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的乔太医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看着梅将军,竟然傻傻的不知该如何时好。
“乔太医,你还是站在一边吧!让我来!”正在此时,另外一名年轻的太医,小心翼翼地上来解围,他虽然也害怕,可终究还是壮起了胆子走上前来。
乔太医有些木木的,对另外两名太医给架到了一边,竟然嗫嚅地缩在了墙角一动不动的。
“真是没用的东西,让他给我丢出去,省得在这里碍眼!”梅淳华见状,不由气节结。“既然你有办法,还不赶紧动手!”
那年轻的太医,转身向梅淳华施了一礼。然后飞快地从怀里一个卷好的布袋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布袋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排银针。
那年轻的太医,从中抽出一根略粗的银针,一针就像张弛的人中扎去,然后轻轻一碾。
只听张弛闷哼一声,然而只这一声,就令梅淳华兴奋不已。
“快快,竟然有动静了!”
那太医小心翼翼的,再次捻了一下银针,那钻心的疼痛,顿时让张弛再次猛哼一声,然后缓缓地醒来,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乖乖,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梅淳华如释重负,他虽然和这孩子只有一面之缘,但不知何种原因,他就特别喜欢这个孩子。
在张佐村相遇时,当时还那么小,竟然还会救他,虽然当时他知道这孩子与他颇有渊源。听着某种原因,并不想去相认。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张弛有些不解,默默地转动脖子,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似乎脱力一般。
“别动!你现在刚醒,病没还没有好!”梅淳华一把摁住张弛,示意太医上前把脉。
“我竟然是病了,我还以为我回去了呢!”张弛不由微微地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又再次沉沉睡去。
“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忽然之间病得如此严重?”
梅淳华见张弛再次睡去,竟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本来生龙活虎的人,哪有病得如此突然?
那年轻的太医伸手开始把脉,仔仔细细的诊断了许久,这才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将军,小公子是受了重创,这内伤也有半年之久了,又一直得不到医治,所以才拖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年轻的太医沉默良久,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是说他受了内伤,半年前的事情?”梅淳华一听这话,心中不由了然。
“将军,还不止这些。又因为这半年颠沛流离,没有得到一丝休息。所以伤情更加严重!”太医说着,将目光小心翼翼的调向梅淳华。
梅淳华不由一阵沉默,他一直以为以这孩子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那这一切都是表象。
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竟然恶疾缠身,一想到这里心里瞬间不好受起来。
“可有医治之法?”
“将军,但是很奇怪小公子这内伤,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着,当时并没有发作。可如今又不知什么原因,那一道牵制被撤去了,所以这病情才来势汹汹。”
太医看了一眼梅将军,眼中多了一丝小心。
“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一定有医治之法,开药吧!”
梅淳华不再相问,转身将人赶到外面开药去了。
张弛再次被叫醒,被人扶了起来,又喂了药!过后又再次重沉沉睡去。如此几次三番,张弛终于清醒了不少。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身上已经有些力气了,他试探的用用内力,然而很奇怪的是,他身体里竟然一丝内力都没有了。
他不由悚然一惊,不确信的再次盘坐起来,小心翼翼地调动着身体里的内力。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身体里的气经八脉既然软踏踏的毫无反应。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赖以生存的内力竟然消失无踪,也就是说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废人。
他缓缓坐了起来,回想着最近他到底哪里不对劲。
除了做那个不寻常的梦之外,似乎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难道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将他的武功除去了?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就此一蹶不振呢!”然而就在此时,梅淳华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要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舅舅,我睡了多久了?”正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舅舅,这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从骨子里到就带着一股欢喜,张弛很确定,这人绝对不会坑害自己。
“三天了,你差点就去死过去!而更令人恐怖的事,你当时手脚已经冰凉了,连一点儿气息都没有,我一度以为你已经去了。”梅淳华不由一阵唏嘘,一想到那天的情形,脚不由一阵后怕。
“我睡觉的时候谁来过我的房间?”张弛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睡了那么久,猛然之间,他灵机一动。
“没有什么人哪?你是说有人要害你?”梅淳华张开嘴巴,一脸吃惊的看着张弛,他一直很清醒的,怎么会让别人钻了空子。
“难道不是吗?我明明一切正常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发病?”张弛淡淡的看了一眼梅淳华!
“弛儿,半年前你可曾受过伤,而且是极为严重的内伤?”
“受伤?我怎么毫无印象?”张弛奇怪地看了一眼梅淳华,眼中带着一丝困惑。
“你真的没有印象了吗?刚刚他以明明跟我说,已经没有了内伤,又经历了半年的颠沛流离,所以病情更加严重。”
“舅舅,你是在编故事吗?我的身体早就好了!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受过伤。”
张弛半信半疑地看着梅淳华,他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若说自己受伤,那只有一层。当初他和君无缺一战,打到最后,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就连君无缺当时放火烧村的时候,他的印象都十分模糊。
“刚刚太医说完了,用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你的内伤压制住了,所以这半年来你才能够平安无虞。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梅淳华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弛的双眼,眼中带着一丝探寻。
“能够压制内伤的?”张弛疑惑地看着梅淳华,忽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抬起手来,猛然坐了起来。
“我的木质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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