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了?”
李堪看到骑白马的叔父被箭射死,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夏侯兰小儿竟然真敢来此设伏?
夏侯兰兵马不多,设伏人员定然不多,他不可能不守城吧!此地最多有数百人,这是虚张声势,想要恐吓自己?
李堪看到箭矢从林中飞出飞快下马,李堪靠着战马掩护自己的安全后大脑快速的开动,喝道:“陆城军人数不多,这是他们虚张声势,派一部人冲进林中解决他们,其余的人继续前进。”
李堪的分析并不差,可惜他漏算陆城军以甲械闻名,夏侯兰马下上后第一时间派船只顺渭河而下,而后将一船船物资跟兵员运入上,再加上陆城军收服的降兵以及招揽的青壮及羌胡兵,手下竟然有三千可用之兵。
在李堪的大喝下,他一个族叔带着亲卫杀进丛林中,随着有李家人站出来,李堪大军混乱得到一定遏制。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箭矢朝士卒聚集的地方射来,乱兵又一哄而散,箭雨射向哪个地方哪个地方的士卒溃散躲避。
时间一长,李堪身边围满亲卫跟乱兵,这下顿时成了夏侯兰的眼中钉,夏侯兰对身边的参军道:“你指挥青壮、降卒哪里有人汇聚就射哪里,某带兵冲下去。”
夏侯兰带上千可战之兵冲向李堪的方向,此时李堪身边已汇聚上千人,随着夏侯兰的冲下来,刚刚领兵顶着箭雨往上冲的李堪族叔首先被夏侯兰一刀斩首,随着夏侯兰冲出丛林,许多躲在丛林里的李堪士卒不是投降就是被斩。
夏侯兰部形成一个箭矢阵型直接冲入李堪大军中,由于木门道极窄,夏侯兰一个冲击就将李堪身边汇聚的士卒冲的七零八落,随即两军混战在一起。
大量装备鱼鳞甲、缳首刀的陆城军让李堪的麾下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正规军,就连李堪的亲卫也只是有一层皮甲防身,何况下面的普通士卒。
李堪大军如稻草一般被陆城军快速收割,李堪在刀劈几个陆城军不死,反而被夏侯兰盯上后,交手四五个汇合,李堪便受力不住,在亲卫拥护下渐渐朝后退去。
随着李堪的后撤,李堪大军彻底溃散。
夏侯兰看着李堪逃走的身影冷笑,又加入到绞杀不肯投降的李堪大军中。
李堪八千精锐被拦腰截断,自己只带两三千人往回逃,李堪好不容易逃到射虎谷暗自侥幸:辛亏夏侯兰没在此地设伏,不然他真的欲逃无处啊!
李堪逃到谷中央才察觉不对,李遂呢?自己不是留他在此地埋伏吗?难道此地也有伏兵?
李堪想到此处赶紧驱马往前逃,五十米的距离在这一刻让李堪有了上千米的感觉,他深恐自己被头上的落石给砸死。
李堪运气不错,李遂在李堪走后心想韩猛到来跟李堪诈败都要有几天的时间,他那么早上山弄啥,不如在此扎营。
夏侯兰埋伏在山顶的伏兵看到李遂在山脚扎营有些犹豫不定,只等到李堪大军杀来本想截住谷道,几人一商议犹豫就被李堪逃了出去。
“先锋过去了,后面必定是大鱼。”
一军侯指着李堪军中被人拥簇的将领道。
“放石吧!”
“放石。”77sluts奎哈特
几人迅速统一意见迅速将早就准备好的石头全部推下去,整个谷道近五十米的距离顿时出现一副惨象。
刚刚逃出谷道的李堪心有余悸的放马狂奔,再也顾不得谷道里的大军,直到李遂率大军来见李堪,李堪才回过神,他看着李遂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若李遂当即上山,他的两千部队说不定都能逃出来。
李堪看看自己的心腹又看看李遂,如今别说劝阻他别杀李遂的人,就连劝他杀得都没人了。
李堪痛苦的道:“算啦,且回冀县再做打算吧!”
李堪大军见谷道被塞,后又有追兵无奈只能大举投降陆城军,夏侯兰凭白得数千兵马,怎奈谷道被塞只能一点点清理谷道,一边派人去取西县。
夏侯兰清理射虎谷谷道,韩猛不知射虎谷战况,听到李堪举八千精锐直取上,当下率本部精锐自略阳渡过渭水。
夏侯兰取得西县后,又一批物资顺渭水而来,夏侯兰为了争取时间不得不再次冒险,留下一军侯守上,自己率青壮及胡兵与一半麾下顺渭水而上,正好与韩猛汇于望垣。
两人合兵声势大震,随即齐发冀县。
李堪在冀县闻知落荒而逃不知所踪,夏侯兰、韩猛轻而易举取得冀县、落门聚、襄武等地。
陆城军轻取汉阳全境,忙着围剿马腾的韩遂大惊,慌忙派阎行率两千兵进驻平襄,利用其父的威名与其勇武,妄图拒陆城军于金城之外。
另一边韩遂忙于马腾和解,并将马腾留在金城的妻儿送于马腾,这回前去见马腾的还是成公英。
正是危也成公英、全也成公英。
马腾经过十数日的逃亡,消瘦的脸型更加是皮包骨头,然而原本颓废的气息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马腾那凌厉的杀气跟凶猛的霸气,原先颓废的恶虎突变成噬人猛虎。
马腾看着成公英道:“好小子,还敢来见某,尔不怕某一刀剁了你吗?”
马腾凶恶的抽出腰刀,他身边的诸将亦抽刀相对,正因为成公英的一时忽悠让他们的兄弟子侄妄死,这般粗人怎能不恨他?
眼见马腾一声令下,成公英就得丧命于乱刀下,成公英不惧反笑:“某何怕之有,某是来给君侯送妻儿而来,难道君侯还会杀某吗?若真被君侯所杀,某无怨可言,可君侯可要背上一个不仁之名,日后若君侯再有失,谁还敢再给君侯送还妻儿。”
成公英一席话让马腾杀意尽消,身在乱世马腾杀人无算,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阴沟里翻船?
“人留下,尔滚吧!”
马腾转身不愿再看这个恶毒谋士一眼。
成公英苦笑,道:“君侯可否再听某一言?”
“哼!竖子还想蛊惑君侯不成?”
马腾麾下一将领上前道。
“不敢。”
成公英道:“某有一句肺腑之言告知君侯,陆城军若来西凉,君侯与文约公都得俯首称臣,难道君侯还想过寄人篱下,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日子吗?某言尽于此,若君侯想战,文约也是不怕的,大不了撤到西域去,总有回来的一天,可君侯呢?能活到文约公回来的那一日吗?”
成公英的话在马腾脑海里来回打转,真的要投靠陆城军,而后再过年轻时被人趋势的生活吗?
“主公,不可听信竖子之言,他是蛊惑主公给韩遂做枪使呢?”
马腾麾下诸将都被成公英阴怕了,纷纷劝阻马腾跟韩遂和解。
马腾道:“这是自然,不过孟起既然没死,某得先回狄道,别等陆城军进了陇西郡,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就难了。”
马腾麾下将领亦不愿投靠陆城军纷纷附和:“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