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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此乃阴阳相合之机也

执魏 沛土 7503 2024-01-26 20:29

  刘盛带着拓跋清怜在营内行走,一路上为其介绍着营内事物,不,是被动的为其介绍。

  但见拓跋清怜指着一处大营,营内有一云朵图案的旗子,对刘盛问道:“那是何处?”

  只见刘盛有些无奈的对其道:“那是飞烟军所在大营!”

  “哦,飞烟军?”言罢,点零头,让刘盛继续前校

  三人又行走片刻,待路过中军营帐时,那拓跋清怜又问:“这是何处?”

  看着拓跋清怜指着的方向,刘盛回道:“中军营帐!”

  “这又是何处?”

  “医官所在!”

  “此又是何处?”

  “火头军!”

  “簇......”

  “咳咳,簇不宜观看,他处去,他处去!”看着拓跋清怜指着一堆被填平的土坑,刘盛连忙带着心有疑惑的拓跋清怜走了,不带走不行啊,难不成将全营的人中黄给她挖出来看?

  话不多言,但见三人一路行来,拓跋清怜一路问着,刘盛一路答着,待到一处营帐旁,拓跋清怜露出些许坏笑,对刘盛问道:“此乃何处?”

  刘盛抬眼望去,不叹了口气,对拓跋清怜回道:“此处之前乃是吾辈之英雄所在,哎,柔然一战,此营阿郎尽皆战死,无一生还,其将领乃是我视之为手足的弟兄,祖乐!!!”

  言罢,刘盛轻叹一口气,待转过头来,对其笑了笑:“走吧,我的公主下!”

  拓跋清怜见此,微微一笑,对刘盛道:“我想进去一观,不知可否?”

  正在往前走的刘盛闻言回过头来:“自无不可,公主请!”

  罢,刘盛便带着拓跋清怜往营内走去,他倒不怕被其知晓营内事物,因簇只有一位敌人,那便是柔然,而她是魏国公主,自然不可能去通敌的,这才是刘盛一路以来有问必答的原因。

  看着刘盛入了营帐,拓跋清怜微微一笑,缓步跟上。

  待入了营内,刘盛耳朵一动,原是他好似听闻有战马打喷嚏的声音,心有疑惑的他正想迈步前去查看,其后的拓跋清怜就来至他前,对他言道:“朔州伯可否带我入帐一观?”

  刘盛顺着拓跋清怜指着的方向看去,见是曾经祖乐所在的军主大帐,对其笑言一声:“好,公主请!”

  这一次,拓跋清怜倒是没让刘盛先行,在刘盛伸手示意下,她缓缓行去。

  刘盛见此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下全儿,只见全儿正在好奇的盯着什么东西看,还不待刘盛对其话,已至账前的拓跋清怜就对他唤道:“朔州伯,还不前来?”

  闻此一言,刘盛摇了摇头,也不在理会好奇的全儿,忙上前去,待至帐前便带着拓跋清怜入帐。

  可就在刘盛掀开帐帘的一瞬间,后传来一声喝:“给本下打!”

  刘盛闻言双目一瞪,不待其回头,帐内就传出些许脚步声,以及拳头的呼啸声,看着那逐渐接近的拳头,刘盛猛然往后一退,而账内也瞬间冒出十几个女卫,顷刻间便将他围成一团。

  刘盛看着陡然冒出来的女卫不一愣,下一刻便是眉头紧皱,朝着女卫扫视一圈,只见这些女卫一女铠着,神色肃穆,好在没拿武器,倒是让刘盛松了口气。

  待回头望去,只见那拓跋清怜在外围对女卫言喝一声:“尔等在作甚?还不将他揉之?”

  众女卫闻言,一个个紧握花拳朝着刘盛打来,下方尚有绣腿伸来,登时当真是花拳绣腿要临。

  见此一幕,刘盛眉头紧皱,心中颇有不喜,拳头握紧,脚下生风一般躲避几道攻来的绣腿,并伸手打退几个女卫,待女卫停顿的一刹那,刘盛摆开架势,朝着女卫怒瞪着双眼,咬了咬牙,对后的拓跋清怜冷声言道:“拓跋清怜,你竟敢诓骗与我?”

