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三人回到陈留的时候,是半夜时分,庞统、典韦和甘宁在城门口等着。
“主公,小李子回来说,你们最多傍晚时分就可以入城,怎么搞到这个时候?”甘宁接过张广背上背的双枪,用力扛着,问道。
张广拍拍龙九的马背,让它自行进城回府。
“在路上打到一只野猪,耽误些时间,你们怎么都在这里等?”
庞统等人这才看到后面的张燕马背上还驮着一头野猪。
典韦走过去,扛到了肩膀上,同时和早就相识的赵子龙打了个招呼。
“大哥,有一位自称袁术的人,带着几个随从,在面馆里等你大半天了。”庞统说道。
“袁术?他来了陈留?呵呵,真是稀客啊,走,去面馆,让孙老二给我们做野猪肉全席。”
“那个,张广,要不我先四处走走,等下再去找你们?”
赵子龙听到袁术在等张广,想想自己还没有认张广为主公,也许不方便参与这些事情。
“哦,瞧我给忘了,来,介绍一下,常山赵子龙,美男子。”张广介绍,不忘拿赵子龙的容貌开心一下。
“子龙确实美,但还是没有大哥美。”
典韦早在十八镇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就认识了赵子龙,当下也开了句玩笑。
这一闹,赵子龙和众人之间的生疏感少了很多。
“赵将军,走吧,我和袁术也是初次相见,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你知道的。”
张广在前,一行人有说有笑,走往算命面馆。
按道理,年后三月,袁术就会率兵北上,前来攻打陈留。
袁术是想趁着袁绍、曹操和公孙瓒、田楷、刘备等人在青州、冀州等地混战的时候。
趁机夺取兖州大部分地盘。
他来陈留找我干嘛?
想拉拢我?
面馆外面站立着十来人,里面的油灯下,坐着一位中等个子的汉子。
“袁术,可是你?”
张广大声说着,就要走进面馆,却是被站立在门口的人伸手拦着。
“主公的名子,岂是你可以喊的?”
肩膀上扛着野猪的典韦,身子一震,单腿连翻踢动,十多人骨碌碌滚了一地。
有几个忍着痛想拔兵器,后面的张燕身子连闪,掰折了那几人的手腕。
“识相的,别给自己找痛受。”
坐那里一直未动的袁术,这时才转过身来,看着躺了一地的随从,嘴角抽抽,想起身说几句狠话讨回个面子。
张广伸手,直接将袁术给按到了位置上。
张广伸手,单手按下,袁术用了全身之力,也动不了分毫。
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青年,袁术真不愿意相信他就是名传四方的大汉命师张广。
“你就是大汉命师张广?”
“正是,不知道袁术来陈留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广仍然直呼其名,这让袁术嘴里再次抽抽,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你还能堵住人家的嘴不成?
“早就听说陈留城里有命师张广,测字奇准,我这是特意来找张广命师给测一字。”
“测字可以,价格不便宜。”
“哈哈,那没问题,我袁术别的不说,钱、粮都不缺。”
“那行,写字吧!”张广不想和袁术多废话。
“请看。”
袁术将一块丝绸展开在张广面前,上面写着一个金色的“昌”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袁术,传国玉玺原来在你手上啊!”
孙坚死后,传国玉玺被孙策献给了袁术,张广自然知道。
只是这个时候借袁术测字说出来,让袁术等人以为张广是从袁术的字上看出来的。
这么一来,张广命师的名声,更加响亮。
“张广命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袁术阴阴笑着。
“嗯?”一直站在面馆门口的典韦,往里走了两步,周边无缘无故卷起阵阵大风。
“典韦,没事。”
张广说完,典韦才退回了门口,看着门外袁术的随从。
袁术抹去一脸的汗水,后背有些发凉。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说动手就动手,就不怕我袁术的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袁术,传国玉玺的事情,不说也罢,反正我对那玩意,没有任何兴趣。你这个字,想让我推算,粮,十万石。。”
“十万?”
“没错,曹操每次让我测字,都是十万,你这个字,按理应该二十万,你是新客,给你打个折。”
“换算成金,可以不?”
“不可以!”
接下来两年,陈留都不会太平,先是面前这个袁术,年后即将来攻。
接下来,还有吕布,曹操取徐州的时候,他会趁机来攻。
张邈都是按月供应粮饷。
一旦陈留起战事,张邈能想到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断张广的粮饷。
张广得想法子,在陈留城里存粮。
袁术这次来陈留,确实是来拉拢张广的。
在荆州,张广独自一人对战千军,在寿张,张广以数百人败张晓、救曹操,然后又以万人攻取陵县。
这些事情,袁术都知道。
袁术想北上,他如今兵多将广、粮饷充足,想趁着兖州西南兵力空虚的时候,夺取兖州。
陈留与袁术的豫州接壤。
要取兖州,首先就要过张广这一关。
袁术如今拥兵数十万,占据了最为富饶的豫州,自认自己的实力,在曹操之上。
以张广的眼力,肯定可以看出这些,若是自己主动向张广示好,按道理,张广应该会弃曹,从而选择辅助自己。
张广和袁术说到曹操的时候,也是直呼其名,这让袁术更是信心满满。
“张广命师,其实我来陈留,主要还是……”
袁术见测字无望,就想开始拉拢张广。
“袁术,我说了,十万粮,没有见到十万粮,什么都不用说。”
“孙老二,野猪肉搞得怎么样了?”
张广不再理睬袁术,起身进了灶屋。
“有鸡没有?这野猪肚啊,应该塞只鸡进去,放入佐料给炖熟了,味道好,还养胃。”
“好,我这就去杀鸡,甘宁,你过来,将这猪肚子给洗干净了。”孙老二将野猪肚之丢给甘宁。
“干嘛要我洗?”
灶屋里传出张广几人联手弄野猪肉全席的说笑声。
只有典韦一人,像尊佛一样靠着门框,站在面馆门口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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