北宫坞总是有法子让他缓过来。
“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让你自投罗呢?”伸手,摸着这张刚毅的脸,那双不是特别黑亮的双眸,却是异常的吸引着北宫坞,尤其是那双薄薄的嘴唇,好看极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尽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刘烨懂,但是刘烨也不是特别傻,知道可以对谁发脾气,可以什么时候发脾气。
当然这个谁是北宫坞,如果是北宫原在这里,刘烨绝对是怂了。
“你只要带着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精良部队进到皇城,他们自会去擒来夏山的,你只需要在原地等候便好。”
北宫坞瞧着刘烨的表情了还有淡淡的不信,轻笑了一声。
头猛的低了下来,两唇似有似无的碰触着,就好像只是无意间的动作,冰凉中带着火热。
如此近距离下,北宫坞又道:“至于任务失败,还有另一队人马会立马去接你回来。”
头顶上的手此刻总算是松乏了些,轻易的就脱离出来,冷哼了一声,将身上刻意贴近的人儿,一把推倒了旁边。
“北宫坞,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又怎么会让我孤注一掷,进到虎穴之中。”微微拢拢刚刚被北宫坞打散的衣襟,起身,俯视的看着还在榻上的北宫坞。
“我刘烨也不是真傻,你对我好还是对坏,我心里都清楚。”刘烨知道北宫坞其实一直没有真心待他,至少不是全部的真心。
可能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只是这种喜欢,不至于让他为了他拼命。
刘烨眸光暗了暗,转身,也不再看那榻上的人如何诱人,直接出了帐篷,准备自己出去静一静。
他得好好想想,他做的这一切是真的值吗?
其实北宫坞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他确实比不过刘钰。
享受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只要他想要的,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别人就会毕恭毕敬的将所有的东西双手奉上。
这让他根本就不明白民间的疾苦,也失去了一切培养自己能力的机会。
以前的身份就好像是刻意的,将他养废了一般,失去了父皇,失去了他最大的靠山,他就是连一般的纨绔子弟都比不得。
脸上带了一抹自嘲,那轮饱满的月亮,圆润带着剔透的光芒,照耀这整个大地。
这一次,他一定会为父皇报仇的。
等他顺利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绞杀了夏家,让他们全部下去为父皇陪葬。
这般想到以后美好的未来,那抹淡淡的忧伤瞬间在灿烂的笑容中消瞬即逝。
夜晚来的很快,去的也快,刘烨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其他的时间继续在这里自我感慨,悲秋伤怀了,只得回到营地,此时北宫坞早已经召集好了人马,正在吩咐什么事。
“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北宫坞转身刚好看见回来的刘烨,刚刚的那一幕的不愉快,好似已经从两人之间蒸发掉了,两人有默契的,没有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