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文百将在与常山赵云归来同时遇到一将,两军打起来了。”
刘备在河边的临时大帐内看着诸人新建的沙盘上推演,突然有斥候来报。
又打起来了?
张飞、关羽、韩当几人再也没心情推演沙盘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徐晃来了场攻城战,张辽又跟常山来的赵子龙鏖战一场,接着文聘也过了场瘾,现在又跟人打起来了?而我们就在这里玩沙子!
“大哥,某请命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飞主动请命,关羽跟韩当亦跃跃欲试,刘备知道挡是挡不住,何况他也想早点见到赵云,顺便看看谁挡着文聘与赵云的归路了?
要知道他苦心孤诣的让文聘打着张的名头,就是让黑山贼以为自己还在舔伤或者等援。
万一文聘的身份暴露,黑山贼逃窜回了太行山,他就是想剿也剿不动,黑山此时有精兵数万,骑军数千,加上张牛角刚死,其军必是哀军,兵法云:哀军必胜!
刘备没必要拿自己的根基跟黑山贼拼,与其成就张燕威名,不若将黑山贼全歼在毋极城下,成就自己的威名。
“也好,文则留下守营,其余诸将随吾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百多骑拥簇刘备等人出了河大营,直奔文聘跟那将交手之地。
刘备赶到,两边纷纷让路大呼:“见过主公(刘使君)。”
刘备一看,哈!都认识我。
刘备再举目望场中望去,文聘双手垂在身侧,一个不认识的白面白袍白盔白甲小将跟张打的不可开交。
张飞见状大吼一声:“某涿郡张翼德来也!”
张飞卷着一道黑风进入战场,以一敌二,硬生生砸进二人中间,一杆丈八蛇矛抵住长戟跟长枪。
张一看是张飞,赶忙抽戟而回,在邺城他可是被张飞好一通揍,直到现在他都不乐意跟张飞交手,这厮太狠了,打起来根本六亲不认。
“翼德兄,刘使君呢?”
“,吾在这,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呐!”
刘备的声音在后响起,张赶忙下马,作揖道:“有劳使君挂念,全靠使君福荫,某以功升邺城军司马。”
“恭喜啦!”
刘备将其扶起,张连道不敢,没有使君就没有某今天。
“使君缘何在此?”
张问完便笑:“某说何人挂某旗帜,原来是使君替某扬名。”
刘备见张已明了便不多言,文聘走来施礼,刘备又将其引荐在张,张赞道:“某道是哪里的少年英雄,原来是使君麾下,怪不得武艺不凡呐!”
场中,张飞压着赵云打,赵云苦闷无比,遇到张辽本就有了突破契机,跟着遇到张契机又生,偏偏这人前来捣乱,硬生生地把赵云的契机压的粉粹,不知道下次在遇到突破契机是什么时候呢?
“翼德,快快住手,不要伤了某的贵客。”
刘备见赵云渐渐只剩还手之力,赶忙喊停张飞,开玩笑,赵云正处在高速成长的时期,万一被张飞打出阴影来,他岂不是亏大了?
“子龙,舍弟乃粗人一个,看到武艺好的便忍不住出手,没有惊吓到足下吧!”
刘备和煦的笑容让赵云看到心中一暖,刘使君果然是仁厚君子,忙见礼:“云见过刘使君。”
“子龙,不必多礼。”
刘备忙上前,那股热情劲让张看了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刘使君好男风?张瞅瞅赵云,又瞅瞅张飞、文聘,好像都是小白脸。
幸亏自己长得黑点。
张第一次感到长得黑有好处,张傻乐。
张飞不解的问道:“,笑什么?难道有什么好事?”
张看着张飞那嫩白的脸,什么也没敢说,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张跟赵云随刘备回到河大营,刘备将目前的形势跟他二人说完。
跟着赵云的骁将是赵云发小夏侯兰,夏侯兰回去领大队人马跟刘备汇合,邓当亦在夜色前赶回。
中山国相亦派兵前来,明天天亮定然能赶到,到时便能一鼓作气剿灭黑山贼。
毋极县廨,栗成拿着苏由递上的令牌道:“这就能让代表刘执金吾。”
苏由点头:“回明公,这是刘使君跟某家生意来往的信物。”
栗成点头:“既然就执金吾已到河,为何不尽快击破黑山贼好解吾毋极之围呢?”
甄逸道:“或许,刘使君有更大的战略图谋吧!”
栗成不满的道:“纵然有再大的图谋亦不能拿吾毋极近万户百姓的安危作赌注吧!”
毋极原本只有四五千户,县内最高长官只能称令,现在马上就能破万户,他就能称毋极长,到时候他就直接能做国相、太守之类的官员。
这也是栗成一定在前线的缘故,包括在徐晃先登时三氏族长劝他下城,他都没下。
甄逸三人对视一眼,鄙夷无比,徐晃先登时栗成之所以不走,就是破黑山贼破城他不知道而已,在城头自己能第一时间掌握信息,实在不行他就能让刘当拥兵保护自己先撤走。
栗成能拍屁股走人,他们三氏族长却不能,他们的基业跟宗祠在这,能去哪?
苏双道:“此地毕竟是中山,刘使君再怎么用兵,也得请示国相不是?私自拥兵入境,这可是造反呐!”
毋极乃至中山一郡都摇摇欲坠时国相能容忍刘备前来救援,可现在卢奴之贼被刘备所破,刘备不入城见国相请示恐怕不妥。
栗成冷哼:“希望如此吧!”
咚咚咚!
城外的战鼓声又起,栗成一屁股站起:“黑山贼又来攻城吗?快,快随吾上城墙抵御贼寇。”
甄逸道:“明公乃千金之躯,岂可常坐镇城头,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危墙之下。”
栗成猛然抽出腰中宝剑,劈掉席案一角道:“吾意已决,谁在妄言,皆已乱吾军心处理。”
“诺!”
甄逸、苏双等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奈。
私兵夜里并不善战,万一有所闪失该如何处之?若县令率先逃走,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苏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低声道:“事有不谐,杀之。”
“不可。”
甄逸跟苏双二人忙阻止,虽然口中阻止,眼中却闪过相同的寒光,不可杀可囚也!
下午,徐晃给人的压力太大了,城几欲破,刘备在等黑山贼疲惫,借毋极人之手消耗之,万一事不对,满城皆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