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究竟什么身份?
这是在问羽生次郎。
可是在羽生次郎看来是什么?
那就是余惊鹊知道了女学生的身份,是日本人,现在需要自己给一个交代。
之前羽生次郎就猜到了,蔡望津一定已经知道女学生的身份,那么余惊鹊大概率也是知道的。
至于要自己给一个交代,蔡望津都不敢来说这句话,余惊鹊敢来?
这最后一块遮羞布,大家都不打算掀开,余惊鹊现在是在替死去的警员打抱不平吗?
看到羽生次郎的眼神变得冷酷犀利,余惊鹊就知道羽生次郎心里想什么呢,只是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羽生次郎恼羞之间,忽而笑了笑说道:“余股长不是心里都明白吗?”
“我不太敢确定。”余惊鹊说的是实话,这样的事情,谁敢确定呢?
“余股长是想要讨一个公道?”羽生次郎觉得好笑。
“队长误会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队长的计划属下是认同的。”余惊鹊这句话,无疑是服软而且表明自己的态度。
狗腿是狗腿了一点,不过效果确实不错。
听到余惊鹊的话,羽生次郎的脸色比刚才好看了很多。
这种事情,羽生次郎好意思做,可是谁敢不满,那就是和他作对。
刚开始以为是余惊鹊不满,现在看余惊鹊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今天来到底想要说什么?”羽生次郎问道。
“队长,我其实就是想要证明我自己,真的是清白的。”余惊鹊打算用迂回战术。
你直接上来就说剑持拓海有问题,这显然就是大问题。
不如说自己是为了自己来的。
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余惊鹊说自己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说得过去。
毕竟人是余惊鹊抓回来的,死了之后和余惊鹊脱不了干系。
如果是满洲政府其他机构里面的人,余惊鹊大可以不必担心,可是偏偏是日本人,余惊鹊如果还能淡定的话,那显得不正常。
就是因为是日本人,余惊鹊不能淡定,所以才来找了羽生次郎,这解释就解释的通了。
清白?
其实不需要证明,羽生次郎相信余惊鹊是清白的。
不是羽生次郎傻,而是余惊鹊真的在这件事情里面,什么都没有做。
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确定了女间谍的身份,可是女间谍死了,这件事情就成了秘密。
剩下提供消息,引诱搜查,甚至是特务科里面杀人,这些确实不是余惊鹊做的。
羽生次郎相信余惊鹊的清白,可不是因为羽生次郎傻,而是事实如此。
但是既然余惊鹊说了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羽生次郎还是很想要听一听的。
“余股长,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女学生确实是大日本帝国,精心培养的特工,被你抓了去,还死在特务科,你应该明白后果。”
羽生次郎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了一点。
女学生虽然是日本培养的间谍,但是没有羽生次郎说的这么重要,普通角色罢了。
不过羽生次郎的吓唬还是很管用的,余惊鹊的脸色都变了,汗水有点想要往外冒的意思。
“羽生次郎队长,您一定要好好听我解释。”余惊鹊认真起来说道。
“我给你一次机会。”羽生次郎说道。
日本人杀人在先,还瞒着特务科,现在反而不是日本人解释,而是余惊鹊解释,这就是日本人。
“抓人,我是有些大意,急功近利。”余惊鹊说的很干脆,自己在抓人这件事情上面,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之前剑持拓海在羽生次郎这里也说了,那就是匿名提供消息,不需要悬赏,这就是疑点。
现在余惊鹊也承认,自己看到了疑点,但是为了抓人,为了立功,自己忽视了,想要先一探究竟。
“说点有用的。”羽生次郎不想听这些东西,在他看来,没有丝毫用处。
余惊鹊急忙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将人抓到特务科,是审讯过的,但是没有用太多刑。”
既然是日本人,现在你敢说用刑吗?
“女学生也是嘴硬,死活都不开口,当时我心里还高兴,是抓到地下党了,因为地下党都是嘴硬的人。”余惊鹊将自己当时的心态,回顾了一下。
羽生次郎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余惊鹊念念叨叨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这些对羽生次郎来说,都没有价值。
他知道余惊鹊的清白,他想要听的是其他的东西。
絮絮叨叨的羽生次郎不想听,他直接问道:“你们在特务科里面,抓到了一个地下党的潜伏人员,服毒自杀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
让余惊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后余惊鹊打算破釜沉舟,直接说道:“假的。”
这件事情的真假,不需要余惊鹊说,剑持拓海恐怕早就说了。
既然如此,余惊鹊现在死鸭子嘴硬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承认下来,让羽生次郎认为自己后续的话,更加真实可信。
假的?
羽生次郎原本以为,余惊鹊还会挣扎一下,谁能想到余惊鹊承认的如此果断。
羽生次郎冷笑的看着余惊鹊说道:“所以你和蔡望津蔡科长,合伙欺骗我了?”
“队长您不要误会,我这不是来坦白了吗?”
“而且这件事情,总要有个说法吧。”余惊鹊讨好的说道。
是啊,遮羞布。
女学生已经死了,她的身份就只能是地下党,总不能是日本人吧?
地下党怎么死的?
被别的地下党给灭口了。
然后潜伏的地下党,也服毒自杀了。
一个完整的事情,就可以结案了。
听到余惊鹊的话,羽生次郎只是冷笑,看的余惊鹊心底发毛。
羽生次郎已经有点明白余惊鹊的来意了,这件事情就是一个拙劣的谎言。
蔡望津和余惊鹊都知道,羽生次郎会很轻易的揭穿。
所以地下党杀人灭口,特务科抓到地下党,地下党服毒自杀,只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现在余惊鹊来找羽生次郎,就是坦白这个拙劣的谎言,表现出一副,自己并不是打算用这样的谎言,来敷衍羽生次郎。
“来找我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科长的意思?”羽生次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是科长的意思,其实更是我的意思。”这个时候余惊鹊说这样的话,不是想要将责任弄到自己身上,而是想要表现出,自己更加想要来找羽生次郎。
这样羽生次郎心里会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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