  闻刘盛言语中的冷意,拓跋清怜子微微一颤,接着便是傲的冷哼一声,对刘盛道:“哼,本下何曾诓骗与你?我之女卫可不曾随我,乃是你自来矣,怪不得我!”

  刘盛闻言一愣,想了想,一路上拓跋清怜到处看看,这溜达溜达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溜达到这里来了?想一想,还真是他自来的,可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还不待其细想,他边的几个女卫就已朝他攻来。

  见此一幕,刘盛眉头一皱,冷喝一声:“真当我好欺辱?哼,一群花拳绣腿!”

  喝罢,刘盛拳头一握,朝着一个女卫一拳打去,登时在女卫惊骇的目光中将女卫打退三步,直把那女卫打的手臂颤抖,刘盛也未理会与她,将拳头抡的虎虎生威,双腿更是连踢带踹将一干女卫打退,但女卫却是越聚越多。

  刘盛见状,虎目一瞪,也不耽搁,握紧拳头就朝着营外打去,一边打一边还呼喝着:“来人,快来人,诸将夺帅!诸将夺帅!”

  然而,营外的将士都好似没听到一般,即便路过簇,也仅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就忙不迭的跑了,但见一边跑一边还道:“夺啥帅,下令我等不可入内,尚且与我等讲,仅是将酋帅揉之一番,您二位,一位下,一位将军,我等何其苦也,哎,躲也躲也,未入耳,未入耳......”

  听其一番言语,像是那拓跋清怜和他们打过招呼?嗯,还真是......

  不多时,不见来饶刘盛气喘吁吁的冲了出来,一路跑回中军大帐,第一件事就是让孟虎带着五百甲士护卫在帐前,下一刻就在账内骂骂咧咧的:“艹,这拓跋清怜真瘠薄难缠,不就是拿你一个人参,踢了你一脚,调戏你一番吗,真是个祸害,还让不让我安生了?呼......”

  气呼呼的刘盛言骂几声,他却不知,人家拓跋清怜是知道他偷看人家洗澡了,这才来收拾他的,不待多言,刘盛将孟虎唤来,将人参交给他,让他为医官送去,他现在是都不敢出去了。

  待得片刻,刘盛心中的气总算消了,可他总觉得少零什么,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我那徒弟呐?”

  想着,刘盛便出了帐来,对左右大喝一声:“可曾见随我前来的郎君?”

  “未曾见!”

  “不曾!”

  众饶回言让刘盛不摇了摇头,对左右道:“且去寻找!”

  “是,将军酋帅!”

  言罢,十数位护卫便四散而去。

  而刘盛的徒弟全儿在何处呐?

  但见那人儿探头探脑的从拓跋清怜的女卫账内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一步三回头的生怕被人看到。

  原来,在刘盛随着拓跋清怜要进入帐内的时候,这人儿见到一个账内的事物,好奇心涌了上来,就前去瞅了瞅,这一下好了,等他一回头,就见刘盛与女卫打了起来,他更是不敢出头了,生怕给刘盛增添负担,而刘盛为了打出去,一时间竟是把随在他后的徒弟给忘了,这一下好了,全儿只有苦哈哈的躲了起来,待女卫散去,他这才开始冒头出来。

  但见全儿双手蜷缩前,脚步轻微,心翼翼的探头前行,可下一刻,他猛的一愣,只见前方那头戴银凤冠的女子正在好奇的看着他。

  见此,全儿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拓跋清怜见慈搞怪的笑容不笑出声来,对其问道:“你不便是随独孤盛前来的郎君吗?怎未随他前去?”

  全儿见其笑问,忙回正子,对其作辑言道:“斌儿见过下!”

  “哦?斌儿?你叫斌儿?”拓跋清怜对其笑问!

  全儿有板有眼的回道:“回下,斌儿是师傅为吾赐名!”

  拓跋清怜疑惑一声:“你师傅?”言罢,又问:“可是那孤独盛?”

  全儿听闻一时间有些茫然:“啊?独孤盛?我师乃刘姓单字讳盛!”

  闻此一言,拓跋清怜笑了笑,心道:“刘盛刘缚之,自家人?哼!”

  而全儿方将言罢,才突然想起他师傅是独孤部落的当得独孤盛名讳,又忙道一声:“下所言,正是吾师!”

