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队三什.......”
“二队......”
“三队......”
众人随着汤官的命令逐步进入,一位位将士腰插套马索,手持出鞘短剑快速无声的奔向中军营帐。
他们双目凌厉,走的悄无声息,犹如暗夜幽灵一般。
大营南方。
胡英的一千五百余众也已进入过半,唯有丘穆陵木的部队还在破坏着栅栏,未曾有人入内。
倘若不是刘盛建造大营的时候只建造了一个东门而是建造四门,或许,大军早已全部入内了。
“呼噜噜.....”
“呼噜噜.....”
夜中的大营鼾声不断,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轻微的脚步声,一道道人影不断穿梭。
一座营帐外,身材娇小的女兵什长朝后挥了挥手:“莫要弄出声来,先遮其口,再束手脚!”
她是赤凰军赤凰营的一位什长,虽是女子,却也曾征战狄那,是狄那一战的幸存者,
“呼”
但见她深吸一口气,将马刀朝前伸去,快速的将帐帘掀开,然后蹑手蹑脚的进入其中,而其后女兵虽然心中忐忑,但见自家什长已入兵帐,却也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来。
甫一入帐,迎面而来的不止是齁人的味道,还有更暗的视野。
这账内比外面要黑上一些,让女兵们猛然间还有些不适应,那充满兵帐的腥臭更是让她们难受!
什长一边在鼻尖扇了扇一边轻碰了下身边人,这是在示意她们手。
女兵们得到示意,强忍着不适,两两一组慢慢走向胡榻。
待靠近胡榻,她们先是仔细的观察了下榻上人的嘴巴所在,随后才手,这一手,便是快若雷霆,嗖的一下,人就窜上了胡榻。
这一,便引起了一些响。
而原本在胡榻上正在熟睡的胡人们,他们迷迷糊糊之间便闻到一股不同的味道,而且这股味道还在不断靠近,这是不同于他们这群糟汉子的味道,很香,可凌晨三点人是极为嗜睡的,他们只当是做梦了,而梦中,自然是出现了女郎。
可下一刻,他们的梦成真了,一只冰冷的手敷在了他们的嘴巴上,还不待他们睁开眼睛,脖子上也猛然一凉,脚裸好似被什么给拉了一下,使
得双腿紧紧靠在一起,下一刻便是一股痛感传来,好些人瞬间惊醒。
“呜......”
“呜呜呜......”
“........”
一阵呜咽声传来,却是他们怎么叫也叫不出声,他们极力挣扎,将胡榻弄出些许咚咚咚的声音。
他们这些率先醒来的人到目前还不知什么情况,有的想要先将嘴巴上的东西拿开,有的想要先将双腿解放,这一瞬间的挣扎给众娘子造成了些许麻烦。
这些娘子倒也不含糊,直接将武器往上一顶:“尔等可是寻死?”
脖子上传来的痛觉,让胡人们瞬间清醒,睡意全无,常伴兵戈的他们怎会不知道脖子下的是什么东西呐?一股大祸临头的感觉涌上心头,心中也是慌乱起来。
“凶器!”
“这是凶器!”
“我被人捉了?”
“我被人俘了?”
受到惊吓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耳边传来的是女声,心中的慌乱,早已让他们将心外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唯剩下一个灰暗的念头。
那就是,完了,完了,全完了,以后我的人生将一片黑暗......
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什么演习是不存在的,一旦有人摸进营内,那就是战事,现在,他们被俘,那就是俘虏,俘虏是拿来干嘛的?那自然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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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率先醒来的人,无不大脑空白,他们万万想不到,这种事会落到他们头上,他们没有在战场上战死,没有浴血厮杀,就这么轻易而举的被人给俘获了。
这是耻辱,可没人会去想。
好在,他们也为其他人做了些贡献,那就是惊醒了其他人,可事情既然做了,娘子们倒也利索,趁其还未完全苏醒,瞬间压上。
有些事就是这么奇妙,在你还没做的时候,你会担惊受怕,瞻前顾后的怕这怕那,可一旦做了,那胆子也是相当的大。
这些女兵就是,她们之前还战战兢兢的,可事到临头,反而一个个都不害怕了,当胆子大了起来,她们以二对一又有利器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所有胡人控制了起来。
女兵们无言的将这些难兄难弟赶到一起。
“祸事了,在此之敌唯有柔然,敌军都已
经摸进大营了,此后,我定会被其迁去漠北为奴。”
“柔然来袭,我命休矣!”
“昨日柔然还无甚风声,怎今夜便至营中?哎,我大魏危矣!”
“这云中一役才罢,柔然怎敢再来?”
被俘虏的人有了缓冲的时间,心神稍有恢复,总算是有空去想是谁来打他们了,可他们的想法,始终在柔然身上,毕竟,戌边,防的就是柔然,没有二敌。
如果换做是库狄柯拔贺之流,或许会有些猜测,可这些大头兵?你让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刘盛身上去。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他们怎么着也得是先想想是谁来打他,然后才是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可他们却是反方向的。
因为这些底层将士都知道,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他们潜意识里就已经认为是柔然打来的,而正是他们的这一个潜意识,才使得他们在被俘虏的时候瞬间大脑空白。
“阿柔、阿容,你二人留下看管此辈,余下之人随我去下一帐!”
慕然间,黑夜里传来一道女声,让正在思索的胡人们纷纷一顿,帐中安静的可怕,好似空气都要停滞一般。
这是.......女郎?
他们怀疑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什长!”阿柔、阿容二位女郎小声应道,但在安静的帐中,却是如此明显。
“女郎?”
再次听闻,胡人们都愣住了,身子有些颤抖。
“女郎,果真是女郎!”
“娘.....娘子,我,我竟是被娘子所俘?如此一说,或许,此辈并非柔然?”
“这......这.......真是娘子?”
胡人们都有些不敢置信,若不是嘴中塞着东西,估计他们会把牙齿惊掉。
“余众,随我走!”女兵什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帐中的人影也瞬间走开来,那脚步很轻微。
梦中的味道随着女兵的离去也变淡了,这就是一群女郎,梦中的
莫名的,他们还有些欣喜.........
沛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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