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来人呐!王爷也累晕过去了!还不赶紧过来将王爷扶下去!”
此时的知府大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里带着焦急,急急地呼唤着衙役将人。
张弛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一脸笑意的知府大人,也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这是幸灾乐祸吗?还是幸灾乐祸呢?”
张弛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早出手。若是早这么干,哪还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众人也不怀疑,都以为这君无缺也是经过三天的考试,累晕了过去。
于是,这君王爷顺顺利利地便被抬出了考场。很快,这一波三折的乡试终于胜利完成。
等听到铜锣之声,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笔!然后在知府大人的一声令下,众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考场!
张弛十分愉快地走出了府衙门口,他这三天并没有遭受多少罪,精神头也很足。
等路过他爹张淼跟前之时,张弛一伸手掺住了走路打慌的张淼,俩人就这样搀扶着走出了考场。
此时的考场外,暖暖、周夫子以及十七和老徐都一字排开,等待着自家少爷和小少爷出考场。
“十七伯伯,你快看怎么又有人被抬了出来?不就是考个试吗,怎么连翻有人累死过去?”
暖暖一连看着好几个人被抬了出来,心里不由惴惴不安,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怕,里面并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呀?张弛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放心好了!”十七语气淡淡的,我看着今天这个架势,的确古怪得很!
“咦,那被抬出来的人似乎是那个君王爷,不是吧?这家伙也不像体力不支的模样,怎么也会这样横着出来了?”暖暖被这场面惊呆了,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血腥事件。
“现在情况不明,张弛他们在里头一直没有出来,肯定是一切顺利。现在你不用着急,乡试马上就要结束了,再等一等,总会知道消息的!”十七轻摇着扇子站在那里眼神不由眯了眯!他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脸上的神情,却似乎有些不对。
“今年乡试被抬出的人可是不少,往年也有这种情况,那只是在考会试之时!但也只是岁数极大之人!怎么有好几个年纪轻轻就被抬了出来,实在令人讷罕!”
周夫子撵着胡须,他实没有想到,这些学者身体竟然差至如此。
“夫子,往年也有这种情况发生?”老徐十分好奇,不就被关了三天吗,咋就像经历了一场饥饿似的?
“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七说着,飞快地掠向正被抬出去的君无缺,一打听还真是因为又累又饿所致。
于是十七又返了回来,回到老徐的身边。
“回来啦?可问清楚了?”周夫子看向门口,轻声问道!
“是啊十七,什么情况?”老徐实在好奇,暖暖也支起了耳朵!
“正如我们所猜,的确因为饥饿所致!”十七无奈一摊手,但他一点也不信!
“那就再等等张弛他们出来再说!”周夫子脸色凝重,然后静等着消息。
再说张弛扶着腿脚有些飘的张淼,出了考场!脸上扬着淡淡的笑容!
刚一到门外就见老徐他们赶着马车站在烈阳下,静静地等待着。
“少爷,少爷!我们在这里!”老徐兴奋的叫嚷着,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放开马车赶紧跑过来帮着提考篮。
“少爷、小少爷你们考得怎么样?”
“看把你兴奋的,小少爷的成绩好坏,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天下无与论比,还不赶紧扶着回去!”
十七俊逸的脸上也充满了笑容,竟然上前一把扶住了张淼。
周夫子见张弛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可是知道,张弛他们进考场之时,就经历了诸多刁难,生怕在考场里出什么状况,如今看来一起还不错!
“小少爷,这些个人都怎么了?不就考个乡试吗?我都看到好几个人被抬了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哎,一言难尽呐!”张弛张淼相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十七也是很奇怪,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兴趣。
“都是又累又饿所致,可怜呐!”张淼不由叹了口气,这两天考试可把他累得够呛,若不是当时与儿子张弛锻炼身体,今天早就累昏了过去。
十七老徐同时互望了一眼,不由自主地互相摇了摇脑袋。
“难道这些人连饭都不带?这哪是什么读书人呐,分明是一群傻子。三天呐!若是不吃饭,还不得饿死?”老徐一通感慨,实在不明白这些读书人到底想什么。看着自家这一对父子,面色都很好看。他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回去再说吧,现在也一言难尽。”张弛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都颤颤巍巍地从考场里走了出来,仿佛随时都要撅过去一般,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走走走,少爷!我们的马车在那里,现在我们就回去。”老徐扭身就去赶车,现在只要这一对父夫平安,其它一切都不是事!
于是几个都一一上了马车,只是张淼身体有些虚弱,在上马车的时候差点没摔倒在地。
一回到卿相居,张弛张淼两人洗洗倒头便睡。直到深夜,张弛才勉勉强强地醒来。
屋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一股惬意传来,一丝从未有过的放松,让张弛瞬间沉浸在一种忘我境地中。
张弛生了一个懒腰,正打算坐直身子,忽然就见窗外隐约有个人影。只是天色比较黑,看得不是十分真切。
神经猛然绷直,小心翼翼地向屋角走去,透过窗棂就见一个女人直愣愣地向他的窗户里面打量。
张弛以为是鬼魅,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人,身后拖着一个长长的影子,这才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那女人一袭白色的纱裙,就那样矗立在月光下,隐约有点儿像暖暖。
怕惊扰到她,张弛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那女人缓缓的转过身来,张弛不由一怔,这根本不是暖暖,而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女人。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干什么?”张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他那神色,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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