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大宋好相公最新章节!当时,曹珍还十分不解的问为何。
死去的完颜亮,可不是好完颜亮,活着的才是。
“金国双方最好打起来,打的他们亲娘都不认识才好,所以啊,不能让他死了,而是最大限度削弱金兵,让他们两兄弟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势均力敌,一直到天荒地老才好,可不能不公平!”
没有人比梁范更清楚完颜庸的可怕,一个能叫小尧舜的皇帝,是强劲对手。若不是有这么个存在,孝宗也不至于北伐失败。
南宋最有追求、作为的皇帝,偏生遇上金国最贤明的帝王,时也?命也!
“天宇兄的车队可曾跟上?”
“跟的紧紧地,没有比他们更紧密的,简直比一堆老军更耐吃苦。”
“那不一样,军人们赴死,伙计们忙着发财,心情不同,自然也就不一样。”梁范给曹珍分析到。
“这么干,会否有影响,如果因为利益影响到抗金大计,只怕百口莫辩,到时可是必死之局!”
“放心,咱们只是找人帮着处理战利品,顺便运送些必需品,只会帮忙,不会有损战力,把军士手里钱财帮他们送回家,再送些粮食之类,有何不可?难道不是双方互惠互利之局?”
“粮食?你确定用商人来送粮食?现在前方狼烟遍起,运粮不易,稍有不慎便被金贼小队砍倒。便是那些民夫,都不愿送粮!”
“山人自有妙计,且看我如何行事吧!”梁范卖个关子。
再说金人。
金兵直逼瓜州,刘汜首先败退,李横孤军不能抵挡,左军统制魏友、后军统制王方战死,李横、刘汜仅以身免。
各军渡江北进时,刘锜派人手持黄、白两色旗帜登上高山观察战况,告诉他们说:“敌至举白旗,两军交战举起黄白旗,胜利就举黄旗。”
这天,黄白两旗举起超过时间,刘锜道,“黄旗长时间没有举起,我军危险。”因而愤恨不已,病情更加严重。
……
……
数日行军,梁范他们总算到达目的地,这支也是最后一支到达的军队,但是却无人管他们,王权倒台,溜之乎也,军中正是人心惶惶。
看着散兵游勇一般的兵将,梁范和曹珍也是连连摇头,但却毫无办法,自己官小,做不得主啊。
随便一个都是统制、正将之类,他们几个只有靠边站的份。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们的存在感最后一刻才会被知晓。
既然无人管,那就自己做好应有的样子,曹珍按照梁范要求,在大营东南寻个地方便安营扎寨。
同是建立营地,火炮营、武卫军热火朝天的干活景象引得无数兵勇驻足观看。
他们不一样,可不是随心挖坑之类,哪怕是拉开一个帐篷,都有规定的步骤和号子,看的其他人直翻白眼,娘老子的,看看,这才叫兵!
武卫军早已脱胎换骨,跟着梁大官人过上好日子,老秦又是不肯喝兵血的主,不仅饷银发的十足,定期还有酒肉,武卫军老人们回忆过去,眼下简直掉进福窝,一天三顿干的,此一点便胜过所有。
武卫军无论干活抑或训练都是拼命,军中老卒见军中子弟训练不用心都会往死里打,偷懒更是不行,鞭子能把人抽的下不来床。但是,尽管如此,老兄弟们见了也只会拍手称快,便是挨打人的父母甚至都会羞愧难当,这些人回家又是一顿鬼哭狼嚎。
有上几日,其它军士便更是发现不同,相比其他营寨,武卫军干净的简直令人发指,绝无马粪便溺味道。
当初梁范为改变武卫军恶习可是没少费心,再下狠心赶走几户屡教不改的人家后,便令行禁止。
那些被赶走之人在武卫军门口跪了三天求梁范收回成命,哭喊声让许多人不忍,老秦也找他求情。
老天爷,谁家军营会这般要求干净,碰一鼻子灰的老秦也不吱声,他知道梁范是为谁好。但私底下梁范还是派人送了不少银钱,给他们安排出路。纪律不能破,但是人情依旧要有。
曹珍是个五讲四美好青年,自然有样学样,护胜军也渐渐变得干净起来,没了那股味道。清清爽爽,人心都乐开花,曹珍更变本加厉起来,一切向武卫军看齐。
就在这诡异气氛中,虞允文到了采石矶,原本他要先到芜湖去接李显忠,但虞允文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看着这帮像囚犯放风一样懒散随意的江防官兵,虞允文痛心疾首,一众统领将军像打了霜的茄子,看着他。但是眼神里,分明酝酿着渴望……对犒军物资的渴望!
虞允文烦闷的摆摆手让他们解散,看到盔明甲亮斗志昂扬的武卫军和护胜军,总算找回些信心,听到消息,早在营外等候的梁范曹珍连忙上前拜见。
虞对梁范印象颇好,全然没有刚才对那些将军时的臭脸,再者,也是托军容干练的福。
他是奉圣旨来犒军的,算得上差,再者说,面对这位更改历史轨迹,取得采石矶胜利的牛人,梁范更是将自己姿态放低。
将他迎进帐中,坐在主位,梁范和曹珍坐在下首,刚坐定,虞允文叹道:“临波啊,若非看到你等军容鼎盛,老夫怕是连寻死的心都有,若是金人知晓我江防虚实,强行渡江,此时怕早就失守。”
听到表扬,梁范连道不敢,待虞允文发完感慨,才道,“先生此来可有何章程?”他可不敢问为啥您老没去先接李将军,反倒自己来采石,那不是没事找事。
虞允文摇摇头,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包含着太多的无奈和心酸。
接下来几日,虞允文虞大官人频频出现在普通军士之中,与他们拉起家常,大宋百姓是朴实的,大宋士兵更是如此,当兵是为吃粮,更是为报效朝廷。
深感军心可用的虞允文渐渐放下心来,却更加恨王权这个老狗。
若不是他贪生怕死导致一泻千里,大宋怎会是如此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