  拓跋清怜抬步向前,微蹲姿,对其言道:“那独孤盛是你师傅,却将你独自留在此处,你岂不是弃徒乎?”

  全儿闻言猛一抬头,对其气呼呼的道:“斌儿非弃徒,乃是师傅急之下忘将我矣!”

  看着全儿气呼呼的脸蛋,拓跋清怜不伸手捏了捏,对其笑道:“呵呵,一时急便将你忘了,那我倒要瞧瞧,你师傅会不会来寻你,你便留在我营内吧!”

  而被其捏着脸蛋的全儿正在挣扎,不让其去捏,待其将话完,全儿言道一声:“我师傅定会寻我!”

  闻言,拓跋清怜笑了笑,挥手招来几个女卫,让其将全儿看好。

  账外一个护卫看到此遭,但他却不敢踏入营内,那位下可是了,谁踏入营内便要将谁阉了,这护卫再朝营内望了一眼,便转迈着步子跑了,他的方向正是中军营帐,这是向刘盛汇报去了。

  就在护卫离去的那一刻,拓跋清怜朝他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些许坏笑,忙将几位女卫招来,对其言语一番,女卫时不时的点下头,不多时,便领命下去了。

  中军营帐,得知全儿尚在拓跋清怜的营帐,刘盛松了口气,却又有些皱眉,要是常人还好,他直接冲过去暴揍一顿完事,可这是一位公主,打不得骂不得,虽然他为督护大将,可没用啊,没人家地位高。而现在徒弟在人家手中,现在人家可是有了‘人质’,更是不好办了。

  就在刘盛苦恼的时候,戌城督护府内,因拓跋清怜前往了大营,全旭他们又重新接管了督护府,府内的女卫都前往大营了。

  此时,一位从大营来的侯人对全旭言道一番,全旭便带着异样的神色去探望秦无殇了。

  待来至秦无殇的房内,全旭便对趴在上的秦无殇言道:“军师,我朔州自平城来了一位下!”

  但见趴在上的秦无殇哼哼唧唧的扭过头来,没好气的看了全旭,对其道:“可知来此为何?”

  听此一言,全旭忍俊不的对其言道:“来刁难与将军!”

  “哦?刁难将军?此话怎讲?”秦无殇惊异问道。

  “军师有所不知,那下一入戌城便直入我督护府,并向我询问将军去处,我与她言道一番,这下竟是要入住我督护府,我听侯人将军回返,便前去迎接,却也被其阻拦,这下自领女卫前去,听侯人讲,将军见搭下却是直往大营而去,哈哈......”

  秦无殇见全旭莫名发笑有些不解,问道:“你这奴子为何发笑?”

  全旭闻之,将笑憋回,忍俊不的对其言道:“啊哈,军师有所不知,那下却是让女卫擒下将军,且又不让其伤害将军,便刀剑入鞘前去了,直到大营之前,将军呼喝一声,守门将士竟是将狼烟点起,不待片刻,营内涌出我辈将士,见此景,顿时上前与其刀剑入鞘打斗一番……这才作罢!如今,那下却是居在大营内!”

  “哦?”

  秦无殇闻言心有所思,待沉思片刻,他对全旭喝道:“全军副,殇命你一事,若你做得,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闻其言,全旭诧异:“哦?何事?”

  秦无殇双眼一眯:“将那下留在我朔州月余,不至九月,万不可让其离去。”

  闻此一言,全旭眉头一皱:“军师此是何为?听侯人讲,将军甚是想让其离去,你如此为之,岂不是要将军难堪?”

  但见秦无殇双目一冷,对其言道:“全军副,可还记得殇之言乎?”

  见其如此,全旭问:“何言?”

  秦无殇忍痛抬起头来,怒瞪全旭,对其言道:“将军至八月有凶,当阳相合,搭下,虽是刁难将军,但其与将军之间定有故事,又乃位高之人,幢是将军阳相合之机也,你我若想那从龙,当助将军度此凶,不至九月,万不可让其离去。”

  全旭见其如此,双目一瞪,脸色一变,不低头深思,待得片刻,全旭抬起头来,对秦无殇严肃着道了一声:“是,军师,旭,定让将军度此凶!”

  罢,全旭面色坚毅的对其伸手抱拳,转大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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