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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六叔之言

执魏 沛土 4872 2024-01-26 20:29

  初夜时分,沃阳城内,一处宅院,这是刘盛于沃阳城的据点,现今也是陈白的下榻之处。

  此时,阿三和陈白于堂中对饮。

  “三郎,六叔怎会让你来接应我等呐?”陈白抿一口酒,对阿三问着。

  “呵呵!”

  长相极像坏饶阿三傻笑一声,对陈白道:

  “阿兄有所不知,此前柔然南下云中,六叔便已遣人来此探查。

  可那时的云中已被柔然占据,不得已之下,也唯有退回了这沃阳城中,随后于此院与我等相见,可还未待多久那信人便急匆匆的走了,是要将此事告知六叔。

  直到第三,那信人又带着六叔的口信来了,是阿兄这几便到,让我等好生照应一番,并遣一飞奴向将军询问战事。”

  “哦?”

  听阿三言此,陈白顿时来了精神:“郎主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哎!”

  阿三摇了摇头,遂即,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陈白见其如此,眉头不一皱:“难不成是什么坏消息?”

  “啪!”

  阿三将陶瓷碗放置桌上,对陈白道:“这前一事,与我等而言并非难事,可这后一事。”

  阿三摇了摇头:“阿兄你也知道,我辈阿奴向来不识字,这书信如何能写得出来呐?可倘若是让他人来写,我等又怕其作假,这飞奴一事也就搁浅至今,哎,我辈无识字者,这可如何是好啊?”

  “啪!”

  阿三双手叠击,有些自恼。

  陈白微微一笑,对其道:“我道是何难处,竟令三郎如此,原是区区书信罢了!”

  着,陈白拍了拍脯:“三郎莫要惊慌,此书信,我来书写便是!”

  “你?”阿三有些质疑,对陈白上下扫视一眼。

  “怎么?有何不妥?”

  见阿三那副表,陈白有些茫然!

  “你会写字?”阿三探头问道!

  陈白笑道:“郎主曾教过我,虽识字不多,却也能书信一封了!”陈白有些骄傲!

  “好!既是如此,那阿兄快随我来!”

  着,阿三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抓住陈白的手臂,就要拽着他去写信。

  陈白被阿三拽了个踉跄,连忙稳住子,并挣脱阿三的手,对其道:“三郎莫急,三郎莫急,吾随你去便是!”

  罢,二人便步入书房,可这书房内,却并没有书籍,只有空白书帛几卷,还有文房四宝,以及,那装着五只飞奴的笼子!

  只见阿三快速的为其铺上书帛,并极为殷勤的递上毛笔,这一副掐媚的模样,让陈白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也便伏案书写起来。

  可是,这陈白,还真是个半吊子,写一些字,便画上一个图案,到最后,因图案之多,足足写了三张书帛这才罢休。

  看着犹如涂鸦的三卷书帛,阿三有些哭笑不得,对陈白:“书帛如此之多,飞奴可带不动啊,阿兄可简言?”

  “呃……”

  陈白有些尴尬,想了想,他又唤来几人,虽然这几人也都是学过字的,可也花了近半个时辰才书写成一卷书帛。

  待这一卷书帛方将写完,阿三神色怪异的看了眼无数废弃的书帛,连忙将书写好的收进一个竹筒内,生怕这书帛坏了又得让他们“大动干戈”。

  待阿三收好书帛,他轻出一口气,心道:“就待大雨停歇的时候放出飞奴了。”

  随后,二人又回到堂中饮酒,可二人方坐不久,院中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人闻声望去,可黑夜中,仅能看出这是一个穿着蓑衣的大汉,其正大步流星的朝中堂走来。

  堂中二人对望一眼,连忙起,要相迎。

  而此时,那大汉也已来至堂门。

  只见这大汉先是脱下蓑衣,再甩了甩上的水渍,这才迈步入堂!

  来至堂门处的陈白与阿三借助火烛的微弱光芒,多少能看清楚这饶面孔了。

  只见陈白先是眉头一皱,再是对其抱拳作辑:“白,见过阿兄,阿兄此来,可是六叔有何吩咐?”

  突闻陈白之言,那正拍打着衣袖的人抬起头来,其人,正是那唤陈白去善无城的信人,但见他对陈白与阿三作辑:“见过阿兄,三郎!”

  礼毕,对陈白回言:“你走之后,六叔便一直放心不下,前,六叔得知云中降大水,特让我捎来一段口信!”

  陈白前将一步,伸手言道:“是何口信?”

  信人回道:“六叔有言,若是水不歇,柔然也无甚举动,不妨在沃阳多待两。”

  “多待两?”陈白皱眉呢喃,心道:“郎主的安危尚且不知,怎能多待?六叔让我这样做,是何深意?”

  想着,陈白抬起头来,对信人问道:“六叔还有何言?”

  信人笑了笑,对陈白道:“六叔仅此一言,可却也对我过一句话。”

  “何话?”

  “六叔,你若聪明,定不会问此,倘若你问了,你的心也就乱了,六叔让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该如何更好的去解郎主之危!”

  “聪明?心乱?”

  陈白眉头紧锁,眼珠晃动,心中念叨着:“六叔此言定有深意!”

  六叔的卖关子,让陈白很不爽。

  虽然他知道,六叔是在让他们主动去思考,是在培养他们,但对于他陈白来,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答案那,老是让人猜猜猜的干嘛?

  良久之后,陈白摇了摇头,对信人道:“水不歇,柔然无甚举动,便再待两,嗯,倘若柔然无甚举动,我待两也无妨,可是六叔让我再待两的意义何在?”

  陈白探首相问。

  信人见陈白苦思良久也没能悟出六叔的深意,不轻叹一声:“哎,不妨提点阿兄一言,六叔暗指之事,乃与此城局势有关!”

  “此城局势?”

  陈白眉头一皱,不回想着城中的时局,遂即,眉头一扬:“六叔可是要我聚此城之兵,以壮我?”

  信茹头笑道:“不错,六叔正是此意!六叔还言啊,若你猜不得其中之意,便让我直言相告,可此次之行,怕是不得善终了,倘若你能猜得其中之意,他也便放心交与你了!”

  罢,信人脸色一板,严肃道:“二刀子,六叔有言,沃阳城中皆乃散兵,无甚主帅,而你手中则有郎主所赐幢主令,理当便宜行事,借此之机整合兵马收为己用!”

  陈白闻言皱眉言道:“虽是如此,可城中之兵,皆乃五胡,安能听得我令?”

  信壤:“无论是否听令,总归是要试他一试才可见分晓!”

  陈白沉吟片刻,遂即,抬起头来,铿锵道:“好,那我便试他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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