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父亲的确不简单,只是凭我的只言片语,竟然就敢行动!”张弛目光闪了闪,一脸的似笑非笑。
看来他这个父亲,好好培养还是很有前途的!张弛不由会心一笑。
他一直呆在张佐村,对外界的一切事情不闻不问。虽然各种事情都是他父亲出面,时不时来问问她的意见,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做到了如此规模。
此时他的父亲的确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了。
“暖暖,还不赶紧回屋,呆在这里像什么话?”然而就在此时,暖暖正满脸冒着小星星,却没有想到,周夫子一声爆喝,吓得暖暖一溜烟跑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张弛挠了挠头,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
周夫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弛,“弛儿,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出仕还是做一个富家翁?”
张弛挠了挠头,“夫子,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天下趋于太平,也没什么好忧愁的!做一个富家翁,啃啃老也未尝不可!”
张弛回答的相当不以为然,反正如今的日子,他是相当享受。不想在前世累死累活,却只能管个温饱,连个婚房都买不起,对象转身投奔下一家。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心里就不由一阵冒火。
“瞅你那点儿出息,你若真是如此,我还真不敢把暖暖嫁给你!”
“夫子,为什么?做一个平平淡淡的富家翁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去争去抢?我们就这样过一个太平日子不好吗?”
张弛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心中以往那翻江倒海的惨痛经验,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孩子,如今的局面看似太平,实则是有人在前面给你顶着。若不是梅相,你能有今天的太平日子过?”
周夫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子,他以往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完全没有上进心,难道被圈在这里?做了温室的小花已经不能接受大风大浪了吗?一想到这里周夫子不淡定了。
“嗯?”
“你好好想一想吧?当今圣上虽然没有完全掌握政权,力量已经渐渐壮大!一直流落在外的君无缺君王爷既然已经认祖归宗了。可见当今这个陛下,已经联系一切可能的力量,想要打一个翻身仗。甚至摒弃前嫌,将皇族都联系了起来,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周夫子一点点的给张弛分析着,希望这个没有一点政治觉悟的家伙,能够看清形势。
“梅相那么有本事,还有一个梅淳华相佐,还能有什么问题?”张弛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对时局能有什么影响?
“快十年了,梅相一身是病,早已力不从心,而梅淳华只是一个武夫,能力有限!”周夫子微微的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我这么多年未曾离开,为的是什么?”
周夫子猛然厉声喝问,眼中满是痛心。
张弛有些懵了,难道周夫子留下来不是因为避难?
“夫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张弛一脸震惊地看着丈夫,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梅相离开之时,你是怎么答应梅相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张弛沉默了,这八年来他仗着自己人小,完全对时事不闻不问。做出了一个小孩子,该干的所有的事情。
可如今想来自己的这八年的幸福童年,真的是别人在奋力抗争,才得到的片刻安宁!
“夫子,您说吧,我该怎么做?”张弛叹了一口气,此生自己啃老的日子结束了,也是该他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考个功名吧,只有走到朝堂,才能够帮助门下稳住朝局!”
“夫子您说的是不是有点太假大空了?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物,能有什么能耐,到时候被人怎么整死的都不知道!”
张弛一点都不明白,这夫子哪来的自信,将他抬的这么高。
“好吧,我说的这些都太遥远了,我们就说点实际的。你要想护住这个小小的张庄村,就必须要走出去,取得一官半职,才能够获得一方平安。若是梅相倒了,张佐村的太平日子也就到头了,你现在明白了吗?”
周夫子劝解半晌,终于发现张弛的脸,微微有些动容,这才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这孩子为人聪明,许多事情一点就透,甚至在学学问的时候,也是触类旁通。可唯独对政治时局,竟然一点儿不敏感。得给他寻个人好好辅佐才行,否则以后就以这样的政治嗅觉走上朝堂,也只是个炮灰。
“那不是还有我爹吗?今年又是大比之年,我相信我爹一定会下场考试的。”
这几年读书下来,他也发现了虽然张淼对学习有些懈怠,脑子也不是十分聪明。可毕竟与张弛相处这么长时间,又有周夫子精心陪养,自然长了不少见识!
“你父亲张淼前途有限,而且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已然比以往更有见识,但分心太重,已然对走仕途,看谈了不少!”
反正周夫子总归一句话,就是希望张弛行动起来,去走仕途!
“可是夫子,我想将清水学院重新建起来,来教授我的那几本书,恐怕得再等三年!”
“你步子不要迈的太大,你可知道如今你缺的就是一个身份,如果你进士及第,再将你的书发表出去,建立一个清水学院又算得了什么?”
周夫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弛,这孩子格局太小,到底在这张佐村将他埋没了,所以得尽快将拓展他的格局。
张弛一听不由点了点头,事情的确如周父子所说,若是自己有进士及第的名份,绝对做起事情来,事半功倍。
于是张弛便点了点头,“我一切听夫子的安排!”
周夫子满意了,“那好吧!近日我们便去省城!也是该我们出发的时候了!”
“夫子,您说什么?这么快,考试不是在年底吗?”张驰一声惊呼,这么早去省城?
“是了!我们过几日就出发。此时,你和你父亲一起参加科考,至少先考个举人再说。压制了这么多年,应该是你崭露头角的时候了。”周夫子一手摸着胡子,背着一只手目光飘向远方。
张弛一听这话,知道周夫子,主意已定,于是也不便多做解释!
“好,我这就和父亲开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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