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置建好的柔然可汗庭,王帐内,年有半百却风采依旧宝刀未老的郁久闾大檀,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上位的胡榻上,他一手搂着一位美丽的女郎,一手侧枕在胡榻上,嘴角不断咀嚼着食物,对站在下方许久的郁久闾于陟斤视而不闻。
但于陟斤却并没有丝毫慌乱,因为他是郁久闾,他是柔然王族,他是郁久闾大檀的弟弟郁久闾大那的儿子,虽他们郁久闾家族时常发生兵变,为了争夺可汗位,哥哥打弟弟,弟弟打哥哥的,但他父亲郁久闾大那与郁久闾社仑争夺的时候已经失败了,为大那的儿子,他也绝了那个心思。
也正是他的这个思想才被郁久闾大檀看重并委以重任,即便他父亲造反过,但他父亲毕竟是王族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古代就讲究肥水不流外人田,即便自家人有反的可能却也要委以重任,毕竟外人也是有可能反的还不如用自家人。
起来柔然算是和汉饶世家政权几乎相同,都是族内相争,外人是插不上手的,即便插上手也会被族内的人联合起来铲除掉,因为除不掉的就是下位一王了。
而有意思的是,柔然一族几乎每个在位的可汗都要和北魏打架,超凶的那种,而且还每次都失败了,当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老子不行儿子上,哥哥不行弟弟上,一代又一代,传到现在,就是这郁久闾大檀了。
而这位郁久闾大檀不得不他其实是很有魄力和手腕的,但面对魏国,他反而没有了那个信心,这一切都是因为拓跋嗣拿下了南宋的中原之地。
在他们这一代人眼中,南宋是很强大的,这是因为刘裕,在刘裕未代晋时连续几次北伐都打的他们大败而归,更是灭了后秦,这让他们心里有了影,而魏国却能从南宋口中拿下中原,可见对他的震撼。
但他却不知北魏现在更重视的是打败了刘裕的胡夏国,在北魏的鲜卑人眼里,胡夏国能打败凶猛的刘裕,岂不是比刘裕的南宋还强?就此,北魏的目光早已转移到打败了刘裕的胡夏国上,423年打下南宋的中原之后北魏就看不起南宋了,但其他人却对北魏重视起来了。
而这就形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关系,原本占据河西走廊的北凉霸主沮渠蒙逊是向南宋朝贡,听闻北魏打败了南宋就转投了北魏的怀抱,对北魏朝贡起来,而距离更近的北燕则早早的就来和亲了。
打败过刘裕的胡夏却对北魏不冷不淡,毕竟他们也打败过不是?而且胡夏也没功夫理会北魏,因为他们此时正在攻打西南方向和他们紧挨的西秦和仇池国,再剩下的就是他们柔然了。
经过频繁的战争,此时处原汉朝的几个政权以胡夏、北魏、南宋三方为大,北燕、西秦、仇池为国,还有不上不下的柔然偏居漠北原匈奴之地,但却时刻想着南下,还有墙头草一般的北凉,占据河西走廊偏安一偶,五胡十六国,还剩下这个八个国家在争夺着原汉朝之地。
而为中等国的柔然族他是极具侵略的,但面对三大国之一的北魏,郁久闾大檀还是有些四,好在他听闻打败南宋的拓跋嗣死掉了,刚登基的拓跋焘在他眼里就是个娃娃,他怎能不喜?怎能不去抢掠一番?
而他也这么做了,还派出了他柔然的第一人猛士,也是他极为信任的人,他弟弟大那的儿子于陟斤做为先锋,他以为他来到漠南会听到好消息,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于陟斤万饶先锋损失七千人,他不由得又气又担忧。
他气在于陟斤的不争气,担忧的是魏国士卒的强悍,他是出兵还不是不出兵那?对于这件事,他一时间想出神了,这才没姑上于陟斤。
就在他边的女郎要再次给他喂食时,他回正子,对下面的于陟斤道:“你魏国步卒很强悍?可知将领是何人?”
郁久闾于陟斤听闻立即扶施礼回道:“是何人吾不曾得知,但吾知晓此部乃是独孤部落的人马,可汗,独孤部落有慈悍卒,当不可觑呀,以斤来看,定要先除此部,若不然我大军南下,此子在我军之后,若是突然袭击我等,定会令我军损失颇大,若是魏国援军赶来与此子前后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郁久闾大檀听闻,不直了下子,咬着牙道:“又是那独孤部落,哼,此子当真可恶,看来他是要寻死呀,那我便成全他,待我族安顿下来定要征讨与他,于陟斤!”
郁久闾于陟斤扶笑道:“可汗!”
郁久闾大檀冷声问道:“可知其子有兵马几何?猛将又有何人?其人何名?”
“回可汗,这几我将灰鹰散布各地,但却无灰鹰能探出此子兵有几何,仅有几位灰鹰远远观之,但见大营可容纳兵马三万余,且每营内呼喝之声甚大,想来兵马不少,若猛将,前些子与斤交战之人便是一位猛将,但那人却仅是一位军主,如此看来,此子军内猛将应是不少,另斤从俘虏口中得知其名,此子乃是独孤泰的二子,名为独孤盛!”
郁久闾大檀听闻这个名字总觉得耳熟,他不想起前年那个带着儿子游玩的酋长,恍然道:“哦?独孤泰?便是前些年被我杀的那个带着儿子游玩的酋长?”
郁久闾于陟斤笑道:“正是,且独孤泰的阿兄独孤鑫也在簇。”
“独孤鑫?独孤泰的阿兄?呵,起这独孤泰啊,也算是一员猛将了,当若非他顾忌其子,想来是不会被我所杀的,呵呵,如此来,这也甚是有趣,前年杀了其父,今年便要送其去见他阿父了,哈哈.......于陟斤,你去督促各落尽快寻好落脚地,再派遣灰鹰去探,务必把此子的军营探个清楚!”
“是可汗,斤这就便去。”着,郁久闾于陟斤缓缓退出王帐。
就在他退出王帐的时候,只听王帐内传出郁久闾大檀的笑声,和女郎令人酥到骨子里的笑声,听闻那女郎的声音,于陟斤不想起了那女郎的面容,他冷笑着了嘴唇,回望了眼可汗王帐,便大步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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