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自汉光武帝建武六年罢各郡都尉并职太守后,汉朝的郡国兵已名存实亡,各郡所余郡兵不足千人,各县唯有百余持兵衙役。弓箭更是朝廷专有武器,故安乡绅只在鲜卑入侵时见过,如今刘备手里也有弓箭让他们如何不胆寒?
韩训拿着刘备赠与的十余张桑木弓回到城墙上后,故安乡绅纷纷围来观赏,金隅:“刘玄德竟能搞到朝廷利器,真异人也!”
韩训拿着桑木弓道:“此非朝廷利器,乃刘玄德玩笑之作。”
“什么?刘阿狐亲手做的。”
众乡绅看到韩训点头不由心思活络起来,他们为什么对鲜卑入侵束手无策?又为何面对太平乱起龟缩县城不出,不就是因为手中没武器吗?没武器让他们怎么与鲜卑、太平贼厮杀啊!如今听到刘玄德能制作弓箭,都想卖一些放在家中防身用。
刘备整军要离开故安城时,故安乡绅一窝蜂的赶来,又是道歉又是嘘寒问暖,最后才委婉的表达出想要购买弓箭与竹枪的**,刘备大手一挥留下简雍与之谈判,自己率大军朝良乡县进发。
简雍的任务不简单,不仅要跟故安乡绅扯皮,还要将他们赠送的万石粟米、百万钱财运回陆城亭还要将俘虏的妇孺押回陆城亭,同时还要催促刘和早日将补充的竹枪弓箭运来。
大军至良乡时,黄巾乱民丢下一地的妇孺自行离去,这么好!要知良乡城的城墙都被黄巾乱民攻下一半了,怎会无缘无故的退走?
良乡县令黄斐对刘备极为客气,毕竟是两千全副武装的青壮开到良乡城下,足以震慑黄巾乱民不敢轻易来袭。
当夜在良乡乡绅宴请刘备的宴席上刘备刚一透露出自己要买竹枪与弓箭的口风,黄斐当先以县令的名义买下千支竹枪三百桑木弓加万支箭矢,良乡乡绅也争先恐后的抢购数千支竹枪与数百桑木弓及十万支箭矢。
“报,方城方向有大批黄巾乱民朝良乡方向开来。”
翌日,刘备刚从一个温香软玉的少女身上爬起就接到刘龄的急报,忙问:“可看到有多少人?”
刘龄道:“黑压压的一大片,至少有数万人。”
人一上万无边无沿,数万人场面该多大,刘备打了机灵从臆想中醒来,吩咐道:“速去招翼德、文越、义公、伯齐、稚然等人来议事。”
“诺!”
张飞等人来到,邹侨的声音率先响起:“某说太平贼怎会无缘无故撤兵,原来是去汇合大队人马去了,如今数万人来攻如何是好?”
张飞不屑的道:“怕个鸟,这些不济事的黄巾乱民来多少,某都能将他们杀得屁滚尿流。”
庞羲少见抬眼发言:“翼德可知那是数万人,数十倍于我,翼德就是千手千脚也得杀到天黑也不一定杀得完?”
韩当与张飞的关系在一场大战后变得极好,见庞羲挤兑张飞看不下去说道:“以文越的意思是咱们干脆弃城而走算啦!”
庞羲道:“某并非是怯黄巾乱民,数万黄巾乱民在某眼中如同数万只猪也!某只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刘备闻言眼前一亮:“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吾等可以据城而守,黄巾乱民连日攻城已疲惫不堪,我军士气正宏宜守,良乡乡绅见我助其守城必心定如一,黄巾乱民士气见城中不乱必衰,此时玄德一纸文书调来援兵,黄巾乱民必为我所破也!”
“大善。”
邹侨闻声抚掌应合,张飞却冷哼一声:“妇人之见,一味守城岂能练得强军?骄兵悍将是杀出来的,而不是惯出来的,玄德兄要三思啊!”
本来刘备极力赞成庞羲的想法,可张飞的话却如醐醍灌顶,要想在广宗战场有所作为必须练得一支强军才能跟大贤良师的黄巾力士对战,否则杀再多黄巾乱民也得不到天下有识之士的认可。
“翼德所言甚是。”
庞羲有些痛心疾首的劝道:“玄德兄三思啊!良乡数万人的生命可在你掌心攥着呢?”
刘备:“文越兄,你要相信良乡父老,再说我们虽然退出城,但是可以给他们留下大量的竹枪与弓箭吗?”
张飞率刘备手下所有马匹并刘龄手下斥候不足百人朝黄巾乱民来的方向迎去,每人背数壶箭矢,一壶箭矢五十只,背后各插十支毛竹细枝削成的标枪。
四族青壮并受降黄巾青壮在良乡城下列队盘地休息,随时准备与来犯的黄巾乱民决一死战。
张飞碰到黄巾乱民的时候天已至正午,看着密密麻麻的黄巾乱民张飞眼中没有胆怯有的尽是兴奋,大吼一声:“放箭。”
百余支箭矢射进数万黄巾乱民中连浪花都翻不起就被后继涌上的黄巾乱民将受伤的黄巾乱民践踏,张飞率人射出几轮箭雨终于让黄巾乱民产生一阵混乱,张飞趁机率众冲进黄巾乱民中枪戳刀劈,眨眼间砍杀数十人。
黄巾乱民中一披黄色道袍的道士率数百黄袍大汉自黄巾乱民中奔出,直朝杀得不亦乐乎的张飞杀来。
“翼德,黄巾主力出来,咱们快撤吧!”
刘龄杀到张飞马前大吼,张飞杀得兴起大吼:“慌什么,再杀一会不迟。”
张飞猛杀猛冲刘龄根本就劝不动他,刘龄看着越来越近的黄巾锐士暗自将有些冲散的马弓手聚在一起,同时劝张飞:“翼德,难道忘了阿狐哥之前的吩咐吗?若这些斥候在这里折损的厉害,看你如何跟他交代?”
刘龄无奈下搬出刘备,张飞才一刀将冲向自己的黄巾青壮砍死,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恋恋不舍的道:“边打边撤。”
不足六十的斥候射出一轮箭雨脱离黄巾乱民朝远处赶去,黄道袍道士率数百黄巾锐士擦着斥候们的屁股赶来,张飞看着匆匆赶来的黄巾锐士大喝:“掷枪!”
六十根拇指粗细的竹枪被斥候们从背后抽出,齐齐翻身朝身后的黄巾锐士掷去。
呼呼的破风声让黄道袍道士脸色一变,手中长剑翻飞击落数支竹枪,其余的竹枪几乎枪枪不落空猛烈的力道直接穿透黄巾锐士的胸腔。
黄道袍脸色难看的长啸:“杀人者可敢留下姓名。”
“某乃燕人张翼德是也!”
张飞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回荡,黄道袍的脸色却极为难看:“燕人张翼德,某邓茂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