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大事,关乎吃喝拉撒睡的大事!
“沈家作坊已做出我所说的草纸,用来如厕,最是舒爽,明日取些与你一试便知。另,冠军决赛,依旧会有表演,公孙娘子自不例外,至于其他人,你思忖谁更合适?除此之外,准备推广一次草纸,最好达到次采暖炉一般效果。”
“草纸和采暖炉不同,冬日严寒,天冷会死人,家里不可或缺之物。你看现在,不让烧石炭用炉子,怕是要拼命。草纸不同,寻常人家根本用不,依我看,你手中货物定价从未便宜过,难以开展。”
梁范眯着眼睛,笑呵呵说到,“我游历四方时,曾见到一店铺,曰普拉达,他们做一胸针,哦,便是用来别东西在胸前,非金非银非铜,但昂贵至极,贵到你不敢想,偏生还有人买。”
“多贵?”
看见梁范两个指头晃悠,钱四放胆往大说,“二百文?”
梁范摇摇头,笑而不语。
“不能两贯吧!”
梁范依旧笑着不说话,“二十贯?那是人开的价格?”
“便是二十贯!你要晓得,人到一定地步,买东西并非来用,更多,则是看,获得心里满足感!”
“便是你所言心理认同感?”
“然也,比如你想博得阮小娘子青睐,也是此类心理……”
梁范一番掰开揉碎解释,直把钱少卿说的口瞪目呆。
“之前,我觉金华楼已是奸商,不曾想,论起来,他们要管你叫爷爷。”
“别闹,我可没有这样好孙子,没事把赚钱的白兰醉向外推。”
……
绍兴二十九年年底,关乎所有人的一件大事,便是冠军联赛决赛!
两支队伍分别是护圣军和选锋军,都是三衙下属,直接拱卫行在之精锐。
精壮汉子里选出来好手,基本代表大宋最高足球水平。
两队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分别收割大波粉丝。护圣军建队最早,成绩稳定,球迷基础更为雄厚。
选锋军经常打出神经刀一般比赛,飘逸时,能让观赛女娘喊得嗓子哑掉。
据说,红人馆已经给核心队员标出价格,只要他们点头,里边使女们愿付钱睡他们!
陆游和辛次膺都有梁范送的包厢票,听闻最为紧要一场,便相邀同来。
两人有说有笑,看见入口,要说这球场,此刻真如庙会一般。
入口位置离球场很远,只不过入口内只允许行人来往,和大户商家,没有摆摊的小商贩。
而入口之前两旁街道,此刻已经是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辛次膺首次来,一把年纪挡不住好奇心,问着身边陆游。
“务观,那无袖无扣的袍服是何物,为何身前背后还绣着斗大字号?”
“辛公,是球衣,球员所穿。”
“囚衣?为何要穿囚衣,莫不是囚犯来比赛?”
“辛公,此球非彼囚,乃是方便裁判和观众看清球员所设计,通体无扣,不伤人,身一套即可,宽松方便,利于奔跑。身字号,便代表某个人物。”
辛次膺恍然大悟,眼见很多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买了自己喜欢队员的球服套在身。有些正在走来之人,更是早早套自己球衣,以免走错位置,进入敌方阵营。
双方已经开始互相喊着口号,预示一场激烈赛事。
“那些长帕子似的,又是何物?”
“球员方巾,平日可做帕子绑在头,到观赛时,便能下挥舞,届时成山成海,蔚为壮观!”
“都是临波琢磨弄出?”
“球衣和方巾乃是钱十二担任会长之后所创,此外,他号召各队将自己的股份按照足球联赛般转让部分出来,还有劳什子特许经营权,便是在售卖东西打各队名或者徽标。仅仅几项手段,缴纳赋税便多近一倍……”
“英雄出少年!”
也不知道辛次膺表扬的是梁范还是钱少云,总归不是他陆游。不过不管夸谁,都带着他陆游不是,远且不说,他发掘梁范,更是举荐给辛次膺,并最终立下汗马功劳。
至于钱少云,传统文学教学,都是陆游完成,梁范水平,已经常在众人面前出丑。
两人边走边谈,蓦地探出个头来,手背还露着花臂,但满脸堆笑,丝毫不像个青皮。
“官人,俺有票,近中央好位置的靠前票!寻常人可难以搞到!”
辛次膺有些迷糊,“斗大个牌子不是写着售票处,为何要你这里?”
“官人有所不知,那里剩下的都是不好位置,好位置早就被抢空,俺这可是漏夜排队,才买到几张。”
“你这票作价几个?”
“一贯大钱,交钞一贯半!”
“怎生恁的贵?”陆游皱眉。
“不贵,不贵,官人,别人都卖一贯二,俺看你们没有票,才有此一问。”
“不对,那日报不是说不要票钱?”
“官人有所不知,开始真不要钱,人们都不晓得,送都送不出去。后来,人太多,挤得爆满,好几次从看台掉进场内。自那以后,便开始售票,算是控制场内人数。”
“那也不能卖到一贯!”
“官人,靠近包厢那些,要五贯一张,是怕寻常人吵到大官人们。我这一贯虽然离得远些,但是并不差!”
陆游正打算拒绝这个黄牛,突然后边传来一阵叫喊声。
“你拿都拿了俺的票,不买不成!”
陆游面前的黄牛不屑的撇撇嘴,“这个腌臜货,又开始强卖,俺们的名声,都给他败坏了……”
不过,他没说完就发现,两个官人目光里满是惊讶。
“辛公,可是王……王郎君?”
“正是!”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过去。
黄牛也是机警,两人刚才冒出那股子气势,即便他都不寒而栗,尤其看来,二人定是位之人或者杀伐果断之辈!
他快步挤进人堆,反向走去。
“杀才,这不是你捣乱的地方,速速离去!”
陆游无视众人,直接掐住做恶之人的脖子,使劲一贯,推到一旁。
恶人极少被如此,恶狠狠叫嚷,“娘老子的,哪来人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