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说的极为凶残,站在旁边一脸冷漠的十七,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然而一阵尿骚味儿,把张弛所有的演绎都给打断了。
有轻微洁癖的十七,一瞬间退后好几步,一脸不善的看着张弛。
张弛不由摸了摸鼻子,十分无辜地怼回去!“真是的,又不是我尿的,看我做什么?”
那叫公公哆哆嗦嗦的瞅瞅这个,看看那个,竟然见着两个人此时完全不搭理自己,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在皇帝陛下跟前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刚刚离开,来到这里就小命不保了。
他越寻思越害怕,身体更是抖如筛糠。
张弛和十七较劲了半晌,又闻到那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浓,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然后这才将目光,再次聚焦到乔公公身上。
“怎么没动静了?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干脆我走好了!人屠,你来!”
张弛向后倒退了几步,伸手一招呼十七,一个转身就坐到了离乔公公最远的地方,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乔公公。
“不要!侠士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乔公公惊声尖叫起来,那声音充满了惶恐,竟然刺人耳膜。
十七也并不浪费这大好的时机,一步步缓缓地踏上前来,那压迫感排山倒海般的碾压过来,吓得乔公公一边哭喊着一边在地上爬着挪动。
“行了,人屠!还是我来吧。你没看这家伙,都快吓的晕厥过去了吗?”张弛一见这效果不错,又返身走了回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乔公公。
“侠、侠士饶命啊!我的确见过几个大乾之人!但……”那乔公公终于崩溃似的尖叫起来,张弛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够在人前幺五喝六,还敢干出沟通外敌的事情。
“但什么!”张弛见这家伙吞吞吐吐,竟半晌说不出几句话来,就不由催促。
十七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与己无关一般。
“咱家见的那个人,已然被人杀了!所以事情并不会成行!侠士,你放了我吧!我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情!”
这家伙一见张弛对他和颜悦色了几分,立刻说话都顺溜了不少!
“噢?我怎么听说的,与你所说不同呢?”张弛一见这家伙竟然不老实,立刻语气变得十分森冷。
“人屠,还是你来吧!我觉得这家伙实在欠收拾!”
“行啊!我真想要个人皮大鼓,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的皮囊了。”
十七说着,缓步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竟然慢条斯理地划拉着。
“侠士、侠士!我交代我交代!我已派人与他们联落,打算七月二十八让他们出兵,我们这边有内应,事成之后他们派兵长驱直入直逼京师,迫使梅相自杀!他们再退兵!”
乔公公嘴唇哆哆嗦嗦的,最后还是将所有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只是听得两人目瞪口呆,竟然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以为有什么更深的阴谋。
“你以为事成之后,敌人就会退兵?你们是不是异想天开了?”那二皇子当了这几年皇帝,脑子越发不好使了,他以为将狼引进来,那狼就会轻松听他指挥?实在是异想天开。
如今在梅相的治理下,本来处于劣势的太宇,与大乾相比较,已然隐隐占了上风。如今又遇到如此的猪队友,竟然要通敌卖国。
“我们不怕,我们是打算将整个鲁、安两省划分给大乾!大乾虽然势大,可毕竟拉着长线,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自然适可而止!”乔公公一见张弛他们不信,立刻就将形势分析给两个人听。
两人一听不由气得七窍生烟,看来这个太宇之主,不惜割让土地。也要将权力收回来,这是怎样的一个脑回路呀?
但更为可气的是,他们要划分的不是别的地方,竟然是他们安省及边境地区。
若是这里真的被大乾国侵占了,以后这里的百姓还不被大乾国屠杀干净?一想到这里十七与张弛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这俩人也不在欢笑了,仔仔细细的将事情问了个清楚。这才知道当今的太宇皇帝一直派人联洛大乾国!如今已然淌出了一条秘密通道,正有上万人马向安省陇县进发!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言而喻呀!别的地方都很好进入,唯独这个陇县,是通往京师的要道,耐何这里被李县令修出了一道道防护墙,若想通过这里,简直难如登天。
因着常年鼓励农事生产,陇县物资丰厚,并且学着张佐村,这里已然人人皆兵!农时生产,加训练,战时就是一群拿得出手的士兵!
所以大乾国若想越过边界,来到这里劫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几年来他们几次扣边,都未能成事。
这君无恙太宇皇帝陛下,一直对权力十分执着,就希望将权力握在手里,奈何有梅相阻挡,更是他的一块心病。
于是派这乔公公来这里,进行联络,想来个里应外合,将整个皇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两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看来这泰语的皇帝不是一般的蠢笨,为了权力利欲熏心,完全忘了他自己才是整个国家的主宰。一旦外敌侵入,以他这样的智商,怎能将国家治理好。怨不得木每相这么多年,一直不敢放权,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而此时的十七,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一脚踹了上去。只见那乔公公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从地上被踹到了墙上,然后缓缓的滑落下来。
张弛疾步走过去,一脸担忧的看着乔公公,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家伙还真是命大,竟然这样还没有被踹死。
“你可别踹死呀!这个人我还有用呢!”
“若不是知道他还有用,你觉得我会留他这条狗命?”十七收回脚,一脸冷漠的转过身去。
“十七伯伯,你说我们该怎么利用这件事情?”张弛不由一阵苦恼,说实话他只是对张佐村比较了解,对整个安省的防御一无所知。
“我们将计就计吧!啍!就让他们进来好了,我倒要看一看,他们到底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十七一脸的冷酷,目光冷冷的看着倒在墙边的乔公公。
“哎!我们多年养出的兵,应该能派出去用场了!”张弛轻轻一叹,然后裂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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