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仔仔细细地将他们的谈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不是味道。
一会儿觉得张淼与村长说的话有道理,一会又觉着他是被张淼等人牵着鼻子走,吃了大亏!
“哎!枉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竟然被一个后生小辈牵着鼻子走!”李县令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极为不甘。
“大人您不应该这么想,今日的事情我全程都看到了。这张左村做事还算厚道,咱们只是出了一些官粮,却有数万人为您服役而且还心甘情愿,不用您操任何的心!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曲师爷轻轻摇着扇子,神情极为悠闲自在。
“此话怎讲?你不觉得今天本县内一直处处受制?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单卖地的钱没拿到,就连官米良也捐出去了不少,还不是吃了大亏?”
李县令叹了口气,神情极为沮丧。
“大人此言差异,若这些百姓都滞留在本县,大人是不是要解决这些灾民的吃喝拉撒?”曲师爷冲着县里摇了摇头,眼中带着笑意。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只是……”
“只是大人有些不甘心罢了,一开始那张淼说是要买地,给了您不少的甜头,最后又一一收回,您只是感觉到不平衡罢了!”
那曲师爷一语中的,直接点中了李县令的痛处。李县令想了许久,不得不承认,确实说得有理,于是点了点头。
“这话在理,若没有张左村的相助,本县不可能还站在这里,没准早就身首异处了。此次战事损失惨重,许多百姓也失去了性命。若不是张左村救了这些百姓,那还有现在的繁荣?”
“大人能想得通就好,实则大人是赚了的,而且是赚了大头!”
“此话怎讲?”
“安置这些百姓本来就是大人的责任,若这些人一起涌进来,那多余的无主田地那容大人买卖?本就该发放给百姓,尽早恢复生产。大人,我说的可是有道理?”曲师爷折扇一收,向门外一点,目光竟然极为锐利。
李县令一听此话,不由点了点头,事情的确如曲师爷所说,若这些人全部涌到他的地面,都一起向它讨生活。别说发放官粮了,到最后恐怕连这些都无法解决,出现混乱是迟早的事情。
“再者,人家又是出钱又是出力,帮大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直到最后还要帮着大人,修建一道防御,这是怎样的气魄?大人应该感激才是,怎么还愤愤不平起来?”
曲师爷见李县令有些想通了,不由再次点醒一二。
“既然有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张左村为什么还要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些灾民推给本县令?”
刚刚想通的李县令,又被张左村的动机给困扰住了。
“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看张左村这一路行事,应该是出于善心,大人在张左村不是没见到,所有的人都亲和如一家人,甚至感觉不到高低贵贱!在那里让人更加感觉到自在无忧!”
曲师爷一想到当时被那个小张弛甩上城搂,吓得胆都差点破了。但当他完全融入张左村,这才发现这里与以往任何一个村落都不同。第一次感觉到了没有压力,没有小心翼翼,更没有讨好与卖乖!
人人带着一张笑脸,人人都能够自在说话,甚至就连普通的农人,都有人愿意听取他们的意见,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你倒是对张左村评价颇高,这倒是难得!平时高高在上的师爷眼高于顶,竟也有您佩服的人和事!”
“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若不是出于一片善心,那么他们所图就就让人难以估计了……”
曲师爷忽然心思一动,若这张左村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他能够追随也是一件美事。一想到这里,不由看了看李县令,竟然不自在的用扇子敲了敲手掌。
“能有什么企图?他们可以算是丞相一脉,此处又是丞相所辖之地,自然不用担心,我倒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丞相的安排!”
李县令一想到这里,心一下子就放到了肚子里。任何事情只要有梅丞相在前面顶着,他也不用担心祸事来临。
曲师爷自此竟然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向李县令点破,若真是到那个时候,他倒是想见识见识这样的奇迹。
他可是很清楚,此时的边关来犯,纯粹是有些人想夺权的结果。为了自身利益竟然勾结外敌,若是这个消息放出去,如今在上面的那位会不会如坐针毡?一想到这里,曲师爷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曲师爷想到了什么?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说来本县令听听。”
李县令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师爷,竟然感觉这师爷有些高深莫测,瞬间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没事,只是属下觉着,那张淼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谋算,以后前程不可限量!”
“你这个家伙,是在嘲笑本县令被开涮吧!”李县令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曲师爷,这个家伙一向清高,虽然做了师爷,却有读书人的风骨,与他共事多年,是极为舒心自在的。
“大人说哪里话来?您不觉着那张淼的确有两下子,年轻有为。应该多多栽培才是,更何况他还与朝中那位有些瓜葛,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曲师爷很想看一看张淼以后的发展,不过一想到那张淼的儿子,那个只有不到五岁的孩童,心里更加不淡定了。他倒是觉得,整个张左村的灵魂人物,恐怕就是那个小小孩童了。
曲师爷完全没有提醒李县令,对那孩子的看法,不知为何,在他潜意识里就想保护那孩子,就像他当初救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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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淼与村长一众人等,一路喜滋滋的往家赶!今天能够大获全胜,完全是小张弛给出的主意,一步步谋算都没有落空,好在事情顺利解决了。
只要能解决粮食以及田地问题,以后一切都顺利得多。
“张淼啊!刚刚与县令谈判,为什么不提前支会村长伯伯一声,差点让我给你坏了事!”
“小张弛不让说,他说以村长的智慧一想就通,不说您也能心领神会!”
“他就知道给我戴高帽子,他是怕我反对替县令修建防御工事吧?这小家伙滑头的很呐,可为什么